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我去医院复查了,医生说我这两根大骨头长歪了,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袁纵幽幽地回一句,“她没说你心眼儿也长歪了么?”

    “操!”

    夏耀立刻撒回搭在袁纵肩上的手,在袁纵结实的臀部耍了一组连环拳。

    那一拳能把小瘪三儿干晕的力道,对袁纵就像按摩一样。袁纵依旧稳立在案板前,铛铛铛切着菜。

    夏耀扫到袁纵手里的刀,突然觉得有点儿眼熟,刀柄和刻纹都一样,就是刀身看着削薄了很多。夏耀记得清清楚楚,上次他去超市选刀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种样式。

    “你这刀是冒牌货吧?”忍不住问。

    袁纵说:“这就是你送我的那把。”

    夏耀语塞,我送你的那把?我不是搁家了么?好吧……自打他跟袁纵和好,就没再关注这个东西,不知道袁纵什么时候拿回来的。

    可是……那把刀不是坏了么?

    “你不会又新配了一个刀身吧?”夏耀为袁纵的用心偷偷感动着。

    没想到,让他感动的还在后面。

    “刀身也没换,重新打磨了一下,现在拿在手上轻巧多了。”袁纵说。

    夏耀不敢置信地拿过来看了一眼,果然刀身上才明显打磨的痕迹,没有新刀那么光滑锃亮。之前自己看到的破损的刀刃已经被磨下去了,整把刀短了一截,新刀刃锋利如初。

    夏耀心脏抖震,这得下多大工夫啊?他想都不敢想。

    然后话也不说了,就那么从后面抱着袁纵,下巴费劲地戳在他的肩膀上,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做饭。

    袁纵笑话他,“我不就抱了人家一下么?瞧把你酸的。”

    夏耀哼了一声,没说话。

    袁纵怕油烟子呛到他,就说:“去,到你屋看看。”

    “我屋?”夏耀挺诧异。

    袁纵说:“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夏耀进去的时候还在想,顶多是袁纵腾出一个房间留给自己来住,就成了名义上的他的房间。结果等他推门进去,才发现这真的就是他的房间。

    装修是他喜欢的风格,家具是他喜欢的样式,大床是他喜欢的和软度,床上用品是他喜欢的布料……

    打开衣柜,里面挂着他喜欢的衣服;走进卫生间,搁物架上的日用品全是他喜欢的牌子,整整齐齐地摆在那。

    完全不是夏耀曾想过的同居,一切都需要磨合和适应。这里完全就是一个由着他撒野耍浑的家,每一个角落都打着他的烙印。

    夏耀坐在床上,幽幽她叹了一口气。

    这是逼我用完那几箱润滑油的节奏啊!

    袁茹提前被袁纵支开了,晚上住在闺蜜家。

    于是家里就成了两个爷们儿随便折腾的地方。

    袁纵仰靠在夏耀房间的那张大床上,夏耀就从一面墙蹿到另一面墙。中间经过这张床,脑袋直接顶在袁纵的裤裆上,双手腾空翻过去,然后再从另一面墙助跑继续翻。

    每一次脚掌落她,都会换来大鹩哥的一声“好!”。

    这声“好”听着就像老北京唱大戏时底下观众的喝彩声,字正腔圆又滑稽。

    相比之下,小鹩哥就是瓮声瓮气的“呱唧呱唧”,偶尔还会莫名穿插一段“嘎嘎嘎”的笑声。

    夏耀这么来回折腾,其实就是为了逗鸟。

    袁纵目光烁烁地扫视着他,嘲弄的口吻说:“我怎么觉得您这骨头不像长歪了的?”

    夏耀先是一顿,而后嘿嘿笑了两声。

    “你对我负责,我也得对你负责。”

    袁纵完全不理解熊孩子的神逻辑,于是当夏耀的脑袋再在他裤裆上“着陆”时,一把将他抄了下来,使劲拧在怀里。

    “你跟我说说,您这是怎么个负责法?”

    夏耀喘着粗气说:“锻炼体啊!我把身体锻炼好了,也是为你造福啊!你看你都把润滑油、药什么的准备全乎了,我能为你做的只有保持一个最好的状态。”

    袁纵越听这话越别扭,他可不认为夏耀如此大费周折只是为了奉献,没一个男人有这种自觉性。再说了,被爆菊也用不着这么卖力啊!

    “你把话说明白点儿。”袁纵盯着夏耀。

    “我说得还不够明白么?等我过两天去医院复查,如果没问题咱俩就可以把事办了。你一次我一次,你的话我就不担心了,我这不是怕自己满足不了你么?”

    袁纵微敛双目,“你一次我一次?”

    “不然呢?难道都让你来?别扯了,我这根JB留着干嘛用?我跟你说,前些天我都没想留你的份儿,不然给你穿那么紧的内裤干嘛?就是想给你丫勒出个前列腺炎来!”

    袁纵心中狞笑,行,夏小妖,你看我那天不干死你!

    夏耀看袁纵眼神不对,急忙又补一句,“当然,我可以让你先来。”

    袁纵爽快答应,毫不含糊。

    “如果我干了你之后,你还能起来干我,老手跪地上让你操!”

    夏耀被袁纵激起浓浓的战斗欲,胸口热血沸腾,当即与他对击一拳。

    “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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