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斗了数十回合,最终,在一股巨力之下,激烈的交锋有了短暂的停滞,忍者大师被巨力带的向后一退。
    对于一个在刀尖上摸爬滚打的乔金来说,一个细小的机会,便是对方丧命之时!
    乔金的身子瞬间跟上,忍者大师刀刃横砍。乔金左手伸出,徒手抓住了锋利的刀刃,身子瞬间跟上,右手中的刀刃直接刺向了忍者大师的胸膛,毫不拖泥带水,干净而有利落!
    呲!刀锋入肉,千钧一发间,忍者大师用手掌紧紧的握住了那锋利的刀刃,两个男子的动作几乎相同,只不过,忍者大师的手在滴血,乔金的伤口却在慢慢愈合。
    呼。刀锋横甩,忍者大师沉重的身体直接砸进了不远处的泉水中,那猩红色的血液玷污着清澈的泉水,却慢慢的被泉水洗刷干净,很是神奇。
    乔金并没有跟上去,而忍者大师,也站了起来,湿漉漉的头发向下滴答着水滴,伸出一只手,忍者大师的脸上带着一丝解脱似的笑容:“它对我已经失去效果了。”
    “而你,好像却很开心。”乔金手中甩了个刀花,身子微微躬起。
    忍者大师脚下一弓,整个人如同炮弹一般冲了出来,身子和地面形成了两条平行线,眼中没有任何杀意,反而是一脸的解脱。
    画面,似乎就在这一刻定格。
    空中无处借力的忍者大师,被乔金一肘向上砸去,随即,刀刃直接跟上,一瞬间发生的事情,让房内的所有人目瞪口呆。
    噗通,忍者大师身子落在地上,手中的刀刃无力的垂下,另一只手,按在了乔金的肩膀上,那永远如同死水一般的眼眸,终于流露出了最真实的情感,嘴角流出一丝鲜血,幽幽的看着乔金:“看来,我并没有选错人。”
    “老头,你在颠覆我的价值观。”乔金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眼前忍者大师那包含着骄傲的眼神,一时间有些无法理解。
    “每一代忍者大师都要经历他必要的课程,但是那只是形式,真正的传统,是来自你的内心。”忍者大师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说话有些吃力,“你已经在承受着无穷无尽的苦痛,你已经在这片血流成河的世界中,认清了事实,并重获了新生,只是你自己没有发现而已。我相信你那颗坚韧的心,那颗复仇的心,刺客联盟会在你的手中传承下去。”
    “你是一个变种人,这是一个契机。刺客联盟已经死气沉沉了太久,等待它的,是和这个星球一同毁灭,或者,在最沉重的压力下,爆发出最大的能量,在你的手中凤凰涅槃。”忍者大师颤颤抖抖的手,将手指上的金色指套放到了乔金的手中。
    “想要克服恐惧,你就要化身为‘恐惧’。人们最怕的是什么?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我期待刺客联盟在你的手中,变成一道阴影,一群幽灵。”忍者大师微微探身,抱住了乔金的身子,“拥抱你内心中最恐惧的东西,然后,去寻求那真正的荣耀。孩子,这是我为你上的最后一课。”
    “没有任何遗愿了么?”乔金的声音同样有些颤抖,他杀过无数的人,却没有任何的怜悯之心。但是,对于这个偏执的疯子,乔金内心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根本无法平静下来。
    “我需要...听那属于...我的祷告文。”忍者大师低声细语着,声音断断续续,沙哑无比。
    看着那如同忽明忽暗的烛光一般的忍者大师,乔金缓缓的点了点头,回忆着曾经忍者大师对自己的祷告。几秒钟之后,轻声开口,唇齿间,吐出一个个古老的词汇:
    “原谅,并怜悯他。
    宽恕,并赦免他。
    充满荣耀的接受他。
    保他免受惩罚。
    免受烈火的折磨。”
    忍者大师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笑容,安静的如同孩子一般,默默的听着乔金的话语。这恐怕,是他自从当上忍者大师这百年来,笑容最为真诚的一次。
    慢慢的,那伫立在刺客联盟中百年不曾动摇的身影,终于闭上了双眼,软软的栽倒下去。
    **
    乔金默默的坐在石椅上,忍者大师已经被厚葬,奥利弗奎恩也没有打扰乔金,带着一身的轻松,默默的回到了斯塔灵市。在乔金的帮助下,无论是奥利弗奎恩,还是他身旁的朋友,都被赦免的罪罚。以及,那个背叛了忍者大师的妮莎,也就是忍者大师的亲女儿,也被乔金赦免了。虽然没有看全《绿箭侠》的剧情,但是乔金知道,妮莎无法面对一个冷酷无情,残忍黑暗的父亲,最终选择的抵抗。
