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替张野鼓起,冥河,禄玄,祝融和共工四个更是一面也装了伤心了模样,一边火上浇油的假劝了张野道:“老爷(大哥,妹夫)修要伤神!哎,我们这些老东西原本就是要被人忘记的,您老人家却是要想开一些才好哇……”
    昊天开始见这四人上前劝了还很是感激的给四人分别送了一捆秋波,可是再一听后面的,顿时就怒目相向了起来,一边瞪眼还一边鼓着腮帮子气道:你们这是在劝人么?若是无忧道人真和你们说的那般“想开了”,怕是朕就得立刻想不开了呢!
    只不过,这会儿昊天还是戴罪之身,实在不方便为自家辩驳,因此也就只好四处求助一般,胡乱的抱了佛脚。
    可惜,接引和准提从来都只标榜自家是无忧道人,女娲和后土娘娘的忠心犬马,不说现在已经立了旁门,和昊天没了什么交情,即便是以前还没反出玄门的时候也决然不敢得罪了张野等人。
    而原本还唯一惦记着情分的,也就是鸿钧和三清这一伙人,但刚才昊天又主动将鸿钧给开革了,所以没了师徒之情,哪有一个即将闲赋的“太师”,为了一个不是皇帝的皇帝求情?
    等到昊天将自家脑袋转了整整三百六十度,结果却黯然之下发觉,居然没有一个人为了自家出头,这才恍然了道:老而不死者为贼,而贼最是机灵,果然一见风头不对,便毫不留情的把朕这百把斤丢进了虎口啊!
    可是昊天究竟是当皇帝,却苦恼了半天之后,居然让他从这般的逆境中看到了“希望”,昊天心道:其实这次被罚了一下也是不错,果然以前朕有些轻忽了这些老头,却忘记了他们本事高出了朕太多,若是这次能借着受罚让他们消了一口气,那么以后遇到事情再求他们的时候也好张嘴了。
    阿qjing神一觉醒,昊天顿时就容光焕发了起来,却是再也不想着求情了,反而大义凌然的对张野道:“前辈所言甚为有理!昊天以往却是错了,故而昊天甘愿领罚!”
    昊天多聪明啊,虽然大道说自己笨,可是若是自己也相信了,那才真的笨了呢!
    因此,用无忧道人口中的“意思意思”换回以后的好处,那却是天大的便宜——毕竟,至道可是说了,天帝以后还是自己的,那再怎么罚又能罚到哪里去?
    而大殿上其他人可都楞了,出了鸿钧以为昊天终于良心发现,真心认错了意外,其余众人无不是觉得昊天突发了什么毛病,不然拼这小子上茅房都要带保镖的怕死劲,不能这样干脆啊?
    张野也是怔了半天,却求证似地又问了昊天道:“昊天,你当真听清楚了么?”
    昊天也干脆,话音刚落就接了上去,点头了道:“前辈放心,朕……,我,我都听清楚了——不论是一千七百五十鞭,还是一千七百五十锤,我都受得起!”
    昊天是豪迈无比,可是张野却是气的够呛,心道:你小子想什么好事呢?你愿意挨鞭子,锤子那是你的癖好,我老人家却是懒得费那个功夫呢!
    见昊天不过又是胡思乱想的毛病犯了,大伙也就放心了下来,张野更是一边摇头,一边笑眯眯了道:“那怎么成?人间现在都讲究个‘刑不上大夫’,更何况你还是堂堂的三界之主,天庭天帝?所以不论如何,这皮肉之苦却是使不得的……”
    昊天一听,赶紧又丢了一个眼神给张野,那意思就是说了:哥们,真够意思!
    张野却拿有心思在意昊天的眼神啊,却又自顾自的道:“帝王就得有帝王的威仪,即便是死也不可见血,更别说仅仅是惩罚了。
    所以,我老人家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做出了一下的判处……”
    耳听的张野要宣判了,众人都赶紧站了起来,只不过刚来的极为都极为困惑的看向了冥河几人,眼里的疑问一丝也藏不住,却是在问了他们道:你们家老爷什么时候有原则了?
    冥河几个老脸一红,也反过来瞄了大道和天道几个,却是在说:没事,今天过了说不定就要换了!
    大道和天道几人这才恍然大悟,点了点头,不再议论,躬身站立,静听至道法旨。
    “天帝者,三界之主,若无德行,何能胜任?故而,我老人家以至道之名决定:借此次良机,让昊天全心全意修炼德行,因其出门共一千七百五十步,便判其须历一千七百五十劫,一劫时间为一元会,计十二万九千六百年,历劫其间,天帝之位由昊天分身代为执掌,天庭之事由其和瑶池共为掌管,是命!”
    “是命”两字一出口,大惊之下的昊天尚且来不及辩驳,就觉着全身的法力不由自主的便流失了起来,等他从一个准圣沦落到了凡人的时候,一尊分身也刚好成形,而这尊分身却是奇怪,虽然是属于善尸,可却没有善尸的法力,顶多不过是个大罗金仙而已,见此,昊天再也忍不住心中绞痛,直接便晕了过去。
    张野是拿至道之名下的判决,也就以为这是不可推翻的终审判决了,而众人也觉得张野判得极为不错,简直不似往ri至道为人,又或者,只有整人的时候,无忧道人他老人家才能发挥出至道的全部智慧——却是让大道和天道等人又是无奈,又是不寒而栗!
