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在对欧足联裁判议论纷纷时,qpr上下却三缄其口。
    媒体中不乏有好事者, 堵在哈灵顿基地外, 见缝插针的询问训练归来的教练、球员和球队管理层。但整个qpr却默契的统一口径, 要么避而不谈, 要么就只回一句:“相信欧足联的公正性。”
    在舆论的引导下,人们纷纷赞赏qpr作为受害方的大度,接着便掉转枪-口再次将欧足联架在火上烤。
    在埃文斯的红牌被撤销后,qpr球队内部便开始新一轮联赛的备战, 没有对外界投注过多的关注。
    祁悦原本想做些什么, 结果发现根本不需要他做什么, 外界就向着他所希望的方向发展, 甚至比他亲自做来效果更好。
    他对此不解,想要知道是谁在帮忙,却找不出头绪,只能就此作罢,暂时放下。无论是谁在默默帮qpr做好人好事,一周后, 在qpr主场对阵贝西克塔斯的前两天, 当值主裁自己辞去了欧足联旗下的裁判资格, 欧足联也注销了他在自己旗下赛事中的注册资格。这名主裁来自克罗地亚, 日后他还能在自己本国的赛事中执法, 却永远失去了踏上欧战赛事的资格。
    比起这名裁判自主辞职,人们更倾向于是欧足联为了保全自己的颜面,对他进行了施压。通过这种方式, 欧足联勉强在保全自己威严的同时,也终于卸下了背负近半个月的压力。
    此次事件的影响并未轻易消散,最直观的表现就是qpr在接下类主场面对贝西克塔斯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裁判的执法尺度更加严格。
    这种标准下,原本实力就不占优的贝西克塔斯,又失去了使用犯规战术的机会,qpr自然大获全胜。
    7:0,qpr的球员们干净利落的向他们的对手宣告,在抛开那些小手段后,这才是他们和英超冠军的真实差距。
    两战全胜的qpr也因为9个净胜球的巨大优势,暂列a组第一,领先多特蒙德。
    庆功宴前,祁悦却找了个空隙,告诉埃文斯,让他提前偷溜出来。
    相处日久,埃文斯还没遭遇过这种要求,心下挂念,在整个庆功宴中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恨不能在饭菜摆上桌前就离开。
    克罗斯作为主教练,在用餐之前,按照惯例,要发表一番讲话。
    “小伙子们,即便我是你们的教练,在今天我也得毫不自谦的,实事求是的告诉你们,你们是现在整个英超最棒的球队,是a组最厉害的那支球队。瞧瞧你们今天的表现,完美、无与伦比、极其亮眼......所有一切赞美的词汇都不足以形容你们今天的出色......”克罗斯喝了口酒,絮絮叨叨的进行着自己没完没了的讲话。
    球员们时不时高声欢呼一声,以示喝彩。
    只有埃文斯,频频看表,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位朋友话实在是太多了,恨不能用将长桌上的东西都塞进他嘴里,让他快点停止那恼人的讲话。
    “奥德修斯,我的朋友,你有什么事吗?”克罗斯讲话的时候,认真看着每名球员,发现了埃文斯的不在状态,关心的询问到。
    埃文斯没想到自己会突然被点到,但反应很快,端起自己面前的清水:“我很抱歉,朋友们,家里发生了一点事情,我得快点赶回去。”说着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托尼是对的,今天是我们表现的最棒的一次,祝你们玩的开心,我得先离开了。”
    克罗斯看他的状态,确实有事,于是没有多问,轻易放行:“明天大家都休息一天,如果你事情处理不完,告诉我一声,可以延长你的假期。”
    “谢了,教练,后天训练我会准时到的。”埃文斯笑笑,立即冲出餐厅。
    “不知道有什么事,希望不严重。”小克里斯看着队友匆匆离去的身影,万分忧心。
    “笨蛋。”洛伦夫低声说了一句。
    “伊恩?”小克里斯扭头不解的样子显得十分呆萌。
    “奥德修斯的样子,明显就是去会爱人了。”洛伦夫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解惑,随即接着感叹,“也不知道他那个神秘的恋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一直藏着,连我们都不告诉。”
    “你们说,奥德修斯是不是找了个有妇之夫啊?”帕特里奇突然把脑袋凑到两人面前,笑嘻嘻道。
    洛伦夫一巴掌拍上他脑门:“一边去,你干出这种事,奥德修斯都不会。”
    ......
    队友们对埃文斯的离去议论纷纷,他却归心似箭,只想快点和自己的爱人见面。
    “这么快就结束了?”祁悦正窝在沙发上处理着球队的赞助合同,看到埃文斯回来有些吃惊。
    以他的了解,这帮精力旺盛的小伙子,晚上一个通宵都是常有的事,这场大胜,他们至少也要闹到凌晨才会稍稍消停,没想到这才十点多,埃文斯就回家了。
    “提前离开了。”埃文斯没有多做解释,笑容灿烂的看着祁悦,“要带我去哪里?”
