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武侯 作者:故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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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的。

    若说做出推安青下水的事,安松友倒是更有可能一些。

    但是偏偏安喜表现得吓傻了,而安松友也是一脸悲色不似作假,再有安夫人的证词。

    此时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安喜的嫌疑已然是最大。

    果然,那皂隶闻言变了脸色,忍不住频频向安喜看去。由安夫人,安喜的亲生母亲说出来的话,那自然是没错的。可他们也都知晓,安父最是疼宠这个小儿子不过。他们怎么能就这样将人带走呢?等安父回来了,那岂不是要结仇?

    安松友咬了咬牙,出声道:“不如……不如让我代安喜走吧?”

    安喜似乎也听见了这句话,他嘴角抽动了一下,而后两行眼泪滑落了下来,但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皂隶也很是为难。

    这都是安粮长的儿子,他们能绑谁走啊?谁也不敢绑走!

    “不如、不如还是去请安粮长回来吧?”有皂隶出声提议道。

    安夫人咬了咬唇,摇头道:“他在外已经极为忙碌了,若是突然闻得此噩耗,还不知晓要出什么事,不能告诉他。不能……”说着安夫人又柔声哭了起来。

    而此时安家的姨娘已经呆坐在那里,傻傻地望着儿子的方向,哭也哭不出来了。她艰难地扶着丫鬟的手臂,从下人手中扯过了衣袍,面容麻木地往尸首上遮盖,因为衣袍终究没有人身那样长,便只能勉强遮住头脸和身体。姨娘颤抖着扯了扯衣袍,不断调整着,想要将安青整个人都裹住。

    陆长亭不自觉地咬住了牙。

    回过头来,安夫人还在哭泣。

    皂隶们手足无措。

    反倒是没人去关注死了的安青和悲痛欲绝的姨娘了。

    陆长亭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他的脑子里挤满了各种信息,到底是哪里,是哪里不对?

    陆长亭咬了咬牙,干脆快步走上前去,“安喜!”他沉声叫道。

    皂隶们被这道声音惊了一跳,忙回过头来,便见陆长亭走上前来了。因着近年县太爷和刘师爷对陆长亭的态度起了变化,这些皂隶们自然就更没什么眼光,也没什么保留了,他们见了陆长亭,便忍不住轻嗤一声,道:“闲人勿要插手!”

    陆长亭冷了冷脸色,根本不搭理他们。

    他在安喜的跟前蹲了下来,低声问他:“安喜,发生什么事了?你慢慢与我说。”

    安喜茫然地对上了陆长亭的双眼,他张了张嘴,眼泪流得更凶了。

    “我、我……”安喜陷入了极度的紧张和恐慌之中,便免不了又开始结巴起来了。

    安夫人脸色一变,忙将安喜抱到了怀中,“你明知道安喜连话都说不明白,你还问他做什么?出去!你给我出去!你就是来看我们家中笑话的吧?”安夫人哭得更大声了。

    皂隶们见状,当即使了个眼色,于是两名强壮的皂隶走了出来,架着陆长亭便要往外走。

    陆长亭没有挣扎了,他比谁都清楚,这一刻挣扎没有半分的作用。他的脸色转为冰冷,目光也转为冰冷,他冷冷地看着安夫人搂着安喜哭泣,他冷冷地看着这个院子,还有那些皂隶们。

    这时候陆长亭已经彻底明白过来了。

    安夫人在恐惧他发现什么,并且一力阻止了安喜再开口辩解的机会,她和安松友的陈词,看似是为了安喜说话,而实际上无疑是在将安喜推向深渊。偏偏还是在这样巧合的时候,雨一停,安父刚出发离开了家门,如果没有人去通知,他便不会返家,这一去便是许久。

    皂隶说请安父回来,安夫人百般推诿。

    再看她搂着安喜哭泣的模样,与她往日冷淡的模样显得实在大相庭径,若说母亲因为即将要失去儿子,才会这般大声哭喊,那么安家姨娘又如何说呢?安家姨娘的模样才真正令人感觉到眼酸。

    安喜不可能杀人。陆长亭坚信着这一点,最大的嫌疑还是安松友。只是现在一切都对安喜太不利了。只要安夫人一口咬死了是安喜做的,那么这个案子就板上钉钉了。

    没有人会去怀疑一个母亲的话。

    陆长亭被推搡出了安家。

    很快,安家的下人关上了面前这扇沉重的大门。

    安家没有了安父,安喜如今又做不了主,和善的安青又已死。看着眼前这处来过无数次的建筑,陆长亭头一次感觉到了陌生,还有毛骨悚然。

    安夫人想要做什么呢?

    陆长亭的瞳孔骤然缩紧。

    他在安家这么久,也早就看出了些苗头。

    安夫人是想……为安松友铺路!

    拿她小儿子的命,去了一个安青,好保证安松友为唯一的继承人。

    陆长亭很希望这只是自己阴暗的揣测,但是他忍不住一再去联想安夫人和安松友怪异的反应。

    陆长亭转过身,挪动步子缓缓走开。

    外面的百姓忍不住冲着陆长亭指指点点了起来,他们都好奇门内发生了什么事,偏偏他们又不得而知,此时便也只有拿陆长亭来开涮了。

    陆长亭面色冰冷地前行,走着走着,他突然加快了脚步,甚至是忍不住奔跑了起来。他立即回家写了信,然后雇人立即出城去寻安父。

    待那人出城后,陆长亭又觉得不保险,便又去了隔壁的药铺,拜访老大夫。

    “您今日可是要出城采药?”

    “是,长亭可是有何事?”老大夫慢悠悠地问道,似乎不受中都城中的“杀人案”的影响。他此刻就像是根本不知晓此事一般。

    不知晓或许更好。

    陆长亭朝他拜道:“长亭有事所托,请您出城采药之前,先寻到安粮长,就说我有书信给他,事关生死,请他务必拆开。”

    老大夫笑着扶住了陆长亭,道:“这等小事,你将信给我。”

    陆长亭便将誊抄了一遍的信交到了老大夫的手中。

    老大夫拿着信,手颤巍巍地揣入了怀中,而后老大夫便叫上三两学徒,和他儿子,一道乘坐马车出中都城去了。

    到这时候,陆长亭才微微松了一口气,而他也察觉到此时的自己,已然是一身冷汗了。

    若当真是安夫人要置安喜于死地,那么安喜如今独自留在安宅,都实在如同羊入虎口一般。

    陆长亭越想都越觉得难以安下心来,但就算安不下心又如何?

    没了朱家兄弟的他,和没了安父的安喜又有何区别?他只是一介风水师,别人平日里或许买他的账,但这时候却没人来买他的账!何况朱棣的事还遗留了不少问题。这时候的陆长亭没有半点力量可用。

    这种滋味,实在让人憋屈极了。

    陆长亭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泡了一杯茶,越喝越清醒。

    而这时候他也能更清楚地推导出安夫人的动机了。

    安松友曾经多次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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