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就搞不明白了,云澜又不懂医术,我就是让她送个药而已,她跑到阿珍嫂房间里干什么?带着种种疑惑,我立刻又问范冰:“那你母亲现在,有什么异常情况吗?”

    范冰顿了一下说:“异常情况倒是没有,阿兰还说,我妈妈的被子没被动过,但我心里就是不舒服,你知道我讨厌那个女人,所以……”

    “好,我以后不让云澜过去就是了!还有,你现在方便吗?实在不行,我这就过去检查一下你母亲的身体状况。”攥着电话,我抓起桌上的车钥匙说。

    “方便,你直接来就行了!”范冰简单给我说了两句,就把电话挂了。

    拎着钥匙出门,我到公司楼下的时候,刚好跟云澜撞了个对脸;她笑盈盈地朝我跑来说:“出去啊?忙什么去?我陪你一起吧?”

    我当即狐疑地看着她问:“云澜,我让你去范家送药,你没事跑阿珍嫂房间里做什么?”

    云澜一愣,当即不开心地踮着脚尖道:“怎么?范家小保姆告诉你的?这些人还真是疑神疑鬼!你也疑神疑鬼,到现在都不信任我!”

    “这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我就问你,你跑阿珍嫂房间想干什么?”皱着眉,这个时候我不得不小心,万一范冰的母亲出点状况,那我前期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你说我去干什么?范国宾的老婆,对咱们东商集团那么重要,作为公司的高层,难道我不应该去看看她的情况吗?这种事情,难道我不应该担心和好奇吗?我就是进房间看了一眼,想知道阿珍嫂有没有康复的迹象,仅此而已!难道我还能害了她不成?这对我有什么好处?”云澜委屈地盯着我,嘴里的话就跟连珠炮似的,一个劲儿朝我发问。

    我皱眉看着她,不过她这么说也有道理,阿珍嫂一旦出了事,只能便宜孔家;即便云澜是卧底,是云家的亲信,云家在这起事件中,也捞不到任何好处。

    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就只得勉强看着她说:“范冰说了,药她以后亲自找我取,所以也用不上你来跑腿了;先回公司忙吧,我出去办点事。”

    云澜不屑地低下头,冷冷地哼了一声说:“我还懒得去呢!本来一件简单的事情,结果却被你们搞得这么复杂,合着我云澜干什么都有嫌疑,干什么都遭人鄙视和唾弃;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这世态炎凉,也不过如此。”

    “行了,我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只是人家范冰不想让你过去而已;不要想太多,你先回办公室休息吧。”说完,我不再跟她纠缠,便独自一身出门上车,朝着范家驶去。

    只是还未走到半路,我兜里的手机又响了,竟然是彩儿打来的。

    一扫之前的阴霾,我开心地接起来说:“姐,怎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啊?”

    苏彩在电话那头,无比甜蜜地笑着说:“我已经来机场了,估计下午五点能到新城;你那边工作忙吗?要是走不开的话,我就打车过去找你吧。”

    听到这话,我当时开心地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我日思夜想的爱人,她终于过来了,又是将近一年的时间啊,也不知道她是否变了模样。

    “我待会儿就去机场等你,你直接过来就行了!”攥着电话,我无比兴奋道。

    “哎哟,不着急的,你就先好好工作吧,五点左右过来就行啦!”彩儿微微一笑,随即就把电话挂了。

    我也长长舒了口气,随即加快车速,朝着范冰家里驶去。

    到地方的时候,是下午一点多,范冰直接从客厅里迎出来,拽着我胳膊担忧道:“陈先生,我真的不是不给您面子,但我确实讨厌云澜那个女人;而且今天中午,阿兰确实看到她进了我妈妈房间。”

    我点点头说:“没事的,我以后不让她来就行了!”一边说,我就急匆匆朝卧室里走,阿珍嫂还是原来的模样,背后垫着两个枕头,身子斜靠在床上,那双无神的眼睛,呆滞地望着对面的窗户。

    “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先检查一吧。”一边说,我就坐在床边,抓起了阿珍嫂的手腕,给她把起了脉。

    怎么说呢?其实在我内心深处,对云澜多少还是有芥蒂的;这种芥蒂不知从何而来,或许是男人的直觉,或许是施总明里暗里的忠告,亦或是云澜隔三差五,想跟我发展那些暧昧不清的关系。

    但这些都只能是“捕风捉影”,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我是不可能把会长的亲侄女,给踢出公司的;但饶是这样,我还是一直在防着她,东商集团最核心的秘密,我依旧没给她交代实底儿,那就是“盖特基金”,其实也是个大坑。

    所以不管云澜到底是谁的人,是否一心为东商会效力,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了。

    想过这些,我又聚精会神听了听阿珍嫂的脉象,一切都很平稳健康,并无太大的意外;我想云澜应该不会对阿珍嫂动什么手脚,因为这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后来我还是不放心,又把阿珍嫂抱起来,准备和范冰一起,到医院给她查个血什么;毕竟阿珍嫂的病情,是整个东商会制胜的关键,我断然不能马虎。

    只是往外走的时候,我却被窗前的竹椅绊了一下;皱着眉,我说:“这椅子不是一直放在北墙角的吗?谁没事搬到这里的?挡在路上也太碍事了吧?!”

    听我抱怨,阿兰和范冰都对视了一眼,但谁也没在意这件事;毕竟就是把椅子而已,兴许是范国宾搬过来的也不一定。

    只是那时候,我们都没有注意到,就在那个竹椅的上方,窗帘的角落里,这个房间已经被人安装了针孔摄像头;后来在这个卧室里发生的一切,全都被那个摄像头,给完整地记录了下来。

    出门上车,我先带阿珍嫂去医院查了血,又简单做了个体检,确认她是真的没有问题后,我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再次把范冰和阿珍嫂送回家以后,当时都快下午四点了。

    开着车,我兴奋地朝着机场跑去,我朝思暮想的彩儿,终于要来了;可不曾想,这次过来,我却连累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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