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在出发之前,赵川亲自去了地牢,不但将郑楠放了出来,还将自己的寒冰甲交给他回去为娘子治病。

    对于赵川的行为,郑楠感动不已,当下发誓效命于赵川,以此报答对他的恩情。

    有了寒冰甲的帮助,郑楠娘子的病得到办法医治,为了给她治病赵川求长孙无禅延期出征三天。

    长孙无禅应允,因此赵川让郑楠领两万降兵镇守绕南。

    君威城外,三军列阵以待,长孙无禅一声令下便即可出征。

    看向相送的郑楠,赵川握着他的手说:“这里就交给郑将军了。”

    郑楠一脸认真的道:“喏,赵王与陛下请放心,治好了娘子的病,赵王与陛下等同我再生父母。”

    “哈哈,不至于,郑将军的为人我清楚,与楚歌也是情有可原,并非你本心,所以我才敢将绕南交给将军。”赵川沉声笑着解释道。

    郑楠低头行礼道:“末将必不负所望,愿天鲸凯旋而归。”

    “好!”长孙无禅点点头,看向所有人大喝道:“众将军听令,随朕出征祥云!”

    三军将士一同高呼:“必胜!必胜!必胜!”

    大军从君威城出发,去掉庄蓝带走的一万五兵力,长孙无禅如今大军所剩仍有六万五精兵。

    祥云国力衰退,无论是长孙无禅,还是跟随在侧的赵川,都很有信心能够一举灭了祥云。

    虽然祥云的铁甲军十分强横,可毕竟培养起来所需时间太久,赵川身边那三十余人也在三江月氏一战损失殆尽。

    所以赵川推算,哪怕这么久的时间里,他干爹可以培养一些铁甲兵,但数量也不会太多。

    这样一来,对天鲸军的威胁便就没有那么大了。

    与此同时,得到探报消息后,烽火城内太守府,张魁与众将军一同议事。

    看向下方,张魁急的面色发白说:“天鲸新晋女皇长孙无禅亲自率军来犯,诸位将军可有退敌之策?”

    “大人,今非昔比,曾经墨森来犯我等是孤木难支,要将无将要兵粮无兵粮,可新帝上位以来大改朝政,如今作为祥云要塞第一门户的烽火城,此刻拥有雄兵十万,粮草更是足够十年之久,何惧他天鲸。”

    早已投靠祥云的张楚,此刻站出来发声。

    一旁的陈飞,自然也是赞同的附和道:“张将军所言不错,以我们的兵力足够抵挡天鲸,趁他们远来疲惫之态,末将认为大可以逸待劳击而溃之。”

    听着他们的话,张魁摸了摸胡须,反问道:“你二人可知道,领军的大将便是赵川,可是与你二人有过旧情的,曾经你们不是兄弟吗?”

    “呵呵,大人说笑了,什么兄弟都是扯淡,当年也不过是一起为了任务,并非有任何真感情在。”张楚笑了笑,拱手解释道。

    张魁沉默了片刻,接着说:“既然如此,那便整军待发,等天鲸先锋入境给予其迎头痛击,我新训的一千铁甲兵交张楚率领,再给你精兵三万与陈飞辅佐,在万夫关阻止他们顺利来犯,务必要让他们伤亡惨重。”

    张楚听完立刻单膝跪地领命道:“末将遵命!定不负丞相之托,将那贼兵击退!”

    “好,今天便整顿好,事态紧急耽搁不得,你明天就出发吧。”张魁想了想,最终定下说。

    张楚跟陈飞随后便离开了太守府,出去点兵准备钱粮,第二天便率领一千铁甲兵与三万精兵离开烽火城。

    万夫关在通往烽火城唯一的路径,想要绕过这里走其余的路,所需要耗费的时间增加几十倍,所以天鲸想要攻城必将先破此关。

    张魁并没有将希望全放在张楚陈飞二人身上,因为他知道以赵川与长孙无禅的实力,恐怕他们二人难以挡住。

    于是张魁派出了信使,将求援亲笔信送往墨森,希望能够得到墨森的援助。

    至于京城的李刚,张魁也派人送了战报详情给他,不过京城此刻所剩兵力也不多,只有五万人而已,不到万不得已张魁还是不想动用那些兵。

    这些兵可是要护卫京师的,如果动若败那就毫无退路可言了。

    望着门外,张魁久久出神,感慨道:“希望我的干儿子能够念及往日恩情,放祥云一马吧。”

    六万五千大军行军速度并不慢,只是区区十天,就已经行到了祥云的疆界处。

    距离前方万夫关只有十里地,赵川岂能不知道疲惫之军不易出战,于是跟长孙无禅建议原地造营休整。

    长孙无禅对赵川的信任度是没理由的,他说什么她便照办什么。

    三军于是原地建营,开始休整歇息。

    找了个机会,赵川将月龄叫到了自己的营帐,此次月氏族人也随军出征,因为只有他们对自己所制灵器最为了解。

    若灵器出了问题,也可让她们及时修复,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便是遇到困难时,可以很快的让她们根据困难制作新的灵器。

