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姓初尝人事,欢愉之余,此刻却又懊悔不已,暗自自责太过大意,以致酒后乱了性,做出此等羞耻之事,既已酿成错误,后悔固然无用,只能面对了。

    二女看立姓怔怔出神,伸出纤纤细手用指尖轻划立姓健硕臂弯,立姓虎躯一颤,只觉丝滑柔顺,女子柔声道:“公子”!

    立姓一听酥软叫声,又痒又麻,只觉浑身不自在,自觉耳根快要掉下来,哪能容她再来,怯道:“在下昨夜无意冒犯了两位姑娘,实在不是故意的,还请姑娘见谅”。

    女子娇声道:“小女子清白之身,公子要怎么补偿呢”?

    立姓何尝遇到这种事,乍听之下,哪知怎么补救,暗道这可如何是好,一时不知所措,思量还是溜之大吉,主意已定,不再与二人纠缠,出手掀开棉被,瞥见床上朵朵鲜艳血渍,羞得急忙扭开了头,哧溜溜下床,拾了衣鞋,披在身上。

    二女看立姓惊慌之状,喘道:“公子怎么了,要去干嘛”。

    立姓自顾整理了衣装,已闻门外喧闹吵杂,急忙理顺头发,系好簪带,留下柔弱二女,闪了出去,耳听身后女子嗔怪道:“公子快回来啊,方才逗公子玩呢,奴婢们本来欢喜得很,哪里要公子补偿允诺什么了”……

    立姓出得门来,看天空中艳阳高照,早已雪停风住,不知何人堆了几个俏皮雪人,估摸已近午时,哀叹一声,已然看见那边人头攒动,姬丹等人身形晃动,略一思索,忙快步走了过去,听得高渐离呼道:“快看,立姓兄弟过来了”。

    立姓近前,对荆轲高渐离道声大哥二哥,又对姬丹道:“在下实在该死,今天一觉醒来,不想晚至此时,差点误了大事,望太子殿下恕罪”。

    姬丹笑道:“无碍,壮士不必自责”,笑嘻嘻道:“壮士昨夜可休息地充分了”?

    立姓脸一红,低声道:“托殿下之福,很好”。

    姬丹道:“那就好”,又道:“樊郎回来了,咱们去迎迎他”。率众人朝宫外走去。

    却说昨日姬丹等人商量对付寿王姬定对策,皆以为应当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最终商定次日便动手,众人分配了角色,将任务安排妥当,又尽兴大喝了一场,时至深夜都才散了。不想立姓醉的太过厉害,回去后又得二女服侍,倒在温柔乡中,昏睡中竟忘了大事,直至次日中午方才醒来,而后自责不已。

    再说今日一早天只微微亮,姬丹等人起身来,唯独不见了立姓身影,荆轲本欲去唤醒立姓,得姬丹制止,言道让立姓多休息一会儿便是,按计划姬丹命樊於期亲率二百亲卫前去寿王府,缉拿寿王爷。

    樊於期领命,火速赶至寿王府,破门而入,不等家丁护卫反应过来,抓住姬定邹将军等人,稳住百十余名家眷兵士,又在阁楼中搬出无数金银财宝,地窖内搜出大批弓弩刀剑,将财宝满满装了五大箱,不容姬定等人分说,绑缚结实,连同珠宝押往太子府。

    樊於期本是将军出身,深谙战术谋略,出其不意拿下姬定等人,自是兴奋异常,凯旋而归,及至昭阳宫,留下数十士兵宫外看守姬定亲属家眷,又命几名卫兵缚姬定邹将军几名重要人物,亲自送去拜见姬丹。

    早有亲卫回信姬丹胜利消息,姬丹同高渐离等人忙出来迎接,直到庭院之中,与立姓会了面,已见樊於期携同姬定等人而来,迎了上去,樊於期拜道:“公子,小人回来了”。

    姬丹嗯了一声,道:“樊郎辛苦了”,又瞧瞧姬定等人被五花大绑。

    话说姬定晨时仍在家中呼呼大睡,突被一伙人马闯入拿下,识得领头樊於期,惊怒之余,斥问何故,樊於期只道报应来了,也不说缘由,命人到处翻箱倒柜,又东找西寻,终拿了金银财宝,锁了众人,打道回府。

    姬定被樊於期无端抓捕,一路上破口大骂,樊於期却也不恼,只是嬉笑以对,及至昭阳宫,见到太子姬丹,这才有所恍悟,心道樊於期吃了熊心豹子胆,原来是有太子撑腰,却不明白姬丹为何拿他,开口道:“贤侄,这究竟为什么”?

