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你过来,陪我唠唠嗑!”周庚上前对着萧检的屁股踢了一脚,绕了个身随意坐在首座上,桌前还有几碟瓜子,周庚顺手抓起一把瓜子,对姜尚招了招手。

    “啊?!殿下不打了!?”姜尚抓着萧检的脖子,诧异的看着周庚。

    “打啊,让兄弟们打,你过来陪我看会儿戏,一个人看,多没劲啊!”周庚笑道。

    “奥!”姜尚闻言,一个膝锤直接撞在萧检的肚子上,屁颠屁颠的跑到周庚的身边蹲下,嘿嘿一笑,自个抓了一把瓜子磕了起来。

    “殿下,您看哥几个身手好吧。”姜尚蹲在地上,一边嗑瓜子一边得意道。

    “不错,深的打架精髓,那个躲在后边专门踢人屁股的叫啥?那兄弟有意思。”周庚看的笑的合不拢嘴,指着一个小个子道。

    “啊,他呀,以前给人洗马的,叫马驷。”姜尚吐了瓜子壳,道:“这要说我们这兄弟几个,要论勇猛,就得属孟朗了,您看见那掐着萧将军脖子的那个人吗?您看他身子单薄,可是只要红了眼,十个八个人都不是他对手。”

    “孟郎?真这么猛?”周庚停下手头嗑瓜子的动作,怀疑问。

    “那可不是,他小时候穷的没肉吃,跑到山上可是活吃过一只狼呢,第二天下山的时候,把我们村子里的人都给吓坏了。”姜尚怕周庚不信,瞪着眼道。

    这么猛的猛人,人才啊……

    周庚心理动起了小九九,这甫才对我忠心,但是武力值太低了,万一出了事,连个能护自己全身而退的人都没有,看来这孟朗可以做为自己的贴身护卫啊。

    “殿下,殿下……”姜尚轻唤几声。

    “嗯?什么事!?”周庚回过神,茫然看着他。

    “萧将军说虎符在他那,让您别打他了,虎符给您。”姜尚道。

    “嘿!?”周庚大喜,快步上前道:“这小子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不死心啊。”

    最后萧检还是不堪折磨把从胸口中的铁甲里拿出了虎符,认怂了……

    萧检此刻心理欲哭无泪,我****个先人板板,好歹你丫也是一皇子,连皇家脸面都不要了,打我一个四品中郎将,你这明摆着欺负人嘛

    早知道,我就不该听二哥的,让你把虎符拿走算了,我何必做这个出头鸟呢,脑阔坏了哟。

    “这就是虎符?怎么只有一半?你没虎我!?”周庚怀疑的拿着一枚铁制的半月形老虎。

    “哼,无知小儿,虎符那是陛下御赐我的,还有一半在陛下的手上,你若不信自可问你身边的护卫。”萧检怨怼道,他坐起身,脸上一点伤没有,就是口里猩红一片。

    “是吗!?”周庚撇了眼姜尚。

    “没错,虎符自古分为两份,这是因为……”姜尚还想再说。

    “算了,是真的就好。”周庚没兴趣的摆摆手,将虎符在手上颠了颠,笑着藏入怀里,蹲下身子,笑拍萧检的脸道:“早点拿出来,不就没这么多事吗?”

    “哼……咳咳……”萧检冷哼一声躲过周庚的手,转身便咳嗽起来,哇哇的吐了一口血。

    “阿西吧……”周庚震惊的退后几步,瞪着姜尚道:“打的这么狠?吐血了都?”

    “殿下,您让我们兄弟打他,自然属于私刑,哥几个下手自然有分寸,不会死人,也不会出现伤口,最多也就是打出个内伤,修养个一两年就好了,没啥大事!”姜尚得意道。

    “一两年……没啥大事……”周庚额头顿时出现一个井字,暗道,这几个家伙该不会是黑涩会出身吧。

    顿时,周庚有点觉得对不起萧检了,蹲下身子一脸痛心的安慰道:“哥们,这几年委屈你了,记得要戒辛辣,戒女色,实在不行,就出家清心寡欲几年吧,否则哥们你万一没留下个种,让我如何心安。”

    几个意思?

    咒我萧家绝种?

    萧检眼都红了,看着周庚推门已经出去了,他踉跄的站起身子,艰难的走到门边,嘶哑的喊道:“人呢,都给我死哪去了。”

    “将军,您这是……”数十重斧手们齐聚。

    “混蛋,刚才哪个王八蛋让你们出去的。”萧检怒声道,他一把掌抽过去,打的领头校尉一个趔趄。

    “将军……是您……”领头校尉捂着脸,低头吞吞吐吐道。

    “我……”萧检闻言顿时怒气梗在喉头,一跺脚,咬牙切齿道:“周庚……九皇子……哼,就算你是皇室子孙,随意殴打朝廷四品大员,也逃脱不了责罚,本将军一定要到皇上面前告你一状!”

