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女郎的突然反应让李震颤从寒冰王座的状态中苏醒过来,“没事。”,轻挑说了一声,便想继续参悟,现在他的状态正好,或许能够凭借一股冲劲让三十六具白骨和寒冰王座本身集合起来,更有可能让寒冰王座契合专属于自己的献祭法则。

    “大爷,我真的错了”,蝴蝶女郎似乎根本没听见李震颤说话,跪在地上不住克肉,身体颤抖的比刚才越发厉害。

    “不是你的错。”,李震颤摆了摆手,这个女人不过是他打入高级贵族圈的钥匙,本没必要在乎,可一连说了几句,对方丝毫没起身的意思,那双娇艳的翅膀耷拉在身上,将窈窕身姿完全掩盖起来,透漏出一丝凄凉。

    蝴蝶女郎的窘态一下子吸引了不少人目光,甚至舞台中央索菲的美眸也注视在李震颤身上,眉头上挑,透漏出一丝不高兴。

    “先生,需要我帮忙吗?”,身后突兀多了两道黑袍身影,说话功夫直接向蝴蝶女孩抓去。

    “大爷,求求你了,放过我。”,一双纤细的手指快速从羽翼下伸出,紧紧抓住李震颤腿腕。

    李震颤一阵吃痛,真弄不清楚这样一个柔弱女孩怎么会有这样的的力气,灿灿笑了笑,“两位,刚才是我的错,和这位小姐没有关系。”

    他猜测出一些,可能和那位桑切斯密切相关,当然他不能说是刚刚参悟功法,那未免太跌份了。

    两个黑袍男人似根本没听到李震颤说话,粗壮的手爪直接落在女孩脖子上,一丝丝透明的黑色劲力形成一道枷锁,如同提小鸡一般揪了起来。

    李震颤不由的来几分怒气,这两个人也太霸道了,也不弄清楚其中的青红皂白,就盲目残害生灵,李震颤不是那种主持正义的主,但这件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就应该承担下这分责任。

    “两位先生,刚刚是我的错,和桑切斯说一声,我很抱歉,把这位小姐放了吧。”,李震颤的语气足够温和,他不想初来乍到的就给这里的主人添麻烦。

    本以为对方至少会应和一声,可黑袍之人只是揪着蝴蝶女孩,他们的世界中仿佛没有其他生灵存在。

    “先生,救救我!”

    “我错了,先生,我错了,求求你了。”

    蝴蝶女孩紧紧爬在地上,一双细爪死死抓住地面,奈何两个男人的气力实在太大,如同拖着一条死狗,任由女孩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眼前局面。

    坚硬的地面上留下了一道细长手印,手印之中还残留着部分鲜血。

    鲜血很少,但却像毒药一般刺激着李震颤的神经。

    她到底在害怕什么,不过是简单冲撞,难道就是生死灾难吗,看蝴蝶女孩的模样,甚至比生死还要可怕。

    不行,他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他可以杀掉这个女孩,但不能因为这种莫名,害这个女孩白白葬送掉美好年华。

    李震颤快速上前,想要拦截而下,突然一双黑褐色的手臂拦在身前,传出一声阴沉之声,“李震颤,别人的家事最好不要插手,这是佣兵的准则。”,说话的正是冥,显然他注意到这里的变化。

    李震颤干笑一声,他从没觉得心痛过,家事?

    “冥,那是我的事情。”

    冥摇了摇头,“李震颤,你现在不过是刚刚迈入世界树,冲动是你们这个年纪最大的弊端,不要为了一个女人毁了自己前途,桑切斯成为佣兵已经很多年了,即便是我也不过插手他一点事物,佣兵之间可没有不准自相残杀的准则。”

    李震颤能够听到浓烈的警告味,他很清楚冥是在保护自己,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陌生人,明哲保身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本能的就要放弃掉了,想法只在脑海中转了一个圈,他就重新下定决心要将这个蝴蝶女孩救出来。

    并不是单纯善良,而是他想看看这个桑切斯到底有多可怕。

    笑着摇了摇头,“冥,谢谢你的好意,那个女人真没有冒犯我。”,说完径直向前走去,这次并没有拦下,当李震颤走到蝴蝶女孩消失的窗帘面前时,一个身影恰如其分的从窗帘后走了出来。

    “大爷,你是在找我吗?”,带动着夜莺般的温润叫声,五色斑斓的翅膀轻轻眨动,细嫩的皮肤在灯光下闪耀着斑斑油光,尤其是那对七彩色的眼眸,闪烁着让无数男人为之冲动的欲望。

    蝴蝶女孩!

