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见多怪。”他的声音又响起。

    他能知道我心里想什么?

    “废话你到底有没有事?”乐天已经开始不耐烦了,一转头就要走。

    我急忙在心中想道:“您还记得云南的古滇国祭坛吗?”

    “嗯?”乐天的声音道,“你是谁。”似乎是想了想,又道:“你姓什么?”

    我道:“我姓萧。”然后又补充一句:“我舅舅姓卫。”

    “姓卫……”乐天对我神秘的一笑,然后转身走了几步后,消失在空气中。

    这时,老林他们已经对着岳科长问开了。

    刚才也就是我目力非凡看得真切,他们三人一开始就是借着佛光能看个大概,后来大佛的头被乐天打下来之后佛光也就没了,他们就只能听见各种响声,然后就是铜棺发光了,后来又听见什么梵文、佛冢、舍利子,脑子早就是一坨浆糊,朱柏捷都是只知道有万鬼悲鸣而不知为何。

    岳科长跟他们解释着,声音极小,感觉就像在避着我一样。不过我还是能听见几个词,什么“考古研究所”、“安全绳索”“古代机关”之类的。

    我就知道这位岳科长在瞎掰。不知怎么,我想起了一个高大男人,他道:“我是云南生物研究所的研究员……”

    不过我也不想揭穿他,估计这瞎话是每次的惯例吧。看起来是解释完了,老林招呼我以前往回走,回到地面上再找人处理毒贩的尸体和毒品。

    老林到底是没白活这么多年,眉头紧锁显然是不信岳科长的话,但凡有点心眼的都能看出乐天这两下子不可能是什么安全绳索,倒是甘大叶老实,没怀疑岳科长的瞎话。

    朱柏捷一脸贱兮兮地走到我身边道:“探子,你夜视眼刚才看得清楚,到底发生了啥?”

    我瞪了他一眼,道:“谁他妈夜视眼!我什么时候说我是夜视眼!你全家都夜视眼!王八蛋才夜视眼!”

    朱柏捷被我这一通骂,喃喃道:“不就是问问吗至于吗这么大火儿……”

    说完,似乎明白了什么,冲着我眯着眼贼兮兮地一笑。

    我被这么一笑,心里一阵发麻,问道:“你笑啥?”

    “没事没事,看你长得水灵想把你卖给老同性恋。”他随口胡咧咧着。

    我瞄着他的肾一脚踹了上去,骂道:“你才长得水灵,不如把你自己剁成馅包在饺子里。”

    他回道:“我的肉多难吃倒是你的肉光溜水滑……”

    我解决了这呆子,凑到岳科长旁,贼眉鼠眼地低声道:“岳科长啊,佛冢是什么东西,那上面梵文写的破法又是什么?”

    岳科长大惊失色,当时就差点跳起来,说了一声:“耶?!”

    我一愣,道:“啥?佛冢是爷?”

    岳科长惊讶过后,道:“就知道你这小子天生鬼眼瞒不过你,不过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我一听就急了,道:“现在不能?那什么时候能?”

    岳科长摇了摇手,岔开话题道:“你们心理素质都不错嘛,要是一般人遇到这场面,佛头掉下来的时候就吓死了。”

    笑话,我们四个可是……甘大叶老实,已经相信了岳科长关于考古过程中发生事故的说法,老林心思缜密现在眉头都快挤成疙瘩扣了,朱柏捷那呆子贼兮兮的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

    而我,作为天生鬼眼的人小时候怎么说也见过那么恶心的蛊虫,佛这种清新的东西还不至于让我吓着……

    回到地面后,见到七八个身穿黑西装、背着长条木匣的人站在庙内,为首的一个黑衣人正在与一个警察交涉,那个警察非说要等林组长上来再说(林组长虽然是外地来的,但他实际上已经是这次行动中的最高长官了),见我们一行人上来,他俩都向我们大喊,不过黑衣人喊的是岳科长,而警察喊的是林组长。

    黑衣人一听那就是林组长,还没跑到岳科长身边就转而奔老林去了,道:“林组长,我是社科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说着掏出证件,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一幕很熟悉),现在这里由我们接手,请……”

    没等他说完,老林推开他,直接向岳科长喊道:“别说你们是什么考古研究所的,我还不到四十岁呢没老糊涂,今天不给我说个明白我就算睡这儿我也不移交现场!”黑衣人哑口无言,看向岳科长。

    岳科长低头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然后走到老林旁边,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老林的脸色当时就黄变红红变绿绿变紫,张了张嘴,过了好一会儿才挤出来一句话:“还真有你们这个部门?”

    岳科长不言语,只是笑眯眯的看着老林。

    老林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对我们招招手便径直走出了古庙,走到门口还被门槛绊了一下。

    我们三人追出来,我第一个问老林:“老林,怎么就这么撤了?”

    老林愤愤道:“交给考古研究所了!”

    然后就是甘大叶和朱柏捷问东问西,都被老林敷衍过去了。

    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神秘的古庙,这庙里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地宫,五百千克毒品,一个不腐的尸体,还有一个被打出脑浆子的叶陈寿,现在这个庙已经交由所谓的“社科院考古研究所”接手。

    临走时我再次扫了一眼那个写着“中南古庙”的匾额,上面的四个字现在看来竟有几分金色的光,定不是凡品模样。

    后来,任春和陈乔因为负伤较重转入了文职。

    因为破获了边境走私、贩卖毒品大案,老林提升三级,甘大叶、朱博捷和我均提升两级。一听我立了大功升了官,我爷爷乐得都合不拢嘴了,当天就催我请假回家,第二天晚上就招拢了十里八乡的亲朋好友吃了一晚上流水席。

    受家中影响,我一直是很节俭的,吃流水席多少钱我是不知道,反正少不了。不就是个警司吗至于吗……

    我爸当场就给了我一塞炮,小子你挺狂哈?还就警司?你还想要啥?部长你要不要?以后我们见了你都得叫警长!

    “哎,是,爹你以后都得叫我警长。”

    “小兔崽子还跟你亲爹装上了哈?”

    我爸五十多岁的年纪了,力气还不小呢,不说了腰挺疼的。

    早上我就赶回了警局,刚刚升官可不能因为这个就又被打回原形。

    怕什么来什么,刚过几个月,上面就告诉我一个让我震惊的消息——你给我卷铺盖走人!

    与我一起被赶走的还有朱柏捷。

    不过让我俩滚蛋的时候,那个与我相熟的警察小宋给我指了条明路,说他知道有个部门正在招人,刚好有门路可以托他朋友把我弄进去,还能看在我面子上把朱伯捷也弄进去。

    我和朱伯捷对他千恩万谢,几天后他说事情办成了,然后给了我和朱博捷一封介绍信和一个地址。

    这是北京东面郊区的一座孤零零的大楼,方圆几公里就这么一栋楼。

    这可是首都!就算省会那都是寸土寸金别说这里是首都了。我要是有这么块地以后就算躺着花都能给子孙后代留个六七百万。

    而现在,这么一大片金子里就竖了这么一栋楼……

    秋天,小风呜呜地吹着。我们二人站在一栋异常冷清的大楼前,几片落叶在我眼前晃啊晃。

    最奇怪的不是这么大片空地,也不是这么冷清的大楼,而是——这他妈到底是什么地方!

    没错,人家门口大牌子写着呢,“传统文化遗留案件处理办公室”。

    按说这么大的楼又是在首都,就算是我俩外地人不知道,当地的应该知道吧。

    可当我们找来一个扫落叶的环卫工人,那大爷直勾勾地盯着那块大牌子时,竟道:“这是啥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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