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所长坐在自己办公室,正跟所里的骨干,分析宁卫东这个案子。
    一场家庭纠纷,引出的迷女干案。
    很有可能,还能跟省里通报的跨境毒贩牵扯上。
    这案子要是办成,他们所就立大功了!
    “所长!”有小警察敲门:“接到个举报电话,说医科大麻醉科研究的新型麻醉剂少了!”
    孙所长:“……”
    几个意思?
    他问:“谁报的案?”
    小警察侧身,让出一个戴着厚厚镜片、头发乱糟糟的半大老头来。
    小警察介绍:“这是医科大麻醉专业的贾老师,他亲自来报案的。”
    大学老师呀!
    孙所长赶紧起身,跟老师握手:“老师您好,您说您丢了做实验的麻醉剂?”
    贾老师纠正他:“不是做实验用的,是为了缓解对麻药敏感的患者,研发的低敏麻醉剂。”
    孙所长“哦哦”两声,反正也听不懂,但不妨碍他对医科大老师的尊重。
    “老师您坐,您仔细说说,是什么时候,怎么发现丢了药剂的?”孙所长有预感,贾老师丢的药剂,很可能就是罗小花体内的那一支。
    看样子不是什么毒贩子。
    孙所长遗憾的同时,也松一口气。
    说实话,抓到毒贩子确实功劳大,但是风险也大。
    基层小警察,脱了警服就是普通老百姓,一样是父母的孩子,孩子的父亲,平平安安最重要。
    贾老师从兜里掏出一叠照片:“其实也不是我发现的,是有人给了我这个,我去办公室一查,果然少了。”
    “麻醉剂是国家严格管制药物,在医院使用也是极其严格的,我的研究,是向国家申请,经过严格审核才通过的。”
    “如果被人知道,我实验室的药剂可以被人随便偷出去,你知道这对我意味着什么吗?”
    “医生救病,麻醉师管命,我研究麻药是救人,万一偷它的人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贾老师说的很激动,浑身颤抖:“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赶紧抓到罗小花!”
    孙所长安抚他:“贾老师,罗小花是不是照片上这个女人?”
    “就是她!我识人不清,识人不清呢!”贾老师摘下眼镜,抹了抹眼角激动的泪水。
    孙所长和同事们对视一眼。
    他小心翼翼的问:“贾老师,这个罗小花,就关在我们所里。不过您被盗的麻药,貌似被她喝下去了。”
    贾老师一愣:“她喝那个干什么?”
    孙所长也想知道。
    ……
    …………
    罗小花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个凶巴巴的女人,挠她,咬她,扇她,骂她狐狸精,勾引男人,教她做人要善良!
    她睁开眼睛,脸上身上都感觉到肿痛。
    罗小花重新闭上眼睛。
    每次跟雷寺仁事后,基本都是这种感觉。
    这一次,被宁奕殊算计,让对方躲了过去……
    罗小花懊恼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不对,赶紧重新睁开眼睛。
    头顶天花板单调的白色,根本不是酒店房间的水晶吊灯。
    她扭动脖子,环顾四周,发现一个身穿警服的女警,坐在床对面,一脸严肃盯着自己。
    罗小花彻底清醒在,挣扎着坐起来。
    女警并没有帮助她,而是转身出去。
    罗小花扶着床头桌子站起来,还没走两步,仔细观察周围场景,屋门被重新打开。
    除了女警,屋里又进来一个国字脸、一身正气的中年警察。
    中年警察,就是孙所长。
    孙所长拉了个板凳坐下,上下打量罗小花。
    罗小花之前衣不遮体,女警给她穿了酒店的睡袍,抬了出来。
    孙所长示意女警坐旁边笔录。
    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罗小花。”罗小花第一次面对警察,有点慌,问什么答什么。
    孙所长很快就了解了罗小花的基本情况。
    他和女警对视一眼,又问:“罗小花同学,你们老师已经报案,说实验室的麻醉剂被人偷了,而且有证据证明就是你偷的!”
    罗小花一个激灵,心提到嗓子眼。
    老师报警了?
    她脑子乱哄哄,浑身颤抖。
    孙所长一瞧她这模样,就知道贾老师带来的照片,是真的。
    他严肃的说:“罗小花,请你如实回答,你为什么偷学校麻醉剂,为什么最后麻醉剂会出现在你的体内?”
    罗小花脚下一软,跌坐到床上:“我……没有!”
    她不能承认!
    承认了,就会留下案底。
    不但分不到好工作,还有可能被学校开除。
    孙所长在宁卫东那里碰一鼻子灰,面对罗小花,就没那么好脾气。
    他直接将证据甩给罗小花:“证据确凿,你还要抵赖吗!”
    罗小花捡起照片,瞳孔一下子缩小。
    照片从她进逸夫楼,直到捂着包从实验室出来,一张一张,若是翻的快一些,就可以看连贯的动作了。
    怎么会?
    她明明挑了没人的时候,怎么会被人拍了照片?
    谁那么闲?
    她第一个想到宁奕殊。
    想到宁奕殊,罗小花心里更慌。
    前一段时间严打,除了张伟的案子惹人瞩目,还有一个女流氓组织卖银案,也备受议论。
    那个女流氓,同样被判了死刑。
    她给宁奕殊下药剂,送给遭老头子,不就是逼良为娼?
    罗小花不想被开除,更不想死。
    她坚决否认:“我没有抵赖,我没有偷药剂,我是想起来老师的一个作业,去实验室求证的!”
    孙所长正色:“罗小花,你是不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照片都有了你还想抵赖?”
    “我们已经去做了排查,那个时间,只有你出入实验楼,只有你有机会接触药剂!”
    “而且,如果你没接触药剂,怎么解释服用药剂,在酒店昏睡的事实!”
    罗小花:“……”
    是呀,怎么解释她中了麻药,昏睡在酒店客房?
    罗小花脑子转呀转,她得找个能说的过去,且不被惩罚的理由!
    找什么理由呢?
    灵光一闪,还真让她想出一个理由:“我是被人逼着喝药的!是有人逼着我喝药,想强女干我!”
    孙所长皱眉:“谁逼你喝的?”
    罗小花飞速的说:“雷寺仁,是他!是他一直纠缠我,还派下属不停的骚扰我,逼我偷学校麻醉剂,灌我喝下去,要迷女干我!”
    “雷寺仁下属你们知道吧,就是那个大企业家的弟弟,宁卫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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