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北杨听后  十分愤怒“把解药给凌姑娘。”

    千湘并不以为然,就是不往出拿,骂道“我就是不给,就是想毒死这个贱人,是她自己笨手笨脚过去碰到绿水的,她死了活该。”

    凌佩晗见千湘万般无赖,又担心千北杨怒火中烧,惹起麻烦便委婉说道“多谢神尊,我还好,可以抗住的,是表姐不小心没端好绿水摔倒的时候刚好扔到我这边过来,我一时心急过去接住又反应迟钝才中毒的,还请您莫怪表姐才是。”

    千湘紧跟着骂道“看见了吧!是她自己做的亏心事太多了,一心求死,不是我不给。”

    千北杨见千湘毫不讲理,摔了绿水在蓬莱仙阁就是死路一条,不但不认罪,还嘴倔强的不饶人,伸出手气急败坏得便朝女儿脸上一巴掌;千湘从小到大就在溺宠中长大,那里被打过,一时想不开抹着自己的脸,愤怒哭喊“为了一个不想干的人你既然打我,我不活了……”

    千北杨怒道“老夫我这一生都被你给蒙羞了,这绿水岂能是你带着客人轻易碰触的?简直就是胡闹,是生命为草芥,把解药拿出来给凌姑娘。”

    千湘嚎啕哭诉道“我就是不给,我就要让这个贱人遭受绿水之毒穿心蚀肺的疼痛,让她求死不能,求死不得”。

    千北杨本来就被呛的在气头上,听千湘如此一说,气的又过去一巴掌直接将女儿拍倒在地,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道“你还有理了,太子是你表弟,凌姑娘好歹是你的弟妹;怎么能有这样恶毒的心肠去待你的亲人,谁教你这些败坏道德仁义的东西?今天你给老夫记好了,以后再有谋害他人之事,谋害他人之心,莫怪老夫手下不留情。”

    千湘听后,自小被溺宠长大,骨子里就不畏惧千北杨,顶撞道“我也看清了,你自己总认为清廉仁义,那是你的观念;我有我的活法;为了这个贱人,长这么大谁都没有动过我一根手指头,你今天打了我两次;我现在就消失在你眼前,让你为了这个贱人做你的仁义之辈,我去死,我死了总可以吧!”

    千湘说完,嚎啕大哭向九丈涯的方向跑去,千北杨紧皱眉头,眼前自己的女儿不懂事创了大祸,凌佩晗中了绿水之毒性命攸关;再看看那千湘哭喊着要跳崖自杀,千北杨气的浑身发抖。

    凌佩晗生怕千湘真想不开会做出傻事,自己中了绿水之毒已经感觉胸口疼痛,脚跟酸软无力,便让翠竹搀扶自己去追千湘;后院闹这么大动静,自然惊动了陞溋萍;陞溋萍见和千湘交好的女弟子一路哭泣追跑在后面,自己也跟了过去。

    九丈崖,汹涌澎湃的浪头摔着水最放肆的力度,震荡着岸上一阵阵咆哮发出;千湘站在岸石边上,哭的昏天暗地;陞溋萍追过去,朝女儿祈求道“湘儿,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吓娘。”

    千湘看见陞溋萍后,撕心裂肺的嚎叫着“都怪凌佩晗那个贱人,都是她,爹动手打了我!呜呜,我死了他就开心了我不想活了。”

    陞溋萍安慰道“女儿,你别做傻事,你是娘的命,谁都没有欺负你;等下我就找你爹去算账,快到娘这来。”

    千湘听后情绪更激动了,一个劲儿的要跳崖,凌佩晗被翠竹搀扶追过来见后也万分慌忙,便央求道“表姐,你先过来好吗?那儿好危险,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来蓬莱仙阁,我向你道歉,你过来可以吗?”

    陞溋萍听见凌佩晗的声音气急败坏得过去欲动手打人,一巴掌刚起来落下的时候被翠竹紧紧捏住,翠竹阴沉着脸“掌门夫人,表小姐寻死觅活我们都很担忧,可您总不能护短护的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打我家小姐是吧!是表小姐扔了绿水过来让我家小姐中毒了,她现在生死只在一念之差,您还要怎么样?”

    陞溋萍听后怒视凌佩晗,脸色苍白,嘴唇泛紫,目光微弱,中毒的迹象显而易见;心里本来有一丝的怜悯和担忧,毕竟听说是千湘所做,可自己的女儿又在悬崖边哭闹不至,便又开始痛恨凌佩晗了,北洲国沦落,太子逃亡,如今自己的女儿挨打要寻死,那个和她凌佩晗没关系,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中烧上来,对着凌佩晗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辱骂“哼!中了绿水之毒还是便宜你这个贱人了,你就是一个灾星;到哪里,哪里就会鸡犬不宁,我动手打还还真的脏了自己的手;你自己有没有廉耻之心,懂不懂什么叫女子之德?未婚先孕,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产下了妖孽,还有脸苟活在这世上,今天又害到我们家里来,如果我的女儿有个三长两短,你以为会死在绿水之毒发作吗?告诉你,想都别想,我会把你大卸八块,让你死的不得安宁,永世不能超生”。

