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北艳情史 作者:一大团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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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日子!

    第三十三章 牢笼

    显然林尤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上一秒正酝酿起激昂的情怀,下一秒便仰头栽倒在地。戚平昌跟得有些远,快步跑来也没接住,这一摔便摔得不轻。好在林尤很快就昏过去了,失去意识之前还停留在乐观的憧憬中。

    戚平昌不知他原本的住址,只能把他抱回自己的住所,请了个大夫反复诊断。大夫一番望闻问切下来,摸了摸林尤脑后磕出的包,下了断言,"摔得太重,也许会睡上两天。"戚平昌点点头,把大夫送走,把林尤还活着的好消息分享给弟弟,毕竟林尤投湖后并不是他一个人憔悴摧心肝,那人在京城,也许还会有柳苏的消息。至于林尤的恨,无计消除他也认了,只希望林尤能好好的。

    好在到了晚上林尤就呻吟着醒了过来,睁眼便又见到那张令人气闷的脸,心里抑郁非常,本来就毫无血色,瞪着戚平昌,脸色更是白了又白。"送我回平泰客栈。"

    "先把药喝了,准备马车也要等一会。"戚平昌令人把煎好的药端上来,一直温在炉子上,还冒着微微的热气。

    窗外的风刮得很烈,虽然是春天了,夜里还是会寒风飒飒。林尤一边喝药一边听着风声,斜眼去看面目平和的傻大个,心里发闷,这个人怎么看都不像好摆脱的样子。

    "别再跟着我,我就算病了死了也是我的命。我只愿和你们再无瓜葛。"搁下药碗,不待戚平昌回应,便强撑着站起想要走出门去。后果自然是眼前发黑,双腿发软,但这种情形林尤应付的次数够多了,一咬牙,愣是没倒下。

    这些动作都被戚平昌看在眼里,只好在心里叹气。"马车就在门口,你要保重。"林尤回头看了他一眼,高大的身躯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说不出的寂寥。真希望我们的恩怨就这么了了,老死不相往来也好,林尤心想。

    抬腿迈出门去,上车的时候却被一阵风吹得踉跄,但他是自由的了,自由又轻快。在马蹄和车轮"咯噔咯噔"的响声里,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有人在皇城里收到一封信,信上说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林尤活着,林尤走了。衣着华美头饰繁复的女人把手里的信一点点撕掉,长长的指甲在有条不紊的动作中没有受到丝毫伤害。

    这指甲不过养了两个月,还没自己做贵人的时间长,却长得这么好。柳贵人扬手把碎纸片撒在池子里,爱惜地抚了抚自己的指尖。池中的鱼群受了些微惊扰,躁动了一番,很快又复归平静。

    "叫哥哥去找..."她低声对身边的女官吩咐,"要赶在那位动手之前。"

    女官萤娘的身影隐没在暮色里。

    而另一支人马已经在天黑前踏着春末最后一点未消的薄雪出发了。

    林尤靠在颠簸的马车里昏昏欲睡,离京城越来越近,他盼着能赶在春天和柳苏见面。柳苏,柳苏,这个名字和春天多配。他有时分不清自己一路是在寻找柳苏还是寻找别的什么,好像必须要有柳苏这样的借口,才能支撑着他活下去。

    半是清醒半是茫然地前进,直到一行佩刀的士兵将马车拦住。车夫拿出林家的通行证,两人便被毫无理由地扣下了。

    被关在潮湿的牢狱中,他才从半梦半醒中意识到自己或者林家,被扣上了"欺君"的帽子。他不知道林蔚和林东塘企图玩弄权势到底做了什么,对已被逐出林家的他来说只是又一个无妄之灾。不过虽然身陷囹圄,他好歹终于抵达京城了。

    看向在自己面前正襟危坐的柳大人,他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是柳苏什么人?"那位柳大人笑了,眉目与柳苏分明有五六分相似,一口白牙却露出森森寒意,"我是她哥哥柳阳。"看向林尤困惑的脸,那抹笑容变得愈发诡异,"对她始乱终弃的,究竟是你,还是你大哥林蔚?"

    柳阳抓着鞭子抬起林尤的下巴,羞辱性地拍了拍林尤的脸颊,"柳贵人让我收拾林蔚,林蔚却说罪魁祸首是你,要我说林家人的嘴里没一句实话,干脆把你们的舌头都拔了才干净。"

    手指摩擦着林尤失去血色的嘴唇,粗暴地伸入口腔,把软软的舌头残忍地向外拉。林尤被"柳贵人"三个字钉在原地,来不及合上嘴巴,舌头被扯疼了,才慌乱地挣扎起来。

    第三十四章 钗

    这是要公报私仇了林尤心想,脚尖只能略略挨着一点板凳,手臂悬空被吊在梁上。

    来不及去问柳苏怎么成了柳贵人,冒出来的哥哥又是什么缘故,就被吊在了阴暗的地牢里。湿冷的空气钻进骨缝,开始觉得冷,后来便浑身滚烫,大概是发烧了。

    费力地睁开眼,想要开口要点水喝,自称柳阳那位只是二话不说把他吊着,也不阻拦狱卒给偶尔给他喂水喂饭。虽然只是半天的功夫,林尤觉得比半生还长。

    各色狰狞的刑具立在牢狱四周,但也不审他什么,就这么威慑他,把他吊在半空是什么意思呢?他很想知道柳苏过得怎么样了,各种疑虑堵在他的喉咙里,林家大概完蛋了,据说林蔚也被抓了起来,世道风云变幻,他都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一切好。

    "把他放下来吧。"

    林尤重重倒下,滚烫的皮肤挨着冰凉的地板,不禁让他打了个寒颤,昏昏沉沉地抬眼看着现在能掌握他生死的人,嘴里发干,什么都问不出口。

    有人抓着他的手,把他锁在了一根木桩旁边,他就虚虚地靠着那根木桩,用余光去看着一直打量自己的人。

    "阿苏要送你走。"那人低声说,"你才是那个辜负她的人吧。"

    "我来,是要接她的。"林尤感觉有一滴泪溢出眼眶。

    "你来得太晚了!"柳阳的声音饱含愤怒,一支翡翠钗被掷在地上,粘好的裂痕又一次碎开。

    是那只假翡翠。竟不知柳苏是什么时候把它拾回去的。要不是那时候...要不是他...柳苏绣好了嫁衣,是要嫁给他的。是他辜负了她。

    "她为什么..."

    柳阳打断了他,"林东堂勾结乾王企图谋逆,证据确凿,绞立决;林氏男丁十六岁以上者充军戍边,妇孺入贱籍就近发遣。你不在林家族谱里,今晚就赶紧走吧!"

    "走?"林尤喃喃自语,"我能去哪?"

    柳阳皱了皱眉,似乎很看不惯一个男人弱不禁风优柔寡断的模样。

    "让我和柳...和她见一面吧!"林尤面朝柳阳跪了下来,此时此景根本顾不上什么自尊和颜面,"盛平和京城相隔千里,我走了四个月,差点病死在路上,我来就是来见她的啊!"

    闻言柳阳似乎有些动容,"你当真是为她来的?"

    "是。"

    思索片刻,柳阳叫人拆了他手上的锁链,令两个人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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