    洛阳西城屯兵处,这是城卫军的驻扎的军营,平时这些常备的士兵都是在此操练。周庚带着黑涩会十兄弟浩浩荡荡的朝着里面走去。

    “殿下,您下次打人能别叫上我们吗?”孟朗木讷着脸,走在周庚的身侧道。

    “嗯?什么意思?你不愿意为我做事?”周庚闻言,脸色一沉,这是要叛逃的节奏啊。

    “卑职不敢!”孟朗单膝跪地,道:“只是希望殿下将打人这种小事交给其他人,孟郎还是喜欢杀人。”

    周庚闻言哭笑不得,阿西吧,人家是闲打架太小儿科了,开口便要杀人哪……

    “起来吧,我尽量做到。”周庚扶起孟郎。

    “谢殿下。”孟郎**的回道。

    “殿下,阿朗平时便是如此,直来直去,冒犯殿下,万望恕罪。”姜尚脸色一正,躬身行礼道。

    “不碍事。”周庚笑着摆摆手,道:“走吧,我要看看我大周的城防军到底如何。”

    周庚慢步行去,军营前站着几名持戈士兵昏昏欲睡,见到周庚等人也丝毫没有要拦截询问的意思,周庚站定,心想,这军容如此差劲,如何能称之为士兵。

    见他们如此懒散,周庚上前拍了拍一名持戈的伍长,道:“嘿,哥们,这当值期间睡觉不好吧。”

    “嘿?小兔崽……”伍长怒声开骂,话说道一半硬生生的把话给收拢了回去,因为他看到了面前的少年身上穿的是蟒袍,那是皇子啊。

    听说最近有个九皇子要来接管城卫军,他也有所耳闻,只是不当回事,没想到遇到正主了。

    “拜见九皇子殿下!”伍长跪伏在地,其他四个持戈士兵也瞬间清醒,一见之下顿时惶恐的跪伏在地。

    “起来,起来,说说吧,为啥大白天睡觉,放心,我既然让你说,就不会责罚你。”周庚宽慰道,他扶起伍长,见他吞吞吐吐便知他是担心责罚。

    “多谢殿下。”伍长心头一松,苦笑道:“昨日我等在城门守了一夜,本来今天不该我等当值的,只是我家什长大人带着其他兄弟出去喝酒去了,责令我等当值,这不,就撑不住了,睡着了,万望殿下恕罪。”

    唉,又是一个被上司打压的倒霉蛋。

    周庚若有所思,道:“你是不是拿到关响后没有请你们什长喝过酒?”

    “嗯!?殿下怎么知道。”伍长惊愕的道。

    “哥们啊,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江湖啊,讲的就是一个人情世故,你这连上头都不巴结,你能混到伍长的位子,我真替你感到庆幸。”周庚语重心长道,他伸手揽住伍长的肩膀,朝着军营里面走去。

    “殿下……”伍长被周庚揽住肩膀,吓的都快尿了,惶恐的想要跪下。

    “干嘛……”周庚一把拽住伍长,瞪眼道:“好好走路,我又不是洪水猛兽,难不成吃了你啊,我在给你传授人生经验,好好听着,以后敢不齐能混成个将军。”

    “是……殿下。”伍长腿肚子直打哆嗦。

    黑涩会十兄弟身穿甲胃,尽职尽责的跟在身后,就是脸上憋着笑,憋的脸红脖子粗的。周庚瞥了眼,撇撇嘴,继续揽着伍长朝里面走去。

    一行人,哗哗啦啦的走着,一些士兵看见了,顿时就跟见了鬼一样,抽自个耳光,深怕看错了,这揽着老骢肩膀是居然是皇子,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到底是我不明白,还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

    周庚揽着伍长老骢在军营走了一圈,有些奇怪,这不是常备军三十万吗,预备军五十万吗?怎么只有几千人,这虽说有谎报士兵数量、吃空饷的,但是也没这么夸张吧。

    三十万人!?

    只有几千人?!

    阿西吧……这******,万一打起仗来,还不分分钟被人秒成渣。

    周庚脸沉了,问道:“朝廷每年拨款白银数以万计,为什么城卫军只有这点人?”

    “殿下,他们都出去喝酒了。”伍长老骢迟疑的答道,相处了一会儿,他发现这个皇子没什么傲气,也不气势凌人,说话都不抖了。

    “你是说,城卫军几十万人一起出去喝酒了!?”周庚震得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

    “不不不……殿下,哪有几十万人,我们常备军虽然号称三十万人,其实不过十万人而已。”老骢慌忙答道。

    “十万人?那还好,还好。”周庚轻舒一口气,想到什么地方不对了,瞪眼道:“那******剩下的九万多人全部出去买醉了!?”

    “是的,殿下。”伍长老骢苦涩道。

    “嘶……”周庚倒抽一口凉气,这大周的军事力量居然**到了这种程度,这他吗还能做啥事啊

    周怀帝啊,你个老家伙,居然在这挖了坑,这是跌死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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