    “娘~”听着陞溋萍对凌佩晗的恶毒咒骂,千湘做作的一声呼喊。

    “湘儿,到娘这儿来,一切有娘给你做主,谁都不能欺负你”。

    千湘听后,得寸进尺,欲哭的厉害,指着凌佩晗“那个贱人不死,我也不想活了,爹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我;我还怎么活呀!娘你让女儿死吧!女儿死了爹眼睛里就没有沙子了,肉里也没有刺了;女儿怎么活呀……”

    千湘说完,往岸边慢慢移动,跟前的人心都跳到嗓子眼,担心千湘真的会一时糊涂跳了九丈崖;这时,一个白色的身影迅速的自头顶飞过,那人轻工非常了得,眨眼功夫便将千湘牵到了里边。

    凌佩晗看清抓回千湘的人时,鼻子一阵酸痛,咽哽道“哥哥……”

    凌佩风自然也听到了,看见凌佩晗后眼里满是惊奇“佩晗,你怎么会在这里?”

    凌佩风心里很诧异,他来蓬莱仙阁的那天刚好是凌佩晗嫁给太子大婚的时候,如今按天算也不过一个月的时候,按理说成亲后回了门,如今待在宫中才对;可眼前的妹妹和出嫁时的丰润圆通,满面红光相比,却一脸的憔悴;心里想着是不是她和太子感情不和或许是别的原因。但不管怎么说,凌佩晗出现在他的面前绝对是一个意外。

    千湘看见凌佩风后,又听凌佩风对自己家里的事还一概不知,蒙在鼓里,便添油加醋“师兄,看来你在这九丈崖呆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来告诉你好了;都是她,你这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好妹妹;勾结寒界,洞房花烛夜先是产下九头火凤凰,接着又有寒界的妖孽婴儿出现在她的床榻上;瞬间灾难降临,天地苍茫,害得皇上中风无法处理朝政宛如一个废人。太子被奸妃泷雪卉所迫害,流落江湖;你的爹娘也因为她惨遭杀害,现在知道了吧!师兄?如今你的好妹妹又来祸害我了,她既然挑唆爹动手打我;真想不到凌家怎么会有这样一个连鸡狗都不如的畜生。”

    凌佩风听完千湘的话后,质疑得对凌佩晗问“师妹说的都是真的?”

    凌佩晗前前后后经历了失去双亲的痛苦,自己被废掉手脚筋的惨绝人寰,又中了绿水之毒,一时所有的委屈和承载极限压迫的痛哭起来,对着凌佩风摇摇头,又点点头。

    凌佩风听后发疯一样抓着妹妹的肩膀,质问道“爹和娘呢?他们怎么样了,他们在哪儿?”

    凌佩晗还未开口千湘插话道“师兄,我都说了,凌将军夫妇已经被残害了,都是你这个贱人妹妹造成的。”

    “快点告诉我,家里现在怎么样了”凌佩风怒吼一声。

    凌佩晗瑟瑟发抖,哭得欲伤心了,翠竹见后急忙回道“公子,事已至此,您也别对小姐发脾气了,她刚刚中了绿水之毒,加上之前被泷雪卉迫害挑断手脚筋已经很痛苦了,如今您是她唯一的血脉相连的亲人,怎么能这样对待她”。

    凌佩风听闻凌家和妹妹的遭遇,心头似乎在滴血,便安慰道“好了,别哭了,都是哥的错,没保护好你,没保护好凌家。”

    又看着凌佩晗手腕处绑着头发,手已经肿的严重变了形,虚弱的有气无力;便对千湘道“师妹,无论怎么样,你先把解药给佩晗,绿水之毒很容易蔓延”。

    千湘傲气道“师兄,解药我没带在身上,如今普天之下绿水之毒的解药就剩一粒,要是我回去找不到,以前不留神弄丢了,那也不能怪我不给你妹妹解药,是她做的恶心事儿太多,苍天难饶。”

    凌佩晗抬头对兄长道“哥,你别担心我了,我死不足惜。”

    凌佩风不是不知道,绿水之毒的厉害,罕见的奇花异草,望而却步!如今世间仅有一粒解药。过了时辰没服用解药的话就会心脉枯竭而亡。

    千湘见凌佩风有几分担忧的神色又惹是生非“凌佩风,凌将军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儿子,你妹妹害的你家破人亡,要是我就亲手要了她的命,算是对她的解脱罢了;你们凌家因为她欠世人的太多,她凌佩晗造的孽让寒界重生,让北洲国江山落入妖妃之手,如今天下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此刻你不应该大义灭亲么!难道为了自己的亲情而置自己与天下大不韪?”

    翠竹十分反感,辩驳道“表小姐,您刚才要死要活的样子怎么不作了,我家小姐的事自有太子做主,至于公子和小姐如何,那是人家兄妹之间的事,还没必要让表小姐费心费力,劳烦口舌,挑拨离间,凌将军和夫人走了,天下之人都非常难过,痛心;可如今要做的就是报仇雪恨,除了寒界妖孽;难不成表小姐是希望他们两兄妹自相残杀?真不知道您长得一副绝美倾城的容貌下为何会有一颗颜色不正常的心。”

    千湘气得语无伦次,骂道“贱婢,我回去就是不拿出解药,让你们等死。”

    翠竹语气轻微道“表小姐一直以来都是如此粗鲁的对我家小姐,不知道您是居心叵测还是有难言之隐?眼下天下大乱,我们不应该相互扶持,除了妖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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