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跪下。“就在二帮刚刚跪了下来准备开口解释的时候,就听见业林又大吼一声,并且怒气冲冲的拎着那把手枪向自己身后冲去。

    二帮本来以为,业林虽然是个脾气暴躁的人,但是自己做的事情只不过是个小小的误会,对待业林这样的人,自己只要先顺着他,一旦自己有了开口解释的机会,二帮敢说,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一分钟之后就能把事情摆平,最后的结果也无非就是那业林训斥几句,你怎么这么莽撞呀,或者你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最差的结局最多就是那业林即使怀疑自己有什么不良企图的话,也不敢对自己怎样,毕竟自己没有作出什么有太大不好影响的事情。

    但是现在业林又狂叫了一声,并拎着枪非快的向自己身后走,凭自己的直觉可能要坏事,就怕那这段时间一直象鬼上身一样天天缠着自己的父亲也跟了过来,如果那样就有可能打乱自己本来的计划,所以二帮一扭头偷眼望去,果不其然就见自己的父亲满脸带笑的正往屋里跨步,嘴里还忙不迭的说道:”乖乖业林,什么事呀发那么大的火,什么事不好慢慢地讲呀?‘

    二帮感到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下面的事如何再去应对,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可以说就在那一瞬间,就见自己的父亲手捂着额头,殷红的鲜血正顺着父亲的手指缝汩汩的往外冒着。

    二帮匆忙的爬了起来,来到父亲身边准备查看究竟,就听父亲说道:“快点去对你俊昌叔说,让他赶快喊一部拖拉机,立即把我送到乡医院去,可能不得了了。”

    二帮象疯了样,拔腿就跑,一口气跑到了李俊昌家,带着哭腔把父亲的话忙不迭的向李俊昌又复述了一遍。

    那李俊昌做事果然干练,听完了二帮的话,立即说道:’其他的先不要管他,你赶快过去让业权找一部拖拉机,把你父亲先送到医院,其他的事我来处理,“

    待到大家匆匆忙忙的把二帮的父亲安顿到拖拉机上往枣巷乡医院驶去的时候,在拖拉机上那业权才问道:”什么事怎么会弄成这样、“

    那二帮的父亲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我前脚刚进去,就看见业林和两个不认识的人坐在那儿喝酒,这时他就叫我跪下,我不跪,他就给我一枪。就变成这样了。可能是二帮和他有什么事。”

    所以那业权又转过头来问二帮,二帮回答道:“什么事也没有,可能就是点小误会,说开了也许就没事了,但是事情已经闹到这样了,再去说也没多大的意思了。”

    所以二帮也就不再言语了,但是心里在盘算着,“小业林,你等着瞧,如果我父亲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不是有枪吗,看看老子能不能一下子拿两把过来,然后到你家左右开弓,见一个我打一个,我敢保证,我二帮绝对能让你家一个不留,再不然的话,你家不是有两层大楼房吗,等到了晚上,我就在你家房子下面挖上一个大洞,然后到小维那里搞上他二三十斤炸药,给他塞到你家房子下面去,看看我能不能让你的老婆孩子都跟着你家的楼房飞上天。”

    好就好在那医生说,二帮父亲的伤口并无大碍,只是一点皮外伤,缝上几针,然后挂上几天盐水就好了,所以二邦赶快去付钱拿药,等一切就绪之后,医生也就赶快地实行手术了。

    因为是头部,不太好用过多的麻药,看着父亲痛的龇牙咧嘴的只嘘流,二帮感到心里很难过,但对父亲也产生了恨意,叫你不要一天到晚跟着我,你偏偏不听,现在跟出事情来了,这又能怪到谁,所以也没有办法,只好耐心地等着。

    待父亲一切安顿好之后,业权也就带着拖拉机手一起回去了,只留下二帮在医院照看着父亲挂盐水。

    第二天的早晨,四帮老早就赶了过来,二帮到街上买了点大饼油条稀饭什么的,吩咐四帮要好好的照看好自己的父亲,然后就匆匆忙忙的赶回去了。

    不为别的,这人躺在了医院里,而且又是枪伤,我想你业林总归有所表示吧,所以二帮要赶回去一探究竟。

    虽然过完了年已经是大春天,太阳已经升的老高,整个观音堂都被笼罩在一片明亮之中,但是整个村子就像是一片活死人墓,寂静的使二帮感到有点胆寒,只时不时的有个把老人,从那各家的小屋里弯着腰驼着背蹒跚着冒了出来,露了一会儿头,不只是做了点什么,然后又痀偻者身子转回了进去。

