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犯了什么错?让他把你赶出来,杀了人还是害死人?”沈七七起了好奇八卦之心走到蔡九面前,接着追问蔡九看到沈七七依然是裂开嘴在笑,露出里面的大黄牙。
    不过令沈七七觉得意外的是,尽管他的仪容非常不堪,可他的嘴巴却没有任何口气,还能够沁出淡淡的薄荷的清凉味道。
    “我没杀人,我怎么会杀人呢?我只不过是种了一些东西,让摄政王殿下不高兴,所以他就把我赶出来了。”
    蔡九摊开手一副无奈又无奈的样子,沈七七等着她继续说下去,他却把眼角瞟向墨炎,让沈七七去追问墨炎,墨炎看到沈七七投来的目光只能够继续往下说,可他的眼神却停留在蔡九的脸上,眼神里都是冷厉和责备。
    “他在御花园的一角种了有毒的花草,他说用来做实验,可是差点使得皇上中毒了,就是萧霁景。”
    墨炎的解释很平淡,可选七七却能够感觉到当时的惊天动地,毕竟能让当时的皇上中毒,而且还是在御花园,是一件非常轰动的是沈七七立刻搜索记忆,想找出当年的事情。
    可她想了很久都没有记忆中的这件事情,不过他想想自己没有印象也是对的,如果对这件事有印象的话,她一定认识蔡九,但他不认识,但她对蔡九都没有任何印象,那么对这件事更加没有记忆。
    “那时萧霁景还小,至于你眼里只有白话,自然是不知道这件事,幸好萧霁景中毒不深。不过就是躺了两天就好了。”
    墨炎轻描淡写地说出了原因,沈七七就立刻相信了,萧浣烟对白桦的花痴,她可是印象深刻,也是深深的嫌弃,想不到对白桦的花痴竟然让她忽视了萧霁景中毒的事,她在心里一个劲的骂以前的萧浣烟。
    “然后你就把他赶出去了?”
    沈七七猜着结果,墨炎对她点点头。
    “敢在御花园里面栽种有毒的东西,这可不能够是轻易饶过的罪名,而且他说不出理由,那么我就只能把他赶出去了。没有要了他的命,已经是极大的恩典。”
    墨炎当年还是摄政王,可她对这件事也是印象深刻,蔡九是医术超凡的寓意,却没有半点上进之心。遇到这种事情,本来他要是解释清楚或者稍微编造一个理由,墨炎都会让他留下,无奈他就是闭嘴不说,不管怎么样他都坚决保持沉默,墨炎只能够把他痛打一顿以后赶出了宫,因为萧霁景中的毒很轻,而且蔡九也很快就治好了萧霁景。他没有要了蔡九的命,已经是对蔡九仁至义尽了。
    “我还以为你离开京城了,原来躲在了雪花巷,你在这里做什么给人治病?堂堂御医委屈在这里你就甘心呢?”
    “作为一个医者,去哪里都一样,只要能为人治病就好。倒是殿下,如今已经贵为皇上了。不过我还是习惯称呼你为殿下,你如今成了皇上,高处是否不胜寒?”
    蔡九对墨炎也没有恭敬的意思,他们两个更像是在平等说话,沈七七看得出蔡九的年纪要比墨炎大很多,算起来蔡九应该算是墨炎的叔辈才是。
    “高处自然有低处看不到的风景,那种滋味不是常人能有我也习惯了。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和你谈论风景,你带我来想做什么?”
    墨炎后面的话是对沈七七说的,沈七七才恍然醒神过来,记得自己的目的,正想说话却又被墨炎拉住了她的手。
    “你想和他说什么先告诉我。”
    沈七七觉得墨炎说的有道理,就在墨炎的耳边把自己的目的告诉了他,墨炎想了想微微点点头,沈七七立刻转头对蔡九说话。
    “蔡叔,我带他来就是为了让你看看他的脸,他的脸贴了一点东西,现出了红印,天气热瘙痒难当,你有没有办法为他配一些药水,让他不要那么难受?”
    “宫里的御医这么多,李游是做什么的,这个住在雪花巷的穷大夫来看,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啊,莫非皇上想考验我的医术?”
    蔡九说话充满了讥讽,他的话里依然是没有对墨炎的尊重,墨炎倒是不介意,反而拉下了面巾,把自己的面容呈现在蔡九面前。
    “皇上就不担心我和从前一样,把毒下到你的脸上,让你的疤痕弄假成真。”蔡九的手在墨炎的脸上迅速摸了摸,他立即判断出墨炎的疤痕是贴上去的,
    “是真是假,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为何要种毒草,我知道是为了引出毒蛇。”墨炎的话让沈七七愣住了,他知道背后的真相?为何要引出毒蛇?御花园怎么会有蛇?
    “看来皇上都知道,那赶我出宫,是不是你过分了?”蔡九没有说起墨炎的疤痕,而是和他在嘴上不断的往来打嘴仗,沈七七倒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甚至找到条凳坐下来,专心听他们说话,他们的话里带来的信息量很大。
    “要不赶你出宫,你是不是能活着都是问题,我之后也派人去找人,你藏得太好,想给你一点救济也无法送到,是你的问题。”墨炎的眼神依然冷厉,没有半点温度,蔡九冷笑,他知道墨炎的意思,其实他心里恨的也不是墨炎,不过是想借着墨炎发泄怒气罢了。
    两人四目相对,眼中火花四溅,刀光剑影,墨炎毫不让步,蔡九怒火盈胸,沈七七就差拿把瓜子和茶水就可以看两人眼神打仗了。过了半晌,还是蔡九叹了口气。
    “算了,当年也不是你的错,你是为了保住我的命才赶我走,当年的我也是被人利用,本来以为隐蔽着种毒草,能引出那些隐藏的毒蛇,没有想到毒蛇引出来,也咬到了好奇的小皇上。”蔡九回忆往事,一脸的沧桑,他想起在宫里的日子,虽然不求上进,可医术在御医院是无人能比,所以,没有人敢小看他。
    “谁想伤萧霁景?”他们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下去,沈七七听戏听到一半就没有下文了,她不禁站了起来自己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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