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图肯早早的起来同高达一众人等练功。
    江容起来时,大家早就吃完了早餐,该干活的去干活,该发呆的在发呆。
    江容下楼找吃的时候,格图肯也跟过去一起。
    江容看到格图肯大口吃炒饭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
    格图肯白了江容一眼,“我饿了嘛,哪个象你这么晚才起来,我已经早起打了好几套拳了。”
    江容说,“那你不会找三嫂要吃的啊。我明明看到你在发呆。”
    格图肯没好气的说,“我是在等你一起吃,哪个知道你起这么晚。早知道我就先吃点东西垫着了。”
    三嫂在旁边笑得不行,说格少爷早晨起来已经做过事了。
    江容问啥事。
    三嫂说格少爷到处找自己昨天换下的脏衣服。
    江容奇道,衣服会长脚么。
    格图肯生怕三嫂说啥,急急的说,是那个春霞拿去洗了。我好讨厌她老跟着我,老盯着我,好象我要干啥坏事一样,她还很委屈被迫的一样。
    三嫂说是丽敏安排春霞侍候格少爷的。
    江容突然觉得很烦,紧扒了一口饭掩饰,然后说,“这个庄子是我的,一切我说了算。既然这春霞觉得侍候格少爷很委屈,那就不要她侍候了。丽敏也很奇怪啊,干吗要让自己的丫头侍候格图肯啊?这庄子里安排人做事的不是江禄么?幸好舒大两口子没过来,如果舒大过来,那岂不是还有得一争。”
    江容问,“你那些侍卫可以干活的吧?”
    格图肯小心的问,“你不会让他们去挑土种地吧。”
    江容表扬说,“你真聪明,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们好象很有力气的样子,不如帮我这里挖几口井吧。我总担心会旱,要是有井了,我就安心了。我这里挖井不要那么深就能出水的,说不定十个侍卫一天就挖出一口井了,一个人就是一两银子了。”
    格图肯不上当,“你这边的地薄,才能种出点什么啊,米铺不是挺赚钱的么,那么费事做什么。”
    江容说,“米铺赚钱是米铺的事,万一哪天米铺不能开了呢。地一定得种好,,田好的话种什么都长得好,薄地就要多留意了,我们吃完了我带你去看我的菜地,想吃什么可以自己摘。”
    格图肯默默点头。
    两人吃完后,格图肯同意让侍卫们去打井了,不过条件是侍卫们自己选择去与不去,而不是强迫。江禄说差不多一天时间就能打一口井了,于是侍卫们都跃跃欲试,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赚点零花银子去赌钱也好。江容提前预支了十口井的银子,于是每人领了十两银子的侍卫们情绪高涨的去打井了。
    高达车尔达车尔门自然是寸步不离的跟着格图肯。江容的三条狗狗也是跟着寸步不离。
    江容带着格图肯去摘菜,摘完菜了让管菜地的人送到厨房去。
    两人又沿着枣树荫散步。
    格图肯嗤笑江容在滦州种的果树都不怎么结果子,济兰种的就都是结果子的。
    江容就不爱听别人揭短的事,作势要对其拳打脚踢。格图肯逃避。几只狗扑过去。江容吓得不行,忙喝住几条狗。格图肯站住,江容很恼火的用力打他,他去只是笑嘻嘻的,不闪不避。
    江容打到厌了,就停手了。
    格图肯才笑嘻嘻的说,“不是我躲不过你,也不是我打不过你,你这样的拳头打一百下,也只是挠痒痒一样。我一直都是让着你而已。”
    江容看着格图肯雪白的牙齿,觉得此人很是可恶。江容哼了一声就继续往前走。
    格图肯觉得江容嗔怒的样子亦是娇艳如花,立刻就上去低声下气的赔礼道歉。
    高达车尔达车尔门跟在后面,想笑可是不敢笑出声来。
    江容一直气乎乎的走着不理格图肯。格图肯看到菜地,就问种菜收益如何。
    江容说,“当然是好过种粮食了,只要能卖出去,比如大白菜是亩产五千斤,一斤就算三文,也是一万五千文了。就算去掉人工,肥料,也是强过租出去,或是种粮食。你们的旗地租出去一年才收租银三四钱而已。种麦子一亩才收两石而已。”
    格图肯讨好的说,“你们的米铺不是开始卖菜了么?我要是种菜卖给你们如何?”