    在二帮经过业林家门口的时候,二帮也观察了一下,发现也没有了昨天晚上的热闹劲,楼上楼下甚至包括那做饭的厨房间也都关门上锁,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生气,虽然也被一团温暖的阳光普照着,但就像是座久无香客光顾的寺庙,虽然庄严威武肃穆气派,但是显得特别的冷清。

    二帮径直的来到李俊昌家,李俊昌正和他那矮胖的老婆,坐在桌沿摘着可能是准备中午做着吃的蔬菜,看见二帮进来,那李俊昌就问道:“怎么样,你爷不要紧吧。”

    “不要紧,就是一点皮外伤,缝了几针,挂挂盐水就好了。那业林的情况怎么样?‘

    见二帮如此问,那李俊昌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并没有立即回答二帮的问话,他那个老婆倒好象有点沉不住气了,忙不迭的数落二帮道:“二帮,不是你陈婶子说你,你说你这个小孩子,孬好你也算是个有文化的人,怎么能做出那种事来呢?”

    “哪种事?”二帮好像有点云里雾里的不太明白。

    这时就听李俊昌说道:“昨天晚上,出事之后,那业林就连夜跑掉了,但是据后来他的老婆华兰讲,业林是因为你**了他家记英,他才发脾气打人的。’

    ”**记英?‘二帮真的感到云里雾里了,这是哪跟哪,但转眼之间二帮似乎就明白过来了,心里不由发出一声冷笑,那业林在自己心中高大伟岸的形象一下子猥琐了下去,:“好你个业林,原来你也不过如此,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出了事情不敢勇敢的去面对去解决,现在到耍起了小聪明,玩起了丢车保帅之计。“

    在农村乡下对一个女孩子来讲,讲究的是生死事小失节事大,就是有的女孩子果真被别人**了,也只好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哪有往自己女儿身上扣屎盆子的,这样一来以后让你家记英还怎么在观音堂做人,再者说你打人我知道你又不是故意的,只不过是一时失手是误伤,最多赔点钱道个歉就可了事,但是如此一来就不知这件事如何收场了。

    所以二帮说道;”如果我**他家记英,可以让派出所公安局来抓我,或者他也可以朝我发火来打我,干嘛要去打我父亲呢?“

    那李俊昌也说道;”说的也是,一事归一事,一码归一码,但是现在业林跑掉了,你先看你父亲,等两天你父亲好点了,我在同他商量。看看这件事怎么处理?’

    二帮思索了一下,看来这件事也只好如此,所以就立马告别了李俊昌和那个陈婶子,匆匆的又赶回了医院,还没进门,就看到里面几乎坐满了人,有的坐在长板凳上,有的坐在父亲的病床沿上,当然除了自己的几个本家叔伯,还有自己家另一宗的长忠爹等。

    他们一看见二帮就你一言我一语的训斥开了,:“那业林是什么人,骄恨跋扈目无尊长,看看我们观音堂有几个人去同他交往的。”

    “他同他老丈人喝酒,老丈人喝不过他,他能揪住老丈人在他头上弹几个包,你说这也能算人吗?”

    “他以前去当兵听说本来是在特务连里做个武警,但是因为特别好吃,食堂里有什么好吃的,等到了晚上就用自己配的钥匙打开了门偷偷地跑进去大吃一顿,都一年多了,本来也没人发觉,但是自鸣得意,私下里向别人炫耀,结果被告了密,被处罚做了电工,做电工又不好好地干,好搞一些怪里怪气的发明,又把部队里的变压器搞爆炸了,所以部队就让他转业,其实说不好听一点的话那就是开除,”

    ”回来以后,就靠着弄虚作假坑蒙拐骗玩假牌九赚了一点钱,但是又不把观音堂的任何人都放在眼里,听说你二帮跟他走的挺近乎还跟他学了两手,这下跟出事了吧,观音堂有多少人不说你二帮活该。可怜的就是让你老子跟着受罪,现在他业林又拿出他家记英来大做文章,我们也相信根本就没有那回事,但是就叫我们大家很为难,不闹吧心里咽不下咽不下这口气,闹吧又怕传出去对你二帮的名声不好,万一再传到黄嘴那丫头的耳朵里,你说她不要被气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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