累听到这话,感动极了,心里暖洋洋的,轻轻捉住黄迪想要不老实的手,声音软的像水:
    “黄,你对我真好!”
    这话黄迪听了问心无愧,因为这是事实。
    在这原始世界,要问黄迪最着紧谁,那真是非女累莫属。
    这是黄迪唯一一个,敢大声和自己心脏说:“女累,永远都不会害我,判我,伤我!”
    有了黄迪的这番话,累终于放松了肩膀,小声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黄,景德确实该死,放在部落里,出了这样的事,他会被活埋在土里,只露出头来,然后等待雀鹰叼食他的鼻眼,直到死亡。”
    黄迪没说话,静静地听着,心里则想着:
    “咱们文明人,不能那么残忍,扔大泽里就好了嘛!这也没土埋啊!好遗憾!”
    当然,这话他不能说,因为很显然,女累是给景德来求情的。
    “可是黄,我明知道他罪大当死,可是一想到他曾经在部落里,顶着大火努力烧陶,为了烧出质量好的陶器,几天几夜的守在火边,就忍不住希望他活下去,我说不清楚,也找不到理由,但是我想放了他。”
    这可算得上是纯粹的求情了,没有理由,仅仅是“我想”,而这也正是看出女累对黄迪的毫不隐瞒。
    而黄迪很清楚,之所以女累的脑海里会浮现过去种种,是因为景德哭诉其功劳苦劳,让累一点点心软,念其好,忘其私心害死五人的事情。
    “好,那就放了他!”
    女累对于黄迪能够如此轻松的就答应自己的请求,高兴感动的直接扑进黄迪的怀里,心里也觉得这样对不住黄迪。
    虎部是黄迪最费心力的事物,士兵的训练,武器防具的打造,对他们的期望也是最高,可是被景德一番蛊惑,直接损失了五人,分裂了三十几人,黄迪心中不恨,那是不可能的。
    自己这番求情,黄迪放过罪魁祸首之一景德,肯定会让黄迪很不舒服,女累这样想着,心里更酸也更暖,要发酵了。
    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黄,要不还是罚罚他吧,留着命就好了!”
    那面景德跪在地上,听到黄迪答应放过他,正自欣喜,想着:
    “女累的心思果然单纯,在我一番言语之下,果然便如我所料,放我归山,以后天大地大,凭我的能力学识,定能成为下一个圣。
    我要建一个大大的部落,训练千军,成为真真正正的神圣!”
    然而,这货没高兴上一分钟,就又听到女累在黄迪的温柔炮弹下来了这么一句,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暗骂:
    “这累王,怎么耳根如此之软,圣都没说什么,你提这个干吗!这要是把我砍了双腿双脚,我还怎么成神成圣。”
    当下心有惴惴,脑子里捉摸着该如何说话,化解这个危机。
    然而,很快他就发觉自己多心了,因为黄迪来了句:
    “累即不舍,便好人做到底,毫发不伤其身,让其归去吧,景德懂得一些作业,也能让其他人生活的更好一些!”
    景德心里感动。
    累的求情,被景德认为是单纯,傻大姐。
    但是黄迪的放过,他却只能认为这是一种宽容,对于黄迪的心思,他从来摸不透,读不懂,只能看到开始和结果,永远不知道思维的过程。
    黄迪松开女累的手,来到一侧,拿起一个结实的藤篮,然后走进下舱,片刻后上来,就见那藤篮内装着几块矿石。
    他走向跪趴着的景德身边,沉声道:
    “景德,你起来!”
    景德战战兢兢的爬起来,不敢站直,弓着腰,弯着腿,还有点哆嗦。
    黄迪把藤篮慢慢的胯在景德的背上,把口用绳绑好,免得矿石跌落,又把背带固定好,动作轻柔仔细,还一边说着:
    “景德,你期望神兵,那份心情我能理解,但是要知道,即便是神兵,也有损毁丢弃的时候,今日里不就丢失了六杆长矛在水里吗?
    所以,你要想真的拥有神兵,就必须学会如何打造神兵。我可以告诉你,神兵的秘诀,就在这些石头里,至于如何打造,就要你慢慢琢磨,我相信你的心智,一定可以做到。”
    景德热血沸腾,心里好像燃着一把大火,心讨:
    “天哪,神兵原来是这些石头变得,如何把石头变成神兵?难道也如烧陶那般,靠火来锻造?我一定要找到神兵的秘诀,那样我就是完完整整的圣啦!”
    景德从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感觉前途远大。
    他噗通一下又跪倒,热泪盈眶,对着黄迪道:
    “圣,景德感激您,感激您的宽容......”
    心里则是想着:
    “当有一天,我拥有了神兵,有了强大的战士,就建造十艘大船,去乐土寻你,圣?呵呵,我真的也很想看您在我腿边流泪。”
    想着,还忍不住瞥了一眼女累结实漂亮的小腿。”
    对于这美丽的觊觎,景德已经忍耐了很久,以后可能还要忍耐更久,直到他也能挥军西下,那时候这份美丽将会完全属于他,成为他的神选之女。
    景德,终究是个基因里就变异的野心家。
    黄迪看着流泪流鼻涕的景德,声音如春风,不冷不热,道:
    “去吧,回到成功号上,杨帆而行吧,要用你学会的知识,好好照顾部落的人,懂吗?”
    “景德遵命!”
    说着,景德也顾不得腿还有点软,连跑带爬的冲出楼船,这里,他一秒钟也不想待着,太特么吓人了。
    女累看到景德离开,柔声道:
    “我...我想去送送他们。”
    黄迪牵过女累的手,轻声道:
    “算了,徒增伤感,就让他们这么安静的走了吧,来,抱抱!”
    女累乖乖的又钻进黄迪怀里。
    片刻后:
    “黄,你手不要乱动好不好,我...会难受哩。”
    “嗯,那我手就放这不动了,这里肉厚软乎,可舒服。”
    片刻:
    “黄,你轻点用力...疼。”
    “sorry,情不自禁!”
    片刻:
    “圣,不好了,景德掉进水里了......”
    如此不和谐的声音,自然是正在门外跑进来的大胡子鬃喊出来的。
    只见他全身水涝涝,人还没进来,公鸭大嗓门就开始震耳朵。
    黄迪回头一看鬃的形象和表情,心里暗骂:
    “靠,表演要走心,这表情如此浮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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