    “虽然哨兵的脚步还没有肆虐到这里,但是咱们俩最好小心行事,别在这里待太久。”一旁,魔形女开始为乔金考虑,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超出了魔形女的想象范围。乔金的实力,乔金身旁那些千丝万缕的关系,以及乔金身负的各种各样的背景,都让魔形女感觉到这场战争,确实有一丝希望。
    “是的,我需要一个普通人,来掌管刺客联盟,来作为我发号施令的傀儡。”乔金皱了皱眉,自己有着变种人的基因,留在这雪山之上,虽然是远在巴基斯坦,但是早晚会招来哨兵机器人的围剿。
    “如果,仅从忠诚度考虑的话,安妮*乔治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一旁,魔形女慢慢的开口说道。
    “不可能,我复活母亲安妮之后,她会去当一个普通人,过普通人应有的生活,这是她应得的。”乔金摇了摇头,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各种各样的面容,看来,得找白皇后要一个人了。
    “人,总是一厢情愿。她会听从你的建议,当一个普通人么?对你的安危置之不理?”魔形女摇了摇头,否定道,“你还不了解一个母亲真正的内心。”
    “我了解,我怎么可能不了解。但是,你不能否定我为了母亲美好生活而做出的努力,做出的选择。”乔金握紧了拳头,缓缓开口,“一厢情愿,幻想完美。如果你从一开始就否定自己,那么哪还有那么多的奇迹发生呢?魔形女,你不也是为了变种人种族,做着最卑微的挣扎么?”
    魔形女身子微微一颤,曾经,单打独斗的自己,是如此的无力。也有着这样的幻想。人啊,总是说别人,轮到自己的时候,却......
    乔金也是如此,当初的乔金,不懂事,没有恢复记忆,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么艰难,日后会面临着多么大的危机,所以,乔金做着不切实际的幻想。现在,乔金清楚的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但是如果再给乔金一次机会,也许乔金依旧会选择拿走安妮的能力。只要有一丝可能,让安妮脱离这个漩涡,乔金便会百倍的努力去做。
    乔金眼中流露出丝丝的坚定。身子一阵闪烁,顷刻间,乔金扛着一口冰棺椁,来到了刺客联盟。
    母亲已经沉睡的够久了。等自己彻底消灭了哨兵计划再复活她?难道消除了哨兵计划就雨过天晴了么?这种做法完完全全是因噎废食。在这漫威和DC杂糅的世界里,永远别想有安宁之日。
    “妈妈,是时候开启新的人生了。”乔金暗自喃喃着,召集了手下,一起来到了复活泉水旁。
    这是一个传统的仪式,一个中年女子打扮的非常中东化,嘴里说着莫名其妙的语言。而自己的母亲,已经被自己从冰棺椁之中抱了出来,放在了木板之上。
    四周,是阴暗的石墙。墙壁上,是不断跳跃的火焰。
    终于,在这个简单而又急促的仪式之后,四个忍者放开手中的绳子,木板放下,母亲的尸体浸入了泉水之中。
    一秒,两秒,短短的几分钟过去。泉水突然汹涌奔腾,不断的掀起水花,突兀的,泉水石壁处,伸出一只纤手,有力的握在石壁之上。
    乔金面色一喜,上前两步,可是,那人影直接跃了出来。双手掐住了乔金的脖子,一身惨烈至极的气息,那永远温柔的脸上,寒霜密布,杀意惊人。
    “妈妈。”乔金却没有丝毫的抵抗,温柔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他不是小孩子了,但是看到安妮活过来,乔金有些热泪盈眶了。
    安妮眼中充满着寒意,一只手掐着乔金的脖子,扬起魅力惊人的面庞,死死的盯着乔金。随着那纤长有力的手掌慢慢紧握,周围的精英忍者终于掏出了刀刃,身子紧绷,也许下一秒,就会冲上前来。
    “停!”乔金的话语有些吃紧,面色通红,伸出手制止了忍者们的行动。
    安妮微微歪了歪头,美眸渐渐眯起,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看着眼前那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嘴里轻声呢喃着:“你是...你是那个......”
    “好好...想想...安妮......”即便是如此危机的情况下,乔金的眼神依旧是那样的温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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