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秦风的身躯也是倒退了几步,剑芒划过大地,割出狰狞裂痕。

    此时,也是夜幕,月华洒下,有一层皎洁的光辉在流动,一派祥和宁静,与方才激烈大战、气血冲天的样子大不相同。

    秦风手持青风剑,矗立夜空下,被皎洁的月华笼罩,光辉流动,白衣胜雪,俊朗的脸庞泛起缕缕灰白色的雾气。

    黑熊一身黑袍乌黑如碳墨一般,被蒙蒙的雾霭缭绕,全身散发出浓浓的幽光,似黑色的火焰在燃烧。

    秦风和黑熊相互对视了一会儿旋即便是哈哈大笑起来,笑得酣畅淋漓。

    “还斗否?”秦风其声如雷音,如安静的夜空里突如其来的一道惊雷,响彻云霄。

    “不斗了,这样打下去也不会分出胜负,以后再切磋吧!”黑熊放下手臂,身躯回归大地,微笑着这样说道。

    其实他也想痛痛快快的大战一场,但是秦风不是什么人,而是他的主人,他不能得寸进尺,见好就收是聪明的选择。

    再说了,在这一战中,秦风每每都是有那么一点点约压他一筹,如果再战下去,那便是浪费时间了。

    “好,以后我们再切磋,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秦风脚踏虚空,衣衫褴褛,雪白如玉的白衣被撕扯的丝丝缕缕,但却丰神如玉,相貌堂堂,笑颜冠绝天下。

    一场大战落下帷幕……夜风云尽

    皆消散,断壁残垣,大地山川满目疮痍,古树被剑气拦腰斩断,雄伟巨山被魔掌泯灭。

    星空下,一轮圆月垂挂,点点繁星闪烁,洒下一片朦朦星辉。

    独月有星辉常伴,离人独浴凄凉。

    秦风昂首凌空,任星辉沐面。随月华浴身,他已是衣香鬓影,白衣如雪白,但却有些凄凉。山风拂来,他的衣袂微微拂起,青丝乱舞,几根青发散落在脸庞,如离家的游子望月寄乡愁。

    黑熊矗立秦风对面的一座已被砸残了的山峰上,亦是昂首凝视有些空旷的夜空,隐隐约约间便可见到几片云儿向着南方幽幽飘去。

    “那副死图去那儿了?难道被人捉住炼化了?”秦风矗立残破而又凄冷的山峰上,脸庞拂过一丝的惆怅之色,道:“你可千万别真的被这个世界的强者给活捉炼化了,不然我还怎么回家?”

    “这是哪里,我来到了什么地方?”石昊轻语,他真的不知道。

    他仔细的凝视着前方山脉,目光幽幽,充满了惆怅。

    “把我送到这里,有何有意?”他不禁自问:“难道真有什么大机缘不成?”

    “咻!”

    黑熊偌大的身影一下子从山对面飞了过来,闪现在秦风身边。

    “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黑熊依然是那句话,显然,在这陌生的世界,黑熊如一个流落异乡的孩童不知如何是好。

    “自然是去红尘中走一朝,走咯。”秦风很豁达,面带微笑,自问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山风呼呼,迎面吹来,如匹练一般刮过使得秦风脸部有生疼。幽静的夜,四处一片寂静,月华与星芒交相洒下,灰蒙蒙一片,秦风与黑熊行影相吊,步履在大山间。

    越是幽静的夜越不宁静,山间小路跌宕起伏,如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蛇匍匐。

    宁静而又空旷的夜晚,哀绝的狼嚎,凄婉的鹜蒂回荡在被星辉月芒笼罩的夜空,久久不能逝去。

    山川大泽绵延无穷,如无尽之海般望不见尽头。

    秦风与黑熊在山脉中森林里如两人野人一般在穿梭,速度很快,才几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已经在千里之外了。

    “他妈的,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无尽大山森林到处都是,根本就没有尽头,这个地方该不是荒芜之地吧?”黑熊抱怨,他已是累得气喘吁吁,大口大口的出着长气。秦风也累得不行,额头上有晶莹剔透的汗水如珠子一般滚落而下。

    对于修炼者来说赶路不过是家常便饭,根本不是事儿,但是现在的秦风赶的不是一般的路,绵延的山脉,无尽的森林,并不是每个修炼者都可以横渡的。

    “找个山洞先休息一下吧,天明找准方向在上路。”秦风这样说道。

    “我早就等你这样说了。累得不行了,走吧,找窝去。”黑熊很累的样子,懒懒的说道。

    旋即,两人又一次行动起来,如灵猴一般在森林山川内穿梭。

    不多时,他们找到了一个山洞,似野兽开造出来的,不是很大,且还有岩浆水嘀嗒嘀嗒的滴落,发出清脆的响声。

    秦风和黑熊进入其中,一面寒气扑面而来,顿时让他们大了冷檾,被寒芒入侵身体。

    “妈的,这还怎么睡觉呀,寒气*人不说还臭气熏天。”进入里面,黑熊被寒气入侵,感觉全身都不舒服,立即脱口咒骂了起来。旋即一个屁股坐在旁边一块大石块上,躺下去呼呼大睡了起来。

