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要挖坟?”

    “当然,要不然咱们来这干嘛?”

    “你不是来调查黄五婆的死因吗?”

    “在乱葬岗是不会查出来的,我要是不用这个借口,老村长能放我进山吗?”

    “那你要挖谁的坟?不会是我妈妈吧?”

    “对,我就是要挖红妹的坟,香草应该知道那座坟是吧?”

    “不,你不能那样做。”

    “我偷偷拿了一个小铲子,香草帮我望风就可以,我来挖。”

    “不行。”香草大喊道。“我绝对不会让你动我妈妈。”

    “香草!解开真相的突破口就是红妹的坟墓,如果我们不做,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真相。”

    “可是……”

    “来吧!告诉我哪座坟是红妹的?”

    香草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孤坟,“那座就是。”

    徐天把绑在裤脚的小铲子解下,走到红妹的坟墓前深深鞠了个躬,然后便开始挖掘坟墓。

    香草坐在坟墓前不远的空地上,此时已经是午夜时分,在这寂静的深山里,只听得见徐天挖土的声音。

    炎热的空气把深山笼罩得异常闷热,徐天浑身都已经湿透,不过徐天并没有停下来,借着微弱的月光争分夺秒挖掘红妹的坟墓。

    等徐天挖掘出砌着骨灰盒的水泥盖时,已经天亮了,徐天在周围找到一块大石头,把砌着红妹骨灰盒的水泥盖狠狠砸开。

    香草不敢去看,背对着徐天呆呆坐在那里。

    徐天扒开被击碎的水泥块,下面是砖头,拿掉上面的砖头后,一个粗陋的骨灰盒显露了出来。

    不过徐天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骨灰盒上,而是扒开坍塌的水泥块,寻找骨灰盒周围。

    果然不出徐天所料,在红妹的坟墓中,埋藏着一个厚重的笔记本,徐天赶紧把笔记本藏在裤兜中,并且把坟墓重新埋上。

    “香草,红妹的坟墓过两天我会用水泥重新砌上,有冒犯之处真是抱歉。”

    “你发现什么了吗?”此时香草的情绪已经非常不好。

    “当年的真相就在我身上,不过我觉得,这个真相不能仅凭红妹一面之词就去断定,我们还需要村里人的侧面证词,但是我觉得,红妹的小屋应该能找到一些线索。”

    “我们还要回小屋吗?”

    “最起码咱们能知道花姑为什么会在小屋。”

    一个小时后,徐天和香草来到红妹的小屋前,这一次,徐天决定走进小屋去看看。

    小屋里面有很大的灰尘,和上次徐天在外面观察的时候一样,小屋并不是很大,在外面就能看到全貌,在小屋里面的火炕上,放着花姑曾经披过的红色袍子。

    “这是花姑的袍子。”徐天拿起袍子说道。“花姑嘴里念叨着,袍子是红妹送给她的。”

    “可是妈妈已经死了,绝对不可能是妈妈送给花姑的。”

    “这我当然知道,应该是大双送给花姑的。”

    “那也就是说,大双姐还是凶手?”

    “不,大双姐目的和我奶奶保护我一样,其实大双姐是在保护花姑,一直以来假扮红妹的人确实是大双,我想大双的用意应该是想通过花姑来告诉凶手,如果敢对花姑动手,红妹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究竟在说些什么?”

    “很快你就会知道,现在我要阅览一下从红妹坟墓中拿到的笔记本,不,这里太危险了,咱们还是去稍远一点吧!”

    徐天和香草又走了一段路,然后徐天才拿出笔记本。

    “给我看看。”香草急迫说道。

    “不,这个笔记本香草不能看,等我揭开真相以后,我自然会把一切都归还给你。”

    徐天快速阅览起笔记本,当年的真相一幕幕出现在红妹的记录中,可是等徐天读完以后,心情并没有很愉快。

    “你怎么了?读完为什么没有太高兴?”

    “不对,和我推断的不一样,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可是,坟墓里埋葬的真是红妹,这又怎么解释?”

    “我早就知道妈妈已经死了,你在大双姐婚礼上的推理秀,我之所有一直没有说话,就是因为你当时推理错了。”

    “不,我不是推理错了,我觉得那样说能引出凶手浮出水面,可是我真的没想到,凶手实在太狡猾了,本来我已经能断定凶手是谁,可是看了这个笔记本以后,我觉得谁都有可能作案,每个人的动机都非常明显。”

    徐天把笔记本递给香草,迫不及待的香草赶紧翻开笔记本开始读起来。

    第一页是红妹的一篇日记,日期是1989年10月8日。

    日记内容写道:

    今天我和女儿被他带进村里,可是村民非常不高兴,说我的女儿是灾星,村民执意要轰我们走,可是他很执着,一定要我在村里住下。

    “这个他是谁?难道是我爸?”

    “我觉得不是,如果是你爸,红妹不可能用‘带’这个字,红妹之所以一直留在村里,就是为了查到当年真相给死去的爱人一个交代,如此看来,红妹非常爱你爸,所以红妹绝对不可能用‘他’这个字来形容你爸。”

    “那这个他是谁?后面有交代吗?”

    徐天默默摇摇头,香草继续往下看。

    1989年10月9日。

    我们在村外呆了一夜,小女儿哭闹不停,可是村民不让我们进村,如果再见不到黄神医,女儿就没命了。

    “这个黄神医不会是?”香草急忙问道。

    “是我奶奶,我奶奶本来姓黄,因为那个年代嫁给男人之后,别人一般都会称呼女人叫男人的姓氏。”

    1989年10月10日。

    感谢黄神医救了我女儿,万语千言都表达不了我内心的感激之情,不过我还要感谢带我见黄神医的好人,真的是甜甜的。

    “什么叫甜甜的?”

    “我认为,带红妹进村的应该是徐福贵,香草难道不记得录音带里面说的吗?徐福贵被叫做糖叔叔,我印象里,徐福贵以前在村里做过红糖换鸡毛的生意。”

    接下来是红妹日记的所有内容,香草带着一脸凝重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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