    姬丹叹口气道:“唉,王叔,你千不该万不该啊”。

    姬定一头雾水,疑惑道:“我怎么了,你说明白”。

    姬丹泪眼道:“你犯下这大事,这次侄儿也救不了你了”。

    姬定高声道:“我犯什么事了”?

    姬丹道:“好吧,你不承认,我来告诉你,你不该谋反啊”。

    姬定闻语一惊,恐道:“谋反,谁谋反”,又道:“谁说我谋反的,有什么证据”?

    姬丹一撒手道:“你要证据是吧,好,我来问你,你府中无数金银是怎么回事”!

    姬定道:“那是本王积年俸禄,有什么奇怪的”!

    姬丹道:“哼,还敢嘴硬,那你秘制大批刀剑弓弩又是为何”?

    姬定道:“只为看家护院所用”。

    姬丹呵斥一声,道:“死到临头,还敢狡辩,你当我不知么,你暗中收受金银贿赂,意在招兵买马,私制兵器盔甲,足示狼子野心,种种证据当前,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厉声道:“劝你尽早如实招来,免受折磨之苦”。

    姬定失声道:“此乃无中生有之事,老臣着实冤枉啊”。

    姬丹凄然道:“王叔,如今国家危难之际,外有虎狼敌军四面压境,内有奸佞之徒败坏朝政,如此内忧外患,你身为燕国臣民,纵然不替王上分忧,也不该离宗叛祖,做出不忠之事,你有何脸面苟活于世,对得起燕国子民么”?

    姬定痛哭道:“老臣一生忠心耿耿,怎敢数典忘祖,贪天之功,老臣若有半点不臣之心,定然不得好死”。

    姬丹道:“那便由不得你了”,凑近姬定耳旁,悄声道:“别怪侄儿心狠手辣,告诉你个小秘密,你不该对高渐离他们苦苦相逼啊”。

    姬定心中一惊,暗道这怎么又和高渐离扯上关系了,稍一思索,心中了然事情根由,暗叹道:是了,我与那高渐离近日结怨,高渐离这才请太子出面,欲置我于死地而后快,嫁我谋反是假,杀我是真啊,理清此节,姬定仰天长叹,徘徊间,瞥见那边高渐离隐隐冷笑,不由心中万分悲凉,暗恨落入宵小之辈手中,再转神间,又见一人隐于人丛之中,那人不是杀子仇人是谁。

    自那日姬定得到神秘人送来消息,杀子仇人躲于高府之中,姬定率邹将军领兵前去围捕,虽逼死杀子仇人,后太子姬丹出面,高渐离等一众帮凶却是逍遥法外,姬定怎能甘心,痛定思痛,次日夜里又派蒙面高手前去刺杀高渐离等人,却落败而归。刺客逃回来之后,言道亲见杀子仇人仍还活着,姬定还道那刺客眼花看错了人,以致胡言乱语,狠狠惩罚那刺客,并未在意。此刻姬定果见杀子仇人仍活于人世,惊愕之余,随即明白,这一切都是一个局,自走狗樊於期踏入府中那天起,一切都已布置妥当,只等自己这个大傻子上钩,如今如愿了。

    姬定仰天长啸。

    姬丹道:“你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只怪你走错了路”,招呼樊於期道:“将他等押往都蓟宫,请父王圣裁”。

    樊於期领命道:“是”,去捉姬定。

    姬定冷笑着对姬丹道:“你小子不得好死,早晚会遭报应的”,挣开樊於期脏手,道:“死狗,放开我,老子自己会走”。

    不说樊於期将姬定等人押送都蓟宫,面圣燕王喜,俱陈其罪,朝中与姬定交好者不敢求情,王公贵族不敢多言,姬喜见事已至此,太子羽翼丰满,能有何法,依太子之意革去姬定爵位,收缴王府,隔日将姬定邹将军等人斩杀闹市,屠尽王府家眷老少百余口人,凡有牵连者尽遭处罚,不在话下。可怜姬定一族惨遭灭门,着实冤屈。

    且说姬定既死,收纳寿王府充公,府院空置下来,姬丹欲赐高渐离等人,高渐离言道已有府邸,多余无用,又赐荆轲,荆轲亦不收受,论功行赏,樊於期功劳最大,姬丹却将他隔了过去,解释此次除掉姬王爷全因立姓来到燕地,凭空创造了机会,一来赏识立姓,二则立姓本无府宅,执意赏赐立姓,高渐离荆轲均无异言,立姓再三推辞,欣然接受。姬丹上表燕王,赐立姓婉宁侯,命人整理打扫寿王府,换了门匾,更名如意府。樊於期自不甘心,为此生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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