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马上 作者:微笑的猫

    分卷阅读3

    是抢了他的风头?”

    小徐说:“真不去?”

    “真不去。”

    “那哈利郝呢?”

    郝江北说:“哥也不去。”

    “哎哟!”小徐说,“怎么都这么难说话啊,愁死我了!”

    郝江北指着吴越的头说:“笨,你小子怎么说话呢?波特吴平白无故被犯罪分子开了瓢,头肿得箩筐大,你居然一点儿都不同情不生气,还逼迫他去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总之我现在得送他去医院挂水。”

    吴越咬着下唇,虚弱而坚定地说:“笨,请向领导转达我对资本主义的向往。”

    “我叫本恩。”小徐说。

    吴越率领着喽啰们从他身边扬长而过,马克拍拍他的肩:“傻着干吗?替我们二爷请假去呀。”

    二爷不好当啊。

    上头人不讲理,下头人不服管,二爷就是夹心饼干。

    吴二爷因为必须上医院,就跑去向大爷请假,乖乖巧巧轻声细语。

    客房部的大爷路易黄正要去觐见,头发梳得油光水滑尖叫说:“oh!卖糕!波特吴!you这是怎么了?!”

    吴越讪笑:“嘿嘿嘿……出了一点儿意外。”

    “是要去hospital吗?”大爷关切地问。

    吴越点头:“我马上就回来。”

    “哦不,不不。”大爷操着配音花腔说:“你应该在家中好好休息,哦我可怜的波特!”

    吴越继续赔笑:“劳您费心,我去去就来哈,保证不耽误工作。”

    “噢,波特!”大爷惋惜地咂嘴。

    吴越连忙拍胸脯说不妨不妨,痛心疾首说只是可惜了俺这颗大好头颅,本来是要献给您老人家的,奈何贼子捷足先登,但我以后绝不会亏待您的,宁您负我,毋我负您。

    他请完安退出来,跳上郝江北的小摩托,拍拍那人的肩说:“哥们,撤吧。”

    郝江北问:“是喝一杯再去医院呢?还是去完医院再喝一杯?”

    吴越说:“嗳,脸蛋要紧。”

    两个人拖泥带水赶到某野鸡医院,那内外科兼治的小医生正在看剧,不耐烦地抖着腿说:“挂什么水?你怕细菌,细菌还怕你呢!你这脑袋不是包得挺好?”

    吴越央求:“昨天客房淋浴龙头坏了,凉水到处乱呲,今天我和江北在里边修理时防不胜防,这伤口已经泡了好几轮水,所以你好歹看看吧,万一致死呢?”

    小医生说:“简直放屁,你还有没有一点儿常识……算了,我给你消个毒重新包扎一下吧。”

    吴越说:“给我包最便宜的。”

    小医生说:“这还有便宜不便宜的?”

    “我不管,”吴越眯着眼睛说(乃是被迫,因为他的脸肿了),“超过十块钱我就不治了,我穷。”

    小医生举着镊子迎上来:“上医院还价,你算是头一个了……忍着点,我揭纱布。”

    医生问:“哎,听说你们换领导?”

    “哟,轻点轻点,”吴越坐在椅子上,半仰着头,“换了……”

    “换谁?见过吗?”

    “废话,当然见过,”吴越说,“我可是中流砥柱,精英,懂吗?”

    “人怎么样?”

    “就一老头,黄胡子,说话中不中洋不洋的。”

    “脸上长着颗大痦子,痦子上三撮长毛随风飘舞,毛色花白,油光水滑。”郝江北趴在诊疗床上翻报纸,很认真地补充。

    “没错,”吴越说。

    “叫什么名啊?”这医生也八卦的很。

    吴越权衡一番,选了个自认为很有气势的名字:“华伦天奴。”

    小医生故意手上加了把劲,逼得吴越一缩,“去你的。还有,上回偷我的创口贴,别以为我忘了啊。”

    “小气,计较几毛钱。”吴越说他。

    “去你的……”小医生小心翼翼揭开纱布,欣喜大喊,“哎哟这么大口子!吴越你小子完了,你不值钱了,你毁容了!”

    他摇头说:“可惜啊,我有三个表妹,原本想给你介绍来着。”

    吴越越发心慌,推开小医生,转向郝江北。

    郝江北连忙安慰:“没事,伤口在发际线里头呢,看不见。”

    “哎,那才糟糕呢。”医生继续,“你这块伤口是断断不会再长头发啦!”

    “啊!”吴越喊。

    “换言之,”小医生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赤佬你秃了。”

    吴越猛站起来:“啊啊!!”

    郝江北做了个下压的手势说:“别激动别激动,实在不行还可以植发。”

    小医生在药品柜里扒拉着纱布药粉:“来,我给你重新处理,秃了事小,感染事大啊。”

    他准备好后举着小托盘走向吴越,笑着说:“哎呦我的乖乖,这点小事你哭什么呀。我骗你的,再过几个月就看不出来了!”

    吴越抹了把眼泪,咬牙切齿地重新坐下,指指头:“别幸灾乐祸,快给我包上。我也告诉你,包得不好,小心哥们也给你扎一剪刀!”

    医生皱眉说:“剪刀扎的?谁这么半途而废没把你一刀扎死?”

    “我不知道是谁,出门忘了问名字。”吴越说。

    “我怕了你了,赶紧回去要赔偿啊。”小医生消了毒,扶着吴越的脑袋正一圈反一圈缠纱布,手法轻巧熟练。这一片属于城乡结合部,附近的小流氓打架受了伤都上他们医院。

    包扎完毕,吴越摸摸脑袋,觉得还算稳妥,越想心里越窝火,一拍桌子站起来:“我不挂水了!江北,与我去报仇!”

    郝江北睡着了,弄得满枕头口水,还吧咂嘴。

    吴越又说:“江东,与我去报仇!”

    孙江东——也就是小医生——立刻戴上耳机听十年前的黄色歌曲,洗洗陪你睡之类的。

    吴越说:“我自己去!”他当当当踩着小锣鼓点往外走,一眨眼就到了院子里。

    孙江东看着他的背影由衷赞叹:“这小伙子真好,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问,还他妈想去报仇。”

    郝江北一翻身坐起来:“我得去拉他一把。虽说他是猪脑子,但做人地道。客房部的打扫阿姨不管和哪个部门吵架吃了亏,他带着一帮喽罗前去叫板,最后总能够得胜归来。说真的,一般小流氓都不如他,我不能让他吃亏。”

    孙江东抱肘说哼,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流氓,突然想起一件事,连忙冲到窗户口高喊:“吴越——你小子又没给钱——!”

    吴越骑上小摩托一溜烟地跑了,跑了几十米又转回来叫嚣:“孙江东,别再谈钱,否则哪天砸了你这专治前列腺的小破医院!”

    “胡说!”孙医生挥拳,愤而解释,“我们还治妇科和不孕不育!”

    孙江东喊:“中西医结合!”

    郝江北又躺下,喃喃道:“你俩也就一个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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