    二人落座完毕,面对赵川跟身边的长孙无禅,月龄明显有些拘谨。

    见此赵川和颜悦色的说:“月将军不必拘谨,如今你已经是陛下新增的灵器营主将,武官正二品的军衔,何必如此紧张呢。”

    月龄闻言脸色一红,低着头说:“赵王殿下说的是,只是我初入仕途难免有些不适,还请莫怪。”

    “哈哈,月将军,朕与赵王并非庸主,所以你不必紧张。”长孙无禅笑了笑,看向她轻声安抚道。

    月龄感激的说:“谢陛下。”

    赵川沉默了片刻,整理好思绪慢慢说:“月将军,今天叫你来是想问问你,如今月氏一族是否有生育方面的困难?”

    月龄被赵川说的一愣,听懂其中含义后更是羞的满脸发红。

    见此长孙无禅责怪道:“哪有你这么问的,真是不懂女孩的心。”

    赵川汗颜,不解的看向长孙无禅,不知道她为何要这样说自己。

    见此他还不懂,长孙无禅只好明着指责道:“嘿,你还委屈了,说你不对吗,哪有对一个尚未婚嫁的女孩问生育这种事情的。”

    赵川无语,憋了半天说:“不是你让我问的吗,还说既然我知道解决的办法,为什么不帮帮她,现在倒好了,怪起我来了,真是无奈。”

    不管他们二人如何争吵,但是一旁的月龄,可是捕捉到了一个关键信息。

    那便是赵川竟然可以解决她们族内如今面临的大危机,当下月龄跪地恳求道:“若是赵王可以解救月氏几百年来的心痛之病,还望赵王施出援手,月氏定将涌泉相报。”

    赵川摆摆手,一副大公无私的嘴脸说:“月将军言重了,快快请起,救你们是我应该做的,哪里敢要什么涌泉相报,若是你再这般我可惶恐了。”

    长孙无禅冷眼相望,夸赞道:“这句说的还像个人话。”

    “女皇陛下,能不能别刻意针对微臣?您这样微臣可走了,这仗啊,你愿意让哪位将军打就让哪位打。”

    赵川也来了一些脾气,竟然敢对长孙无禅公然叫板。

    听的月龄是心惊肉跳,但她也不敢说啊,更是不敢问。

    “走?朕没让你走,看你敢走一个试试,眼里还有没有朕了?最近发现你越来越放肆了,心里没点主仆之分了吗,你敢走一个朕看看。”

    长孙无禅也不客气,几步上前,抓住赵川的袖子不撒手。

    嘴上让他走一个看看,身体方面长孙无禅很诚实,就是不撒手,看赵川还想怎么走。

    一脸委屈的望着长孙无禅,赵川简直都要哭了。

    哪有这么欺负人的,平复好了情绪,赵川认真的说:“你撒手。”

    长孙无禅撅着嘴巴说:“朕不撒。”

    赵川无奈的指了指月龄说:“月将军可还在呢,陛下不需要注意点自身形象吗?”

    见长孙无禅没说话,还是死死抓着他的袖子,赵川只好投降般说:“好,我不走了还不行吗,你快撒手吧,我还要帮月氏解决病情呢。”

    见此,长孙无禅才笑着撒开了手,并且命令道:“如果你解决不掉,朕就治你的罪,哼。”

    “我好心帮忙,还帮出错了是吧,真不能跟你们女人讲理,我发现这是最愚蠢的行为。”赵川说完,便彻底闭嘴了,不跟她多争论半句。

    有时候赵川也奇怪,未曾在一起时候特别想念她,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两个人的那种和平又被打破。

    如今赵川跟长孙无禅仿佛回到了刚认识那会,每天如果不吵个架就觉得少点什么。

    像这种拌嘴,更是他们的日常。

    “哼,知道就好,看你以后还犯不犯。”长孙无禅说完,便起身走了出去,留下一句:“朕累了,先去休息了,你们慢慢聊吧,还有,你个大男人注意点言辞,人家月将军可是未出嫁的姑娘,别动不动就生孩子绝育什么的......还能要点脸不了。”

    说完,在赵川气的浑身颤抖下,长孙无禅就这么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呼......”长舒了口气,赵川感觉自己好憋屈。

    而一旁的月龄却解释道:“赵王莫气,这是陛下看重你的原因,否则她不在乎你,又哪里会吃醋呢。”

    “吃醋?”赵川一脸惊讶的问道。

    月龄点点头,接着说:“难道赵王没发现吗,陛下自从你问了那个生育的事情后,她就开始针对你了呢,若不是在意你跟其余女人聊这种私密事情,她哪里会如此呢。”

    赵川拍拍额头,不信的说:“可是她让我帮你的啊,而且......而且她说的像是保护你一样,哪里也不像吃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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