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河州衙公差领了公文,监押且成并和这两个公差同出州衙。
    一起来到酒店里买酒吃肉。
    当时,黑郞且成取出一些银子,送给清水河州衙公差。争取一个狱中收管。将黑郞且成押解到单身牢房中。
    两名公差还对管营、差拨照顾且成,收管监押之事交割之后,自回清水河州衙去了。
    元州公差将包裹、行李交给黑郞且成,千恩万谢的相辞出了牢城营。
    两个公差自己说。
    “虽然这一路公差之事,受了许多惊吓,但还是有所回报,赚得了许多银子呢?”
    到清水河州衙府中,要了回禀公文,两个人自己回元州去了。
    黑郞且成善于拉结人情关系。
    差拨到单身牢中,送了十两银子给他,管营送二十两银子作为人事。
    管营差使军兵等都送了银子。牢城营中,没有一人不喜欢他的。
    不久,点视场,开了枷锁,参见管营。
    管营为了得到银两,在点视场上说。
    “这个新来的犯人且成给我听了,先王惯例规定,凡是新到的犯人,一律六十下马威脊杖。左右,给我拿下!”
    黑郞且成说。
    “小的一路上身染风寒之症,至今未愈。”
    管营看了说。
    “嗯,不错,这个新来的囚犯的确象是有病,一副面黄肌瘦的样子,病得不轻。权且免了六十下马威杖刑。这人原本是云湖县衙文书,吏员出身,就罚他在牢城营做抄事。”
    新立了文案,叫去抄事房。
    黑郞且成谢恩,去单身牢房中取了行李包裹,到抄事房安顿。
    囚犯们见且成在清水河牢城营中不失面子,都买酒来祝贺。
    第二天,黑郞且成也买酒回礼。没有多长时间,请差拨、管营,还送给他们银两。
    有道是:自古人情冷,要看人面知高低!
    黑郞且成,有一天,正和差拨在抄事房喝酒。差拨说。
    “贤兄,我前些天和你说的那个统军,怎么不见你送些银子给他?你到牢城营中,都有十天时间了。他明天来到牢城营中,那就不好看了。”
    黑郞且成说。
    “这个好说。统军要钱,我却不拿给他。如果是差拨要时,只管在且成这儿来取就是。那个统军,一两银子也不给他。等他来到牢城营,且成自话给他说。”
    差拨说。
    “文书,那个十分厉害,而且有些本事,就内力功力也有五六成。如果说话伤倒他,不知言语轻重了,就会受到他的羞辱。哎呀,到时,不要说我没有事先给你说过啊?”
    黑郞且成说。
    “哎呀,管他了,差拨哥哥就请发心,小的自有办法,就是我要送银子给他,管叫他不敢要我的。”
    正说话间,有个公差来报说。
    “统军来了,正在大堂上发脾气。他骂的是,新到的犯人不送给他银子。”
    差拨说。
    “哦,我就说嘛,那个人一来,不是你文书不去求人情,就是我们,他也骂。”
    黑郞且成笑了笑,说。
    “呵呵,差拨哥哥休怪,不必相陪小的。岂去和他说话就是。”
    差拨随即起身说。
    “看来,哥哥也要去点视场见见这个统军了。”
    随即,黑郞且成离开了抄事房。
    黑郞且成别了差拨,来到点视场。
    只见那统军抬根凳子坐在大堂上,高声喊着。
    “哪个是新来的囚犯?”
    牢头说。
    “这个就是。”
    统军随即又骂。
    “你这个黑矮遭杀的,你是倚仗着说的权势,也不送些银两给我?”
    黑郞且成说。
    “这人情关系嘛,要人家情愿给你,你才能得到。人家不给你,你就得不到。你如何要逼迫人家给你银子来讨好你呢?我看,真是好为哓事!”
    两边的人看了,倒是心里捏着两把冷汗。
    统军再次大怒,喝骂着。
    “你这个贼犯人,竟敢如此无礼,颠倒着话和我说,你知不知道,这六十下马威脊仗之刑好受,是么?”
    说完,喝叫左右将且成拿下。两边牢城营里的人都为且成求情。统军一怒之下,全部轰走,只剩下统军和黑郞且成二个人。
    众人一轰而散,都走了,统军越发怒火,自己拿起仗刑刑棒,就直接来打且成。
    黑郞且成说。
    “统军要打我,我有啥子罪?”
    统军大喝着。
    “你这个贼犯人,是我手里的一头肥猪,案板上的肉。随便怎么说,都是罪过,就得任由我来切割责罚了。”
    黑郞且成说。
    “即使我就是有过失,也轮不到如此责罚,到那该死的地步?”
    统军怒说。
    “好,你说你不该死,我要结果你也不难,就象踩死一只臭虫!”
    黑郞且成一声冷笑。
    “哼,哼哼,只因我没有送银子钱财给你,破坏你的规矩,就该死是么。那我认识云仙岛上的教书先生,如今是岛上的军师杨华,那又怎么说呢?”
    统军听了这话,慌忙丢了手中杖刑刑棒,就问。
    “你这个犯人,你说什么?”
    黑郞且成说。
    “我是说,我结识了云仙岛上的军师杨华,要不要再打六十下马威刑仗之棒。你问我咋的?”
    统军听见,一下子慌了手脚,急忙扶住黑郞且成。就问。
    “你说什么?你这个人到底是谁,哪里得到的这种话?又在哪里结识了军师杨华?”
    黑郞且成笑了笑。说。
    “呵呵呵呵——”
    “小的是元州云湖县衙文书,且埂子且成。”
    统军听了,大惊,连忙拱手作礼。
    “啊呀,原来哥哥就是元州云湖且埂子的且成啊!”
    黑郞且成说。
    “不敢恭维,何足挂齿!”
    统军说。
    “哥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也不敢下拜哥哥。我们一同到清水河叙话如何?就请哥哥,马上就走。”
    黑郞且成说。
    “好,统军少待,容且成锁了房门再来。”
    黑郞且成慌忙到房中取了杨华的书信,带了一些银两,出来锁上房门,吩咐牢头看着。就和统军离开牢城营,直奔清水河城里来。
    二人在一家临街的酒楼上坐了。
    统军就问。
    “哥哥,你在云仙岛上见过杨华?”
    黑郞且成没有说话,从怀中取出书信来,递给统军。
    统军拆了封皮,从头至尾的看了,藏在衣袋中。起身就向且成下拜。
    黑郞且成慌忙答礼。说。
    “先前言语冲撞,休怪,休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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