    “跟我来。”祁悦也没追根究底,立即换了身衣服,拉着埃文斯再次出门,神秘兮兮,又难掩雀跃的样子,就像要和小伙伴分享玩具的小朋友。
    埃文斯见了他这副模样,想要藏在家里,谁也不给看,又想揣在兜中,自己可以永远将他待在身边。心下火热,于是停下脚步。
    祁悦也不得不停下,扭头看他。
    埃文斯却一个用力,将人带进怀中,在院子里高大的香樟树下,和祁悦交换了一个缠绵的深吻。
    祁悦带埃文斯来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洛夫图斯路球场。
    “建好了?”周围还竖立着的钢筋,牢牢将球场围在其中,一副正在施工的模样。但埃文斯却知道,祁悦既然带他过来,一定是这里已经快竣工了。
    “还有顶棚没建完,其他的都已经竣工了。”祁悦走在前面,在穿过钢筋筑起的围墙后,知道已经将所有可能的尾随着甩在了身后,主动停下脚步,等埃文斯走到身侧的时候,握住了他的手。
    埃文斯没料到他会在外面这样“大胆”,心里却澎湃的泛滥着喜悦,用力将祁悦的整只手都握在掌心。
    两人没有说话,都默默朝体育场内走着。
    施工者们早已下班,扩建后能容纳六万名观众的场中,此刻只有祁悦和埃文斯两人。他们没嫌弃看台上的灰尘,直接落座在两个座位上。
    繁星满天,月光洒在球场中明明暗暗,让整个球场更显空旷。
    “我已经能想象到你在这里奔跑的样子。”祁悦伸手指指上空,“到时所有的光都会追逐着你的身影,这里会有六万人齐齐为你欢呼,为你高歌。”
    那将是何其壮观的景象。两年多来,他们去过许多更大的球场,八万人的伯纳乌,九万人的温布利......可它们都不是qpr的主场,只有这里,这里是qpr的主场,是他们的家。只要想想,球队站在这片草皮上,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欢呼,仅仅是想象,这个场景都令人激动万分。
    “你呢?那六万人中有你吗?”埃文斯和祁悦一样,随意的靠在座位上,侧头看看双眼轻闭,感受着九月微凉球风的祁悦,缓缓靠近,在他耳边问道。
    两万人的洛夫图斯路球场也好,六万人的洛夫图斯路球场也好,他只在乎坐在其中的那一个人。
    祁悦睁开眼睛,微微侧头,就能看见埃文斯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和他认真的神色。脖颈轻轻朝前,一个亲吻印在对方的略显薄唇上:“我永远是你最忠实的球迷。”
    “只是球迷吗?”埃文斯声音带笑。
    祁悦正准备回答,却听到了动静。
    埃文斯也一样。
    两人朝传来声音的方向看去。
    他们坐在看台第二排,替补席上方的位置,能将场中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
    只见一个卷毛小男孩从祁悦刚刚锁住的门中翻了进来......
    “别担心,我在这边,会接住你的,快点。”小卷毛仰着头,对那扇临时安装的小门喊到。
    不一会儿,就有另一个个头更小的金发男孩儿,畏畏缩缩的出现在门的上方,带着要哭不哭的声音:“好高啊,我害怕。”
    “我在这边呢,你怕什么?”小卷毛急促的催着。
    终于小金毛下定决心,闭眼从上面跳下来,小卷毛却如自己所说,在下面接他,给他当了肉垫:“快起来,你可真沉。”
    小金毛原本还想哭,听了这话连忙把眼泪咽下去,从卷毛身上爬下去,担心的询问:“你有没有什么事?疼不疼?”
    “不疼,别浪费时间了。”卷毛说着立即从草坪上爬起来。
    埃文斯准备站起来,祁悦却按了一下他的手。
    埃文斯看他一脸感兴趣的模样,看着两名十二三岁的小男孩,想着应该做不出什么伤人举动,纵容的叹了口气,顺从了祁悦。
    于是两人不仅没去抓两个男孩,还跟做贼的一样,小心翼翼藏在第一排座位后面,偷偷观察两人要做什么。
    两名溜进来的小孩,看着几乎已经建成的球场,齐齐欢呼一声
    小卷毛撒欢的跑进场内:“球场要建好了。”
    “新球场可真大。”小金毛紧随其后,欣喜的看着脚下的草皮。
    小卷毛仰头,在他眼中四面筑立的看台,简直高耸入云,想想着到时坐满人,整座球场欢腾的样子,突然好奇万分的对身边的小孩说道:“看着吧,我以后也会在这片草皮上踢球的,所有人都会为我欢呼。”
    小金毛丝毫没有怀疑,万分崇拜的说:“我也要来,也要听欢呼声。”
    小卷毛揉揉他脑袋,忧愁的说:“可你是个守门员啊,怎么会有人为你尖叫呢。”
    小金毛之前忍下去的眼泪,在听罢这话后,喷薄而出,嚎啕大哭。
    小卷毛连连安慰,丝毫不起作用。
    祁悦笑着看到这一幕,坏心的拿起手机拍了下来。心下却因为两个小孩的举动十分自豪:“没想到我们也有这种从儿时就梦想为qpr效力的小球员了。”
    “球队会越来越好的,因为我们有全世界最棒的老板。”埃文斯咬了一口祁悦的酒窝。
    新球场在祁悦的期待下渐渐落成,维护草皮的工作人员们,已经提前入驻还未完全竣工的球场,他们得赶在圣诞赛季结束前,将草皮养护到适合比赛的程度。
    qpr上下已经开始着手验收球场了,整个俱乐部都洋溢着喜气洋洋的味道,连目前正和他们共用一个主场的切尔西众人都感受到了。
    高尔夫俱乐部中,在曼苏尔组织的小型聚会上,小阿布和祁悦两人照旧凑在一起,正一对一悠闲的进行比赛。
    小阿布一个大力挥杆,将高尔夫球打上果岭。
    祁悦压了压帽檐,目测了一下距离,毫不吝啬的献上自己的掌声。
    然而一贯最吃这套的小阿布,今天却没被打动,一张臭脸写满了“我很不满”四个大字。
    祁悦只当他是不乐意,毕竟谁都知道他家背靠的俄罗斯和曼苏尔身后的阿联酋是国际竞争对手,他却不得不出席这样的聚会,依照他向来唯我独尊的性子,不开心也能让人理解。于是祁悦十分体贴的没有多问什么,而是默默走到球前,开始自己的第一次挥杆。
    小阿布不敢相信,自己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祁悦竟然还没看出来。
    他怕是个瞎子。小阿布在心里默默下了个结论。于是故意在祁悦要击打球的一瞬间出声:“喂,你们新球场是都建好了吗?”