    一模一样的蝴蝶女孩!

    李震颤难以置信的打量着同样的生灵,但此刻却没有给他一丁点的熟悉感。

    温驯,娇美,顺从!

    这本该是一个男人最渴求的女人品质,但现在李震颤却是满满的恶心,虽然和曾经的那个蝴蝶女孩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但他感觉到了在对方内心深处极力的想要解脱。

    干笑一声,猛然推开这道美丽倩影,大踏步的向窗帘后走去。

    残破的木墩,昂陈的酒窖,带着蜘蛛网的红布,破掉的沙发,但阻拦下李震颤脚步的却是不远处胡乱扔着的三四个人皮偶。

    皮偶的形状几乎和自己在酒店二层遇到的一模一样,猛然打了个寒颤,他隐隐捕捉到了时间陷阱背后的真相。

    略作犹豫,继续向这道破旧的走廊后面走去。

    很旧,墙壁上布满了厚厚灰尘,仿佛经历过无穷岁月时光。

    想象不到在拿道富丽堂皇的拍卖场之后竟会是如此陈旧的过道,过道很长,也很安静,根本没有一个生灵。

    啊!

    一道炽烈嘶嚎在过道中乍然想起,打破了沉静,随之慢慢变缓,回荡了很久之后才慢慢消散殆尽。

    李震颤四下张望,这些声音竟好像是从过道缝隙中钻出来的,深深吸了口气,继续向前行走。

    啊!

    又是一道刮破头皮的惨叫,尽管已经有了心里准备,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李震颤感觉自己正在向地狱中前行,可越是害怕他越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更主要的是他想知道自己在酒店二层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在对自己布局。

    即便此刻有着冥接引成为佣兵,他还是无法从这种云里雾里走出来。

    滴答!滴答!

    像水声,应该是血液,李震颤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老板,我错了,不要让我走!”,急促的求救声中带着剧烈喘息,是那个蝴蝶女孩。

    他到头了,在不远处是个直角拐弯,靠在墙壁上小心翼翼看着外面的一切,两个男人。

    两个穿着黑斗篷的男人,如同看门狗般一丝不动伫立着,在两人缝隙中是一张黑皮长椅,头顶是一颗足球大小的太阳石,将整个房间照的通亮,尤其是黑皮椅上那颗脑袋,几乎是在发光。

    桑切斯!

    李震颤本能的知道他是这间拍卖行的主人,再细细的向其脚边看去,只见一只血肉模糊的手掌耷拉地上,在其身侧,是一对早已丧失了气息的翅膀,翅膀尾端带着一抹红艳血肉,显然是被生生拔出来的。

    跟随自己的蝴蝶女孩。

    李震颤不敢相信,片刻不到的功夫,竟已折磨到这种地步。

    虽还在喘气,但每颤动一次便会有滚滚的血液从单薄身体中涌荡出来。

    桑切斯抬了抬脚尖,落在蝴蝶女孩精致下巴上,正好将其那张脸抬了起来。

    李震颤猛然抽了口冷气,那已经完全不叫脸了,眼眶之中空空如也,那张让他曾经爱慕的脸皮,此刻只剩下一团乱麻般的血肉。

    眼泪顺着空洞洞的眼眶滚下来,滋润在那团鲜红血肉中,让李震颤知道,她还活着。

    君主级的生灵啊!

    李震颤默默叹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堂堂的君主级生灵会窘迫到这种地步,如若不是亲眼看到,还以为是传说中的故事呢。

    从普通生灵修行到现在的君主层次,不知要消耗掉多少资源,这本应该是世界树顶尖拔萃的精英,怎么能接受这种待遇呢。

    陪酒女郎?

    李震颤想笑,难不成这些人就单纯是为了取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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