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犹豫着,梁雪然耐心地多做了几道饭菜,默默地把他不吃的东西挑了出来。
    她大概是病了。
    孤男寡女,半夜三更独处一个公寓,似乎不发生点什么都有点对不起这天时地利人和的大好时机。
    当梁雪然手中的书被魏鹤远抽走之后,她其实很镇定,毕竟多多少少有些心理准备了,只是不忘叮嘱魏鹤远:你轻点啊。
    魏鹤远应一声,亲吻着她的脖颈;他刚刚清洗过,唇贴在她耳侧,另一只手解开她扎好的小马尾,问:怎么准备了两套洗漱用品?
    梁雪然当然不可能说是以防万一,哼哼唧唧:当然是给可能的小白脸准备的,你咬疼我了!
    疼才记得,魏鹤远说,还找小白脸吗?
    不找了不找了,梁雪然审时度势,适当求饶,就你一个!
    魏鹤远总算满意,放开她可怜脆弱的脖颈。
    这个公寓准备好的熏香淡中带一点微甜,窗户没有关严,留了一丝缝,把柔软的窗帘吹的鼓起来,又温柔地落下。
    魏鹤远的手指是薄荷味的。
    梁雪然的唇是甜甜的提子味道。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梁雪然忽然记起一事,挣扎着推开他的手,问魏鹤远:哎,我这里没有小雨衣哎。
    魏鹤远咬着牙,放下她的腿,把她抱在怀里,恨不得要把她揉坏吞进肚子里:我忘带了。
    除非早有预谋,不然不会随身带着那种东西。
    魏鹤远已经很久没有尝过她。
    先前几次都因为她情绪的不对劲强忍着,但今天她显然很乐意接受。
    这个时候再想忍,难度就有点高了。
    梁雪然十分坚决地要从他身体下面溜走:那就不做了。
    她补充:我不能怀孕。
    魏鹤远俯低身体。
    我知道。
    修长的手指覆上她颤抖的唇,她的脸还是红的,但语气格外的坚决;魏鹤远哑声说:不是都配备好管家了么?我打电话让他们送上来。
    他抱着梁雪然,亲了好久,才去打电话。
    说什么都不放开她,魏鹤远抱着她等;过了好久,那管家终于把他需要的东西送上来。
    等到魏鹤远一连拆开五种不同品牌找到合适尺寸之时,梁雪然扒着门,小心翼翼地说:我和你讲一件事,你可别生气啊。
    什么?
    梁雪然小声说:我亲戚来探望我了。
    她如愿从魏鹤远脸上窥见震惊到不可思议的表情,像是饿了两年的人面前摆着一桌大餐却被告知只能看不能吃。
    还像是一只狮子终于抓到了小兔子,洗干净准备开吃的时候,小兔子突然溜走。
    最终两人什么都没有做。
    大姨妈来的突然,梁雪然没有带止痛药。
    幸亏还有魏鹤远这么个人体暖炉,自动发热。
    肚子疼的难受,梁雪然蜷缩着身体,魏鹤远忍不住问:又开始疼了?医生不是已经开药了吗?
    而且,魏鹤远想起一件事,医生说,那药吃下去之后,经量会变少;治疗过程中,你生理期会停止
    那生理期来了就不是不能做啊,梁雪然委屈了,生理期这种东西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魏鹤远微怔:我不是在说这个,我是问,你难道没有坚持吃药吗?
    没有。
    毕竟这和感冒发烧不一样,平时非生理期不痛不痒的,没什么症状;轻云的事情忙上了头,她怎么还记得吃药。
    生理期的小姑娘情绪本来就不稳定,再加上生理痛,梁雪然一时间想岔,回答也带着气。
    魏鹤远轻声斥责她:说过多少遍?药要按时吃,该爱惜自己身体。
    一想到医生建议早点治疗,上次雪然也回答想要可爱的宝宝,魏鹤远不想把具体诊断告诉她,只是想到她竟然还不吃药,现在肚子又疼的这么厉害
    又心疼又生气。
    不能一味地惯着她,这些伤害身体的小毛病还是该纠正过来。
    梁雪然什么都没说,消极装死对抗。
    魏鹤远咬牙,打了一下:怎么这么不听话?
    收着力气,只是轻轻一下,真打疼了,她难受,他也不舒服。
    梁雪然猛地就要从他怀抱中挣脱:那我忘了就是忘了嘛!反正是我自己的身体,你干嘛朝我发脾气!你还家暴!
    小姑娘的反应太过剧烈,魏鹤远扯着她的手腕,拉回来,态度缓和下来:小祖宗,按时吃药,以后身体健健康康的,不好吗?
    梁雪然发愤地深深咬一口他手腕:我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离我远点。
    挣脱不开男人束缚。
    梁雪然背对着魏鹤远睡,气呼呼。
    她觉着自己现在可委屈了,忘记吃药又不是什么大错,魏鹤远竟然还动手打她!
    不可原谅。
    虽然也不是很疼啊,但魏鹤远这样动不动就惩罚她也不好哎,很没有尊严!
    从小到大,也只有魏鹤远对她的屁股下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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