    祁悦不负他所望,这球打兹了。扭头看了他一眼,让小阿布有点心虚的揉了揉鼻尖。祁悦看他这模样,懒得同他计较,有些懒洋洋的说道:“草皮还没达到比赛条件,要等到圣诞赛季后了,刚好那时和斯坦福桥的租借期也结束了。”
    “你这时间倒是卡的挺好。”小阿布和祁悦一起朝果岭走,语气是说不清的别扭。
    多了一支球队,斯坦福桥就像被人分走了一半,给他们带来许多不便。可现在知道这群吵闹的邻居真的要离开了,小阿布又有点酸涩。
    好不容易多了一个能和他聊上几句的人,马上就要走了。
    以后他在斯坦福桥又成孤零零的一个人了,连抱怨的对象都没有。
    这样想着,就觉得之前的不便其实也没什么,要是他们这个球场能修的时间更长就好了。于是悻悻开口:“什么球场啊,设施完善吗?怎么这么快就修好了。”
    祁悦这就不满意了:“所有设施都是最先进的,速度也不快,都一年半了,原本我们还计划一年就能结束,这已经是工期后延的结果了。”
    小阿布:“哦。”不再说话,几步上前,轻推了一下,高尔夫球就准确落入一旁的球洞。
    祁悦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你是不舍得我们走吧?”
    “谁舍不得你们了?你们离开以后,斯坦福桥终于又只是我们切尔西的主场了,不知道多方便。”小阿布一下跳的三丈高。
    祁悦瞧他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顺着他的话说道:“嗯,我们在这段时间给切尔西添麻烦了,等到草皮养好,我们立刻就走。”
    “也不用那么慌慌张张,草皮养护要慎重,时间不够的话,大不了斯坦福桥再多借你们一段时间。”小阿布声音很低,深怕祁悦觉得自己是舍不得他们离开。
    “你是不是很久没回肯辛顿了?”祁悦突然停止自己手上的动作,双手叠放在球杆上,看向小阿布。
    “那边宅子太大了,我一个人住空荡荡的,不习惯。”他的父亲在将切尔西交给他之后,就搬回了俄罗斯。三年前他在斯坦福桥附近的公寓装修好后,就搬离了那里。
    祁悦想了想这家伙和埃文斯还有自己的关系,随意提了一句:“我住在肯辛顿12号。”
    小阿布在怔愣过后,不满嘟囔:“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他搬离那里的原因还有一点,就是那边大部分宅子,基本是没有主人常驻的,世界各地的富豪们在那里拥有自己的物业,更常做来当投资或度假落脚点用,很少常驻在其中。
    埃文斯在回伦敦踢球前,他的11号也是空着的。小阿布在他入驻后有考虑过搬回去,可当时又不满好友拒绝切尔西,投入qpr怀抱的叛敌行为,所以最终还是继续留在了自己的公寓中。
    可这会儿听说祁悦也搬过去了,心思又开始浮动起来。
    他在伦敦唯二两名关系亲密的好友都住在里面,他是不是也回去比较好?
    祁悦没想过他会生出这种念头,告知他这一点,是因为看出了小阿布的孤单,所以让他知道,即便qpr离开了斯坦福桥,他也依旧可以在肯辛顿找到自己:“不知道我是否有这个荣幸,请你今晚到我家中用餐?”
    小阿布自然点头,还在想第一次去他家造访,带什么礼物比较好。万万没料到,晚上会有一个更大的惊喜等待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灵感来源是素雅和他媳妇的故事
    当年两人在巴塞罗那约会的时候,晚上偷偷翻进诺坎普,素雅说自己以后要在这踢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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