    江容说,“可以的。你不要以为钱好赚啊,我们的菜都是在这里洗干净,整理好,才装上车送到京城的米铺去了。也是好辛苦的。我们家给的工钱是别人家给工钱的几倍了。”
    格图肯说,“你们家没有地,我哥哥说过几天让我嫂嫂过来,看看有没有人卖地给你们。”
    江容想了下就笑了,“哈哈,那些地原来是你们家的啊,你们不缺钱,怪不得没人卖呢。不过君子不夺人所好,不如这样好了,我们可以合作。你看,我们的管事都很顶用吧。我们的地虽然不连在一起,很辛苦的种着,收成也不比别人家的少。”
    格图肯也笑了,“我寻思是我哥哥嫂嫂觉得种地不好赚钱,不如卖给你们赚个人情。”
    江容轻松的说,“既然是你们的地,那就好说了,以前种地,隔得远点还怕种了被人偷,我们小家小户的,胆小。若是你们种的话,就不用怕了。我和济兰现在也是在愁种什么菜。我们地少,只能有一样菜卖,那肯定就卖不出钱。如果合作的话呢,我们的管事告诉你们什么菜种多少亩,到时全部收了,你们种菜时稍稍错开点时间,不要一出全出来了,方便我们卖。如何?种菜要肥的,你们也可以养猪蓄肥,猪我们也收的。”
    格图肯盯着江容说,“你不怕我们也开铺子卖菜么?”
    江容大笑,“随便你。我们卖菜,会赚钱,你们卖,肯定不赚钱的。卖菜一斤都是一文两文的赚,可是若是一斤没卖出去,就是亏了好几斤菜赚回来的钱。随便别人开铺子好了,反正我们是赚的辛苦钱,别人若是也要赚这个辛苦钱,也就赚吧。若是开得多了,卖菜不赚钱,我们就不卖了,反正现在赚的钱已经够我和济兰花的了。”
    走了一会,江容补充说,“我们一开始卖米,也是图个安稳,一文两文的辛苦钱赚着安心,赚得多了,象你们这些宗室贵人们,估计就会眼红了,就会抢我们的铺子了。济兰说现在已经有不少米铺放利子钱抢生意了,不过我们是做正当生意的,有的赚就做,没得赚就不做。”
    格图肯敏锐的说,“也就是说还有赚钱的行业,你们不敢做?”
    江容说,“是啊,你有没有兴趣合作啊。可是合作我就觉得好亏啊,我们完全可以自己赚全部的钱,还得分给你。所以我们宁可不赚钱,也不找人合作。”
    格图肯低声说,“那丽敏姐姐以前不是同人合作开饭馆么?”
    江容冷哼一声。
    两人热烈的讨论种田与开铺子的事,吃午饭时,也一直在讲。
    江氏二老太太丽敏几人看到这二人难得和谐的正常通话,都很欣慰。
    下午江容午睡时间很久,起来时看到格图肯在看书,江容觉得很奇怪,格图肯是宗室,看书有用么。
    格图肯静静的说,“我想过了,我是宗室,只能呆在城里,什么也不能做。你不喜欢呆在城里,呆在城里好象混身发痒一样不自在。我可以放弃宗室身份参加考试,如果考过了,就可以外放了,到时就自由了。反正你选秀肯定是选不上的,我对你是非常有诚意的,你可以考虑下我的。”
    江容眼圈湿了,肯为自己放弃身份,确实够有诚意。
    格图肯又继续说,“也许你眼里根本看不见我,不过我会努力让你看得见我的。你只能嫁给旗人,旗人中象我这样肯迁就你的人,一定没有第二个。那些汉人,长得再爽心悦目,你也不能嫁他们的。就算你可以嫁汉人,可是,配得上你的人,那样的世家,不会娶一个一般旗女的。你就算嫁过去了,也一定不会趁心如意。”
    江容本来很开心,可听到这种非他不可的论调就很抓狂。虽然很有逻辑,可是,对方是自己唯一可以选,对方降尊迂贵迁就自己,这种感觉,太不平等。
    如果有一天,对方不再肯迁就自己,会不会觉得因为自己放弃那么多,根本不值得?会不会后悔。太过强烈的感情,一定会有淡化的一日。感情淡化时,还能如此相处么?
    江容表示怀疑。
    江容其实是有其他选择的,就算没有合适的男人选择,也有一个选择,就是不选择。
    因为江容有钱,江容是不必委屈自己的,是可以过自由自在的日子,不用看任何人脸色,不用忍受任何人。于是,江容不愿意对方好象是很迁就自己一样。感情,是相互的,如果自己很爱很爱对方,肯为对方放弃自由,自己还有一种牺牲自己的圣洁成就感。江容很怀疑格图肯有这种牺牲自己的感情,有多少分是因为真心的爱自己,有多少分是因为牺牲而带来的自我满足。(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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