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外面一个小厮回禀,“殿下,京兆府尹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有人击鼓鸣冤,递上讼状,状告安国公府,半个时辰后开审。”
    这小厮,是沈樾这院里,除了路詹以外,唯一一个得沈樾信任的。
    五年前,沈樾从甘南国边境捡回来的。
    平日里就负责望风传话。
    但凡有人要来沈樾的院子,他就立刻慌里慌张的一边传话一边引路。
    若无他引路,一般来院子的都会陷入迷宫境地,沈樾这院子的猫腻也就露馅了。
    传完话,小厮转头走了。
    万喜当即一声仰天长叹,“我饿!”
    宋瑾同情的拍拍万喜的肩头,朝路詹道:“去京都最大的酒楼,把那里所有的菜品,给我家万喜打包一份。”
    万喜忧伤的小眼神,立刻就精神抖擞了。
    路詹……
    为难的一抽嘴角,“没有那么多钱,”
    万喜……
    宋瑾……
    “这么穷?”
    路詹……
    羞耻的点头。
    “这么穷为什么还要养那么多女人!养女人不要钱吗?”
    路詹……
    “那些都是各位皇子们安插进来的,她们没有月例银子和脂粉钱,她们院子里的仆人,都是她们自己掏腰包发月例银子。”
    宋瑾……
    擦!
    真是打扰了!
    无语的深吸一口气,宋瑾道:“你让一个暗卫跟着我们一起出门,等出去之后,我去找点银子,到时候让他再去酒楼给我家万喜打包。”
    万喜感激的望着她家主子。
    路詹一脸难以理解,“找点银子?”
    宋瑾白了路詹一眼,“我不能用灵力控制兵器,但是找点金银钱财花花总行吧,难不成真要饿死!”
    说罢,宋瑾抬脚朝外走。
    元宝狗眼一翻,就是,我们主子厉害着呢!
    摇着尾巴就去追宋瑾。
    万喜立刻乖乖去暗室躲着,等着吃好吃。
    路詹一脸恍然。
    差点忘了,宋大小姐还有断金识银的本事。
    找点银子花,对她而言,就跟出去抓只小蚂蚁一样简单吧。
    心头滚动着兴奋,路詹低声道:“咱们,怎么搞?”
    一脸要做大事的表情。
    元宝甩了白眼。
    真是没见过世面的人类!
    路詹……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总能看懂这条狗的表情!
    他不想看懂!
    宋瑾没理会元宝和路詹之间的互动,只道:“这京都,富得流油丢点银子不会察觉的,当然是安国公府了。”
    人家可是拥有一座金矿呢!
    更何况,马上就要审案了,他爹也没来,韩柏叔也没到,沈樾也没醒。
    三个大男人,没有一个能用的!
    她一个弱女子,总要自谋生路啊!
    钱来可以指认安国公,可万一钱来手里没有实质的证据,口空无凭的,安国公只要一口咬定是诬陷,又能如何!
    她得去寻寻证据。
    如果换成别人穿越做女主,也许能想到更好的办法,可她从小就是个铁憨憨……
    深吸一口气,宋瑾走的步伐铿锵。
    安国公府与沈樾的府邸并不算多远,两人一狗,很快抵达。
    路詹鬼鬼祟祟左右瞧了瞧,“宋大小姐,现在大白天的,安国公府又守卫森严,我们翻墙进不去啊。”
    宋瑾……
    “谁告诉你要翻墙了!”
    就算是大晚上的,就算是不守卫森严,难道她宋瑾就翻得进去?
    真是无知!
    路詹意外,“不翻墙?”转头瞧瞧对面的安国公府的高门高墙,“莫非要挖地道?”
    宋瑾……
    地道战看多了吗?!
    “我们直接进去。”
    路詹更吃惊了。
    “直接进去?今儿上午您才拒绝了安国公的邀约啊,不是案件原因,需要避嫌吗?”
    人家请你你不去,现在自己再送上门,这什么思路?
    路詹抓抓后脑勺,没明白。
    “元宝伤了安国公的消息,已经传得满大街人都知道了,我作为一个怂包皇子,自然应该登门赔罪啊。”
    宋瑾风轻云淡说了一句,抬脚上前。
    路詹立刻跟上,“既是登门赔罪,总要准备赔罪之礼啊。”
    “放心,带了,敲门吧。”
    路詹……
    带了?他怎么不知道。
    狐疑看了宋瑾一眼,转手敲门。
    小厮很快将四殿下来看望安国公的消息送了进去,不过须臾,宋瑾与路詹并着天犬被请入府邸。
    对于那条伤了安国公的天狗,安国公府一众下人极其好奇。
    天狗走的昂首挺胸。
    没错,就是本狗,以后都对我家主子尊重点!
    安国公苍白着脸坐在床榻上,靠着一个半旧的松花靠枕,有些心神不宁。
    前一刻钟,丽妃着人从宫里送来消息。
    赵霁德已经进宫了,但是皇上令人封锁了消息。
    皇上这意思……
    是已经怀疑他了。
    此时四皇子登门,究竟是何意。
    安国公吸了口气,揉揉眉心,眼底杀意四伏。
    不论是因为案件的原因还是因为三女儿一门心思要嫁给沈樾的原因,他都有足够的理由直接弄死这个窝囊废皇子。
    而且,此时此刻,在他的府邸弄死,更合适。
    他和沈樾都是案件的关键人,一旦沈樾这个时候死在他府里,看似他是最大的嫌疑,可只要稍动脑子就会明白,他被人陷害了。
    陷害他的人,就是要将这金矿的锅背在他身上。
    摩挲着手指,安国公觉得,这似乎是个决绝一切问题的最好方法了。
    祸水东引。
    安国公正思量着,外面脚步声渐渐靠近过来。
    敛了心思,安国公端着一盏茶面无异常的喝着。
    宋瑾被安国公府的管事引了进来。
    安国公抬眼看去,手中茶盏不放,只道:“臣给殿下请安,只是臣这腿……”
    宋瑾立刻笑道:“国公爷折煞小王了,小王就是为了您这腿,专门登门道歉的。”
    说着,宋瑾转头呵斥一侧的天犬。
    “看看你把国公爷伤成什么样了,都说你是天犬通灵性,也不能这么狗眼看人低啊!”
    安国公……
    啊?
    这是道歉的话?
    安国公黑着脸错愕看向宋瑾。
    宋瑾丝毫没有觉得哪里说的不妥,转头朝安国公呵呵一笑,“国公爷大人大量,莫要和天犬计较。”
    安国公……
    “若是国公爷实在心头气愤难消,本王就将此事告诉父皇,让父皇责罚天犬来给国公爷消气。”
    安国公……
    这四皇子是不是疯了!
    他究竟知不知道他自己在说些什么!
    就在安国公皱着眼角匪夷所思盯着眼前四殿下的时候,令他瞪圆了眼的一幕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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