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袭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股脑的向萧月白诉说了。萧月白听完顿时面红耳赤,狂喊一声:

    “胡说!”说毕脚下使出“灵虚步”闪到了朱袭的跟前。

    朱袭瞧见萧月白眼内怒气冲冲,犹如洪水猛兽一般,刹那间一股寒气直逼而来。他心里不觉为之一震。

    萧月白发狂地又吼了一句:“胡说!”

    朱袭哼哼一笑:“我瞧你也是心忧天下的男儿,何不与我们一起拯救天下苍生呢?”

    萧月白吼道:“你这卖国求荣之徒,好不要脸啊。”他彻底被激怒了,话音刚落便是气转周身,一阵狂风平地而起。

    朱袭立刻便这阵狂风吹得睁不开眼了,心下一阵慌乱起来。忽而只见一掌朝自己袭击了过来,他立马伸出手臂去格挡。却没想到这一掌来得极为凶猛,只听见那手臂“咔”地一声。朱袭立马便感觉一阵疼痛不住地往心里钻。

    萧月白一掌未毕接着凌空又是一掌,朱袭见事不妙立刻改用剑刺去。他这一剑是参照“剑无痕”,力道十足,却因为自己的功力不够那剑稍却未有青芒而出。但他巧用剑势,身体随剑摆动竟然躲过了萧月白的这一掌。可那萧月白的内力却始终黏住了自己脱身不了,而手臂被萧月白震断疼痛难耐,也不适合久战。

    “你有本事你就去找自己的仇人报仇啊。”朱袭忽而喊道。

    萧月白一听,忽而明白自己刚刚是被怒气笼罩住了,此时心中的怒火渐渐停息了下来。

    萧月白呆住了,他不知道自己这么了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怎样下去:甚至连自己该不该去报仇他也不知道了。

    “君子有仇必报,那李居国就先留下了,等他考了功名本侯再来拿他。”朱袭见萧月白呆住了,说完这句话,便骑上了马扬长而去了。

    ……

    这一连几日萧月白帮着白草行夫妇照料着病人,不过多久那病人便可下床走动了,萧月白扶着他在院子里走着。

    “你叫什么名字?”萧月白对病人问道。

    “在下姓李名居国。”那人回答道。

    萧月白点点头,也自报了家门。

    “李兄是如何遇见那朱袭的?”萧月白又问道。

    两人走到院内的树下席地坐了下来。

    那李居国说道:“当日我在老家与几位好友在茶楼闲聊讨论的是天下形势。恰巧碰到一个白发老头和这朱袭。朱袭见我们谈得欢也与我们辩论了起来,渐渐地我才从朱公子的言语之间发觉他有造反之心,在下不才据理力争把朱公子问的哑口无言,便把我挟持住。一路下来这朱公子一直劝说我与他一起造反。可在下自幼受圣人之教懂得君臣之道,哪能受着反贼蛊惑。可惜在下跑又跑不脱,无奈之下只得采取自裁这条路。”

    “李兄为了大义竟然敢牺牲掉自己的性命。”萧月白低声叹道。”

    李居国叹了一口气说道:“如今倭乱四起,野人虎视眈眈,官府上下却依然党争不断,使得有功的将领得不到晋升,外加屯田的总督强占田地,沿海和边镇的百姓无不生灵涂炭苦不堪言,还有那底层的官吏戾气横行,赋税繁重,这天下早已千疮百孔,百姓今日不反明日必反。”

    萧月白紧跟着叹道:“李兄所言极是,正所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下百姓无非就是希望安安稳稳地日子,守着自己的一步三分地罢了,官吏们如果能像父母对待自己的孩儿一样,那么国家有难试问那一个百姓不会像保护自己母亲一样保护国家?”

    “萧兄这个比喻甚是妙哉,要是萧兄为官的话一定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李居国哈哈一笑。

    萧月白嘴角微微一笑,但那笑容却万般滋味,他说道:“李兄有所不知,有些事是能为之而不能为,有些事却不能为而需为之。”说完这句话萧月白嘴角笑容渐渐收了,李居国看着萧月白默然的表情,清楚萧月白说这话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李兄将来考取功名一定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萧月白见李居国沉默着,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道。

    李居国哈哈一笑,说道:“明年我就去考,借萧兄吉言我李居国将来一定要成为中洲朝最有用的官。”

    萧月白也跟着笑了起来:“最有用的官?”

    李居国忽而严肃了起来,说道:“如今有人想起兵造反,殊不知这不仅会使来野人和海寇有可乘之机,百姓也会因为战乱苦不堪言,如今救这天下唯一的方法只有——”李居国顿了顿,伸出手指比了一个“二”,继续说道:“革新!”

    萧月白看着这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年轻人,不经意间却觉得此人变得无比的高大了起来。

    只听见李居国继续说道:“虽然改革,阻力重重,效果缓慢,却是拯救我中洲的唯一方法。”

    此时这烈日之下,不知从何出刮来一阵凉风,树叶沙沙作响。将这炽热的空气吹得凉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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