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卓陷入沉默,却没有再开口。
    李胜男敲了敲桌面。
    “咚!咚!”
    “方卓,我现在在认真地审问你,请你态度放好一点!”
    方卓这才抬起头,笑道:“李警官,我的态度很好了。”
    “至于你说的这个问题,我当真是不太清楚。”
    李胜男摇摇头,道:“好,那我就当你是不太清楚,我现在重新问你一个问题。”
    “既然你不知道那些人的下落,那你的这些毒品来源,以及销赃方式,都是什么?”
    方卓笑了笑,道:“李警官,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
    “毒品来源,自然是之前我跟着关山河的时候,从他那里学来的毒品制造工艺啊。”
    “只是挺可惜的,技术和工艺暂时还达不到关山河时期的那种程度,所以产品做出来也没有那么好。”
    “不然的话,我用不着到处再去寻找买家。”
    顿了顿,方卓又道:“至于销赃方式,你不是看的更清楚吗?”
    “这次你才刚刚把我从交易现场给抓了,你看到的不就是我的销赃方式吗?”
    “既然如此,那你还用得着去问我的销赃方式是什么吗?”
    李胜男却没被他给绕进去,而是直接道:“你不用在这里给我绕弯子。”
    “你和刀哥的这次交易,是你们双方之间的第一次交易,但这不是你第一次离开关山河之后做毒品交易。”
    “这段时间里,你一直在通过其他的方式进行毒品交易。”
    “这个,还需要我来提醒你吗?”
    方卓沉默了。
    他坐在原地,久久没有开口。
    李胜男也不催促,就那么坐在那里,遥遥望着方卓。
    过了好一会,方卓才开口道;“李警官,你觉得我会用什么方式来进行毒品销赃?”
    李胜男皱眉,道:“我要你说,不是让你问!”
    方卓笑了笑,道:“这种事情,不如就交给你们警察继续做解密游戏吧。”
    “我相信,你既然能够抓到我,解决这个谜题自然也不是难事。”
    “砰!”
    李胜男很生气。
    直接一拍桌面,猛地站了起来。
    “方卓!我说了,你的态度给我放端正一点!”
    方卓却满脸轻松。
    “反正不管交代不交代,最后都免不了一死。”
    “既然如此,那我在死之前,不如跟你们玩一个游戏。”
    “嗯……我先给你们一点提示,我建立起来的销赃网,最好是和现代科技联系起来哦。”
    说完这些话,方卓就再也不愿开口了。
    哪怕是李胜男问了半天,他也依旧一言不发。
    李胜男快要被他气死了,但又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起身离开审讯室。
    来到门外后,李胜男找到了王留兴。
    “王队长,你那边的审讯情况如何?有没有问出什么来?”
    “我这边的方卓嘴很硬,半天也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王留兴摇摇头,道:“这些小弟们,基本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跟着方卓做毒品,卖毒品。”
    “他们都说自己只是按照方卓的指示,去某个地方和不同的人做交易,交易的地点也每次都不一样。”
    李胜男皱眉。
    “看来方卓把这些紧要的消息,全部都把控在自己手里了。那咱们的卧底呢?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王留兴还是摇头。
    “一样的,方卓并不信任其他的人,基本不会透露什么消息出来。”
    李胜男抿唇。
    “看来突破口,还是在方卓这边。”
    王留兴点头,又看向李胜男。
    “上面对这次任务的完美完成很满意,你作为这次行动贡献最突出者,上面也决定给你一次表彰。”
    “不过因为咱们的身份特殊,不能暴露。所以这次表彰只会在内部进行。”
    “不过除了表彰之外,还会给你一次晋升,除了警衔连升两级之外,你还会被提拔成咱们缉毒队的副队长。”
    李胜男有些震惊。
    “升这么快?”
    一个任务连升两级,这晋升的速度简直堪称坐火箭了。
    王留兴却摇头,道:“不算快了,你这次任务完成的太完美了,这次的晋升也是经过局里上上下下慎重讨论的。”
    “参与讨论的人,基本都同意了这次的晋升方案。”
    李胜男想想也是。
    如果换了自己之外的人,以这种完美的方式完成任务,自己估计也不会觉得这样的晋升有什么问题。
    “那王队长,咱们就没有可能突破这些消息了吗?”
    “你也知道,如果我们只是捣毁了方卓这个贩毒集团,结果毒品流通的线还在那里。”
    “那毒品的销售流通问题,是得不到解决的。迟早会出现下一个方卓,再继续做他这些事情。”
    王留兴叹息一声。
    “这个没办法,既然方卓自己不愿意说,我们也只能陪着他磨洋工,等他什么时候愿意开口了,再说吧。”
    李胜男也有些无奈。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道:“对了,王队长,咱们那些卧底们现在都在哪?”
    王留兴疑惑,“怎么了?你找他们干嘛?”
    李胜男道:“我想看看从他们那里,能不能得到一些线索。”
    王留兴手指休息室,“都基本在那呢,不过胜男啊,你工作归工作,也不要太累着自己。”
    “该休息的时候,就要好好休息。”
    李胜男点头,道:“王队长,这个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一边说,李胜男一边朝着休息室走去。
    王留兴在她背后叹息一声,也不再多说。
    ……
    李胜男来到休息室,果然看到了这次行动里的那些警方卧底。
    他们见了李胜男,也同样很激动,都用很复杂的眼神望着李胜男。
    他们原本都以为,李胜男控制子弹的画面是自己的错觉。
    但彼此交流之后,却发现并不是如此。
    此刻见到李胜男,自然难掩激动。
    “李警官,你这次的表现简直太厉害了!你那个究竟是什么手段?为什么子弹可以被你控制?”
    “就是啊!李警官,你到底是什么人?难不成是有什么特异功能不成?”
    “可不是嘛,李警官,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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