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蓁连忙坐到她身边:姐姐,你怎么了?
    沈之蔻盯着光亮的方向,回神后蓦地抱住曲蓁,身体僵硬得像木头。任凭曲蓁怎么问,她都不说话,只将脸埋在她的肩颈,呼吸起伏凌乱。
    见状,曲蓁以一个更有安全感的姿势,将她完全包裹在怀中。她顾不上脖颈腺体处的难受,手指轻拍沈之蔻的薄背,温声软语地哄着她,又变回了老实木讷,温柔耐心的狗狗。
    沈之蔻的手机不断响起信息提示音,曲蓁猜测应该是小区物业群里的消息。
    海城连着下了一周的雨,老小区供电设备落后,许是因为各种原因出了故障,一时半会可能还好不了。
    四周寂静,醒酒后并没有完全断片的曲蓁,后知后觉地开始害羞。即使只是一些零碎片段,她也知道她欺负了怀里的omega。
    还、还欺负得特别过分!
    余光注意着怀里人情况的同时,曲蓁在心底编纂道歉的腹稿。然而这种情况下,她很难一心二意,绝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沈之蔻身上,眸底的担忧满得都快溢出来了。
    当感觉到omega的热意飙升得愈来愈快,烫得快像烫手芋头时,曲蓁怔愣地问:姐姐,是我的信息素勾起了你的发情热吗?
    沉默已久的沈之蔻,睁开纤长的羽睫,声音低哑:两者都有,我病发了。
    这也是沈之蔻第一次主动袒露弱点:刚刚是我怕黑。
    恶补ao间的知识以及信息素激紊症的资料后,曲蓁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办法才能解决。
    她安抚道:没关系,我也有很多害怕的东西。姐姐克服了那么多,已经很棒了。
    沈之蔻轻声道:我想回卧室。
    曲蓁不问缘由,让沈之蔻拿着散发光源的手机,抱起她步伐稳健地往主卧方向走。
    她很尊重别人的私人空间,来欣玉园后,她从来都没有进过沈之蔻的主卧。推开房门步入,曲蓁也没有多打量一眼。
    她将沈之蔻放在床沿边,按照她的示意打开书桌上的夜灯,过分明亮的灯光有些刺眼,她又询问沈之蔻的意见调节到暖色三档,才绕回沈之蔻身边。
    她极有分寸,没有得寸进尺地与沈之蔻同坐床沿,而是忍着灼烧感笔挺地站着。
    刚刚,谢谢你。
    曲蓁摇头:姐姐,我们已经结婚了,不用这么客气。
    暖光洒落至沈之蔻柔软的脸颊,眸光流转间顾盼生辉。
    她抬眸与曲蓁对视,轻声问:酒醒了吗?
    曲蓁的脸慢慢被自己脑海中的画面蒸红,唇舌间还洇着铃兰香,她错开视线,垂望地面。
    对不起,真的很抱歉。姐姐,你罚我吧。
    沈之蔻从善如流道:没关系,我们已经结婚了。
    有关系的,我我太坏了。觉得自己太冒犯的曲蓁,还是想领罚,姐姐罚我吧。
    曲蓁这次的伪性易感期,并没有第一次那么来势汹汹,至少还在能控制的区间。可沈之蔻不同,她依稀能感知到,自己很快就要失控了。
    好。沈之蔻调整呼吸,那你过来。
    曲蓁听话地走到跟前。
    临时标记学会了吗?
    这是刻在alpha骨子里的天性,对于大部分alpha而言,不需要学习也能无师自通。努力学了许久的曲蓁,忍着羞赧点头。
    姐姐,我会的。
    沈之蔻没再多言,等曲蓁坐下,她侧过身露出脖颈处的腺体:帮我撕掉阻隔贴。
    好。
    曲蓁不允许自己多想,更不允许自己多望,婚前她就想好了要与沈之蔻做相敬如宾的人生伴侣,她尊重沈之蔻的所有决定与行为。
    只是她到底低估了s级ao间的契合,当她撕下那片若有似无的阻隔贴后,铃兰花雨落满了整间屋子,勾得她险些失控。
    唇舌干哑,曲蓁下意识咽了咽,掐疼指尖才控制住自己想要直接咬下去的冲动。
    姐姐,需要安抚前行为吗?
    嗯。
    曲蓁照葫芦画瓢,抬起沈之蔻的脸,吻在她的右脸颊。对上她氤氲着雾气的美眸,她又亲了亲她的左脸颊。做完这一切,她才将沈之蔻抱进怀里,发尾交缠相绕,目光紧盯那格外诱人的腺体。
    姐姐,可以吗?
    沈之蔻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过分的高热烧得她的嗓子眼根本说不出话,就连指尖都无意识地蜷缩着。
    攒下仅剩的力气,她努力地点了点头。
    两人间的第一次临时标记发生在酒店的隔离室中,曲蓁对那会儿的感受没什么记忆,只觉得自己像一朵轻飘飘的云,在湛蓝的天穹随风飘荡,有时是绵羊状,有时是糖葫芦状,甚至还会变成玫瑰花形状。
    然而这次完全清醒状态下的标记,当齿尖陷入腺体的那一刻,曲蓁又觉得自己变成了炙热的熔融岩浆,随着火山喷发而滚烫地散落至各处,只是星点热意也足以让涉过的每一寸方地,都化为永不熄灭的热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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