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失联男票请签收[聊斋] 作者:顾辞山

    分卷阅读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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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续的嗡鸣声,直往堂屋那抻着脖子,想听的更清楚些时,几案处,突就炸起了一声巨石落地般的巨响。

    那三人被巨响惊的低呼出声,坐在离几案最近处的老者,更是抚了几下胸口,才缓了过来。狐仙走到几案旁,道:“差点吓煞人!”

    几案上虽不见有人影,但却传出了笑声。笑声浑厚,又带着些年迈者独有的暗哑,听着,狐仙请来的仙人,该是个有些年纪的老头。

    仙人显灵,老者立时向仙人说起了求药的事。仙人不等老者说完,即说出了那病人的病情,那三人听着仙人的讲述,全都连连称奇。我瞅着站在几案旁的狐仙,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

    仙人说完病人的病情,即说道:“你们所求之药,我已向观音大士求了来。”

    也不等那三人问出药在何处,狐仙便径自撩开红布走进了内室。我瞅着熟练的把香灰包进一个纸包中的狐仙,心里的古怪更重了。

    狐仙吹落纸包外沾上的香灰,拿着纸包出了内室。

    “此药可治万病。”伴着仙人的话声,狐仙将那包香灰交予了老者。旁观了一切的我和樘哥面面相觑,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内容。

    ——这莫不是个卖假药的骗子?

    先前看着狐仙的走位我就感觉不太对,现在看着老神在在的站在几案旁一言不发,只旁观着那三人同仙人交谈的狐仙,我捋了捋思路,想起来一门技艺,腹语。所谓的仙人,有可能,只是狐仙整出来骗人的假把戏。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老者收下纸包后,又恭敬的同那问话人问了仙人几个问题,等轮到那个面带苦相的中年人时,他犹豫了许久,才问道:“我,可还有望中举?”

    仙人像前两次回答老者和问话人的问题时一样,没直接说可,也没直接说不可,而是文绉绉的掉了个书袋,给出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来。

    “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

    我听着这诗,没琢么出来仙人这话,到底是意味着可中还是不可中,但那中年人却琢么出来了。瞧着中年人面上的喜色,我猜着,中年人琢么出的答案,应是可中。

    三人得了药,又问完了心中所惑,俱是心满意足的谢过了狐仙和仙人便要付钱走人。掏钱最麻利的,是那个和中年人差不多年岁的问话人,问话人一掏银子,中年人自也没好意思擎等着让别人拿钱。他紧跟着拿出钱袋,倒出些银钱想抢着付钱。问话人觑了眼中年人倒出的那星碎银,虽未说话,但他眼底的那分轻视却是无遮无掩流露出来。

    中年人瞧见了问话人的目光,好容易生出的喜色顿时荡然无存,他强装出未曾察觉的样子,仍从那抢着付钱。最终,付钱的还是那个老者。老者在两人间和了几句稀泥,付完钱后他拍了拍面带尴尬的中年人,道:“今日之事,你可写进《聊斋志异》中。”

    写进《聊斋志异》?那中年人,是蒲松龄?

    第56章 农人

    10

    顾不得狐仙之前交代过的勿要出声, 我撩开红布,一嗓子蒲松龄就叫了出来。本已走至门口的中年人闻声回头,我看着中年人的反应, 明白那中年人, 果真就是蒲松龄。或者说,是《聊斋志异》世界中的蒲松龄。

    我这一直呼蒲松龄的大名, 那老者看来的目光立时变的不太和善。我知道老者是在介意我这说得上是无礼的称呼,可, 蒲松龄的字, 是啥来着?

    老者介意, 蒲松龄本人却没甚不悦,他朝我走进几步,问道:“不知小友是?”

    ——一个穿进你写的书里的人。

    将真实答案咽回肚里, 我说了个旁的答案。

    “我是王奕析,十分仰慕先生的才学。”

    蒲松龄听到我报出的名字,微挑了下眉梢后,笑着摇摇头, 瞧着像是并不相信我说出的话。他摩挲着袖口想要说什么,却被那问话人截住了话头。

    “天色已晚,再不起行, 怕是要回不去了。”

    蒲松龄停下摩挲袖口的动作,手却仍放在袖边上。他回身看向问话人,道:“我与这位小友投缘的很,想再同他多聊几句。季文的药, 还要托振美和念东先生带回去。”

    11

    总而言之,我,就这样和蒲松龄巨巨面了个基。

    12

    和蒲松龄一同回到樘哥家时,天色已彻底昏黑下来。蒲松龄本只是想找个由头,好与问话人高振美分开而行,只没想到他借的这个由头,恰给了我强拉他回来的借口。蒲松龄不好直说他是拿我当了幌子,便只得顺着我的意去了樘哥家。

    樘哥先去邻家借了酒又做了几个快手菜,这才勉勉强强的凑出来一桌酒菜。蒲松龄起先因着吃白食的缘故很是局促,他围在厨房外转了几圈,看着是想要帮把手。

    蒲松龄的心意有了,手艺却没有。他空转几圈也没能找到他能帮上忙的地方,面上的神情便愈发局促起来。直至樘哥拿给蒲松龄块儿抹布,让蒲松龄帮着去擦桌子,蒲松龄才放松下来。

    我瞄着堂屋中那张干干净净的桌子,觉着这画面,有点儿眼熟。

    樘哥是不是也支使我去擦过一干二净的桌子?樘哥当初,也是为了让我放松下来?

    樘哥似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他边将菜盘递给我边道,“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樘哥说半句留半句,留下的那半句,直搔的我心痒痒。不一样……樘哥是在说,他当初那样做的目的,和我想的不一样?那樘哥为啥那么做,难不成真是如他当时所说,忘记自己曾擦过那张桌子?

    灶台旁点着的灯盏中,蓦地响起了声哔啵声。我看着樘哥那在灯光的映照下更显柔和的笑意,忽就不想打破砂锅问到底了。我现在,只想问樘哥个俗套至极的问题。

    “你是什么时候看上我的?”

    樘哥随手往锅内倒了些油,早先刷锅时的水未干尽,油一入锅,顿时发出了一阵滋啦声。樘哥退开几步走离溅着油星的铁锅,也不看我,只道:“大概是在见到你之前。”

    ……嘴这么甜,怕不是偷抹了蜂蜜,我得检查检查。

    13

    樘哥的嘴没抹蜂蜜,但蒲松龄的眼睛,估计是要长针眼了。

    好容易放开了些的蒲松龄,在撞见了我和樘哥的亲昵接触后,又缩回了原态。我看着坐在桌前闷着个头的蒲松龄,都替他感到为难了。从《黄九郎》一文最后的那段判词可以看出,蒲松龄,该是个恐同人员。现下让他和两个基佬同坐一桌,别说是吃饭了,我估么着,他连喘气儿都不自在。

    我臆想中喘气儿都不自在的蒲松龄,在静了片刻后,复又抬起头,道:“此途,甚是艰辛,两位还是不要沉迷为好。”

    蒲松龄憋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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