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大禹说:“就你们那个总教官,叫袁什么的。”

    大叔……夏耀眼睛赫然睁开,“他有那么老么?”

    宣大禹眉毛一竖,“说他老你还不乐意听了?”

    “不是不乐意听,我是就事论事,人家才三十,比咱们大不了几岁。他白手起家,公司刚发展起来,几年打拼也够不容易的,你几棍子糟践了人家多少心血?”

    宣大禹冷哼一声,“我特么还觉得不够本呢,给丫一把火烧了合适!”

    夏耀知道说了也是白说,宣大禹从小就这样,浑得没边儿。只要他看不惯的东西,全都消灭殆尽、践踏如泥才罢休。

    消停了一会儿,宣大禹又说:“刚才老外那一脚真JB狠,你把裤子往下拉拉,我看看踢青了没有?”

    夏耀拧眉,“大白天的当街脱裤子?你丫脑子有泡啊?”

    “怕什么?这就咱们两个人。”

    “两个人也不行啊!”夏耀言辞果断。

    宣大禹露出不正经的笑,“你小时候不是天天光屁股来我们家串门么?你那小鸡儿都让我捏多少次了,还跟我害臊?”

    “那是小时候,那会儿毛还没长齐呢,现在还能一样么?”

    宣大禹说:“没事,我不看毛,就看看被踢的地方。”

    “……”

    “你把裤子往下拉一个小边,就一个小边!”

    夏耀终于绷不住,底气十足的一声“滚!!!”,一踩油门上路了。

    39一起修器材。 (1323字)

    这场闹剧过后,袁纵把那些副总教官、分队教官们召集到一起,针对本次事件展开了一次讨论会。会议的中心议题就是:怎么避免此类事件的再次发生。

    “咱们开班四五年了,从没碰到过这号浑人啊!”

    “我认为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退还学费,这种学员咱们真带不了啊!”

    “袁总,你觉得呢?”

    袁纵心里暗道:小崽子好不容易钻进我的窝了,老子舍得把他撵走?他就是一把火把这烧了,老子也得把他圈在这废墟里。

    沉默了半晌,喉结滚动,直接撂下一句话。

    “这个学员若是再犯错误,交给我来打!”

    施天彪浓眉一皱,随口冒出一句,“那他不是更惨了么?到时候会不会矛盾更大?”

    旁边一个教官小声回他:“你傻不傻?他是谁啊?袁总的小舅子,袁总能下得了狠手么?你还没明白袁总的意思么?他的意思就是说:这人以后就不能打。”

    “不可能。”施天彪目光坚定耿直,“袁总向来铁面无私,一视同仁,他绝不会给任何人开天窗。”

    “袁总扣你三千块钱真是扣少了。”

    “……”

    一连四天,夏耀因为忙于工作,一直没腾出工夫去找袁纵。袁纵也没主动联系过他,也没有人和他提过索赔的事情,这让夏耀挺闹心的。

    到了周五这天,夏耀提前下班了,本想直接给袁纵打个电话。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免得不了解情况在赔偿金额上产生分歧。

    夏耀到的时候,学员都下课了,偌大的训练室只有袁纵一个人。器械室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像是在维修,夏耀大步走了进去。

    袁纵正半蹲在地上修着一台综合训练器,入秋季节还穿着一个背心,下摆卷至胸口,露出修整的八块腹肌。有着热带雨林般原始野性的古铜色皮肤上洇着汗珠,顺着清晰的胸沟流淌出一条雄浑性感的弧线。

    夏耀单刀直入,“东西摔坏了多少?我赔。”

    袁纵像是没听见一样,粗粝的手指拔下夹在嘴角的螺丝钉,一颗一颗拧进去。完全不用任何器械,徒手就能将螺丝钉拧紧,不留一丝余缝儿。

    夏耀发现袁纵的脸又恢复了最初见面时的冷酷阴寒,目光专注时有些渗人。尽管不是直对着夏耀,夏耀仍旧感觉一股寒气从脊柱向上往脑髓里面钻。

    他又尝试着开口,“嘿,问你话呢,到底多少钱?”

    袁纵把最后一颗钉子钉进去,大手攥握住一个支架,随口说道:“过来搭把手儿。”

    夏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袁纵这才把目光朝他投过去,语气开始回温:“让你搭把手儿没听见么?一点儿眼力荐儿都没有。”

    夏耀这才大步走过去,抬起器械的另一边,两个人一起架着往墙边走。摆放好了之后,袁纵又让夏耀跟着修理另一台器械,他在这边叮叮当当,拆卸组装,夏耀就在那边打下手,帮忙扶着或者递东西。

    忙活了两个多钟头,剩下的这几台器械终于修好了,房间也归置好了。夏耀出了一身的汗,衣服前襟都湿了。

    袁纵粗粝的大拇指抚过夏耀的眼角,帮他把缀在上面的汗珠擦了。

    “活儿没干多少,汗倒没少出。”

    夏耀一把甩开袁纵的手,说:“一股子铁锈味儿。”

    袁纵不说话,点起一颗烟叼在嘴角,定定地看着夏耀。

    40小贱肝儿。 (1760字)

    “几天没睡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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