    “真是个死猪。”秦风嘟哝着嘴,道。旋即也躺在一块毕竟干净的一块石台上休息了起来。

    黄域,四区秦家族老堂内人影搓搓,莫约有百数来人,都是秦风长老级别的人物。

    秦家族老堂真的很大,这么多人在里面,却没有一点拥挤的感觉。

    “你们秦家是想吞掉我火云宗的四大地级功法之一烈焰焚天诀吗?”在大堂内,两排陈列着整整齐齐的座椅,皆坐满了人,一边是白衣服式,印有一个秦字,一边则是身穿红衣袍服,衣角上皆有一个火焰印记,如真在燃烧。

    大堂两端,分别坐着两个年纪很大的武者,一个火焰红袍,一个白色衣袍。

    穿着火焰红袍的那个武者眸子炯炯有神,里面有一株火焰在跳动,发出摄人心魂的红芒,端坐在下方,巍然不动,黑发披散,,有一种无形的威严,使得在坐的武者都很是拘谨。

    在红袍老武者的对面,一个老者也是凯然而坐,不受场中无形的气势干扰。

    他面容憔悴,白发如雪,眸子暗淡,但英姿不减,身躯干煸,但却有一种伟岸的气息弥漫。这个老者正是秦家的老祖秦天,而那个红袍老者显然是火云子。

    在秦天的旁边,秦琼与司徒柔儿坐在一起,司徒柔儿的状态看起来有些糟糕,此时此刻,她贵妇人般的气质一扫而空,眼神迷离,暗淡无光,神情恍惚,静静的依偎在秦琼的怀里。

    此时的秦琼也是神色极差,心情沮丧。秦家的长老武者纷纷投来同情与安慰的目光。

    而从火云宗而来的那些武者有些神情淡然,置若罔闻,有些神色凶恶,有敌意涌动。

    “风儿在八过月前就自行去火云宗,现在你们说他没有去,还来讨要什么功法,你们不要欺人太甚了。”秦琼话语里有怒火在中烧,其实在他心里已经猜到儿子可能在去火云宗的路上被击杀了。

    “风儿已去你火云宗半年有余,你说这样话是什么意思?”秦天干枯的面庞古井无波,很平静,没有一丝表情显露出来,给人一种难以揣摩的感觉,很难真正看出他在想什么。在他说话之际,同时释放出一股强大威压,除了火云子外,其它人感觉将要窒息。

    旋即又道:“现在我秦家也是一区之主,你们火云宗这样无理取闹,可是要挑起区域战端?”

    很显然,火云已经不是一次这样兴师动众来秦家兴师问罪了,讨要功法了,不然秦天也不会有那么大火气。

    “哼!”火云子“啪”的一巴掌排在桌子上,发出如雷音般的轰鸣响声,霍的一下站起身来,盯着秦天,道:“我不管秦风有没有去我火云宗,我目的已经很明确了,只要回烈焰焚天诀,其它的我一概不管。”

    这时,火云子也露出了一丝真火,身躯上泛起一阵如火焰一般的红色雾蒙,慢慢的弥漫开来。

    也在这时,火云宗来的十几个强者也霍然起身,释放摄人的气息,全身火焰在快速跳动。

    当然了,秦家的那些长老也不会示弱,全都站立起来,各种各样的灵力异力威压如隐匿在虚空中的真龙神虎一般蹿来蹿去,隐隐间仿佛有火龙咆哮,神虎呼啸。

    整个大堂内鸦雀无声,很安静,就连隐约的呼吸声都是格外的清晰。

    秦天与火云子相互对视,四目不移,在中间好像有一个无影的炸弹在燃烧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庞大的大堂内一下子变得紧张了起来,气氛十分萧静,仿佛只要有一个微小的动作出现,立刻就会血流成河,血染长空,尸骨成山。

    所有的人都这样干耗着,无形的雷电穿云过雾,山雨欲来风满楼。

    漆黑一片的森林里,野兽哀嚎,山风呼啸,古树苍劲如龙,山风的吹拂下在快速摇摆着那坚硬而又粗壮的枝条。

    “呼呼!隆隆!”

    山风吹入洞口,如号角响起。光芒暗淡的山洞内,岩浆水如有旋律一般“嘀嗒嘀嗒”地滴落下来,清脆的声音让人有些烦躁与讨厌。秦风平躺在大石台上,身躯翻来翻去,睡不着,心情有些烦躁不安。

    “为什么我眼皮老跳?”旋即他翻起身来,坐立在大石台上微微低语道。

    随即他站立起身来,走下大石台向着山洞口走去。

    “山风如此呼啸,好像末世将要来临的征兆。我为什么会感觉心神不宁,难道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而且还与我有关吗?”秦风依然微微低语道,神情有些琢磨不透般。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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