    不过原始却还有些疑问,忍了半天见众人都没发觉,却是因为恨极了昊天对鸿钧无情,顾不得这里没自家说话的余地,强忍着心中战栗,上前匍匐余地,颤声禀报了道:“前辈!小道一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女娲一见自家的小师弟居然吓成了这样,却是忍不住发了大姐头的雌威,当时就先隔空扶起了原始,更截了张野的话头便柔声道:“小师弟,你有什么不明白,说来让大伙都听听!”
    鸿钧本来见昊天不念旧情,心中一直都不怎么好过,而等见了女娲还是和以往在紫霄宫中一般,依旧认了原始是师弟,更是认了自家这个师傅,心中却是豁然开朗起来,只不过,这里越是欢喜,也就越是担心女娲逾越会对她造成不好的印象,也就不自觉的拿出了当年紫霄宫中老师的派头,似怒实喜的瞪了女娲一眼。
    而女娲见状,更是没一丝恼火,反倒也和当年一模一样的,娇俏的吐了吐小舌头,然后装作了可怜巴巴的模样,委委屈屈的低头和鸿钧撒娇起来。
    鸿钧其实一瞪眼完就晓得自家又错了,如今的女娲不论修为,身份,地位那都强过了自家太多,不说自己根本管不着女娲了,就是当真能管了,怕是玉京山的人也不乐意。
    可是谁想,不但女娲没介意,依旧把自己当做了亦师亦父一般,便是整个玉京山的人也极为体谅女娲的孤苦,更是见女娲把鸿钧当成了父亲,也就认了他这个亲家——而如今作为“国丈大人”的鸿钧要教训了身为“皇后”的女娲,哪里又是他们这些人能管的?
    所以大伙都高兴了,张野又最喜欢热闹,本着“我为人人,人人为我”的崇高jing神,张野就和蔼可亲的问了原始道:“原始啊,你有话就么,我这里最是喜欢让大伙畅所yu言了。”
    张野说得是极为诚恳,怎奈原始是半点不信,众人也就把这位天天改了“原则”的至道当成了空气,只是都看向了原始,想听听他这会儿突然冒了出来,却是有何天大的疑问。
    原始见果然没人非议了自己,顿时胆气便装了许多,却就回禀了道:“前辈,您老人家判得倒是极为工整,可是天帝历劫的时间却是太长,而且也难保天庭不会暗中维护,若是那般,岂不是失了前辈让昊天一心修德的本意?”
    众人闻言只微微想了一下,也就觉得此言极为有理,本来么,天庭是三界之主,又掌控下凡通道,难不成为了让天庭那边不作弊,只让昊天这一千七百五十劫都呆在幽冥界做鬼不成?
    张野见大伙甚是有些惊疑不定,却是觉得又该轮到他老人家出面语惊四座了,于是看着原始便笑了道:“你都能想得到的,我老人家岂会不知?”
    原始和众人闻言,一个个却是直接拜倒,同声高呼,赞了无忧道人之智深不可测,眼光也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企及,只盼他老热家能开口为大伙解惑,却是好好见识见识他老人家的机谋巧算,更好让自家等人开了眼界。
    张野被夸的是得意非凡,而众人狂拍马屁的时候也是差点没吐了出来,好在张野xing子本就藏不住话,既然这般让他得意了,他倒是也不卖什么关子,却是替众人揭秘了道:“我刚才让张玉京拿了昆仑镜来正为了此时。你们都晓得昆仑镜是先天十大至宝之一,却都不晓得昆仑镜实在厉害非常,一旦有人能用的了,又会用,怕是短短几ri功夫便能由一凡夫俗子成了大罗金仙……”
    此言一出,别说三清,祝融他们顿时都傻了,即便是大有见识的女娲,后土冥河,禄玄和鸿钧等人也傻了,唯有大道和天道却是若有所思,盯着张玉京手中宝镜只顾着发呆了起来。
    本来,不要说什么凡人,即便是那些一化形便有了太乙金仙修为的先天神圣想从太乙金仙修到大罗金仙,资质再好,那最少也得费上千万年的功夫,哪里能够在短短几ri之间便跨越了如此之大的境界呢?
    而他们这些人又晓得张野的xing格,尽管平时喜欢胡闹,可只要是像这般炫耀了的说话,那基本上就没有一句是假的,毕竟他老人家也怕砸了自家的招牌。
    一想到这里,众人再看向昆仑镜时候的眼神那可就绝对不一样了!
    若是往常,这昆仑镜除非是自动跑到了自个儿的床上,不然众人却是都懒得花了心思算计。
    毕竟,这东西既不能防御也不能攻击,而逃跑的时候虽然很快,但一来这些人中,随便出来一人,哪一个会是争斗之时需要跑路的呢?二来,却是用昆仑镜跑得再远,再快,又如何比得上玉京山一脉的《水云遁》,或者是三清,鸿钧,天道和大道的瞬移神通?即便是祝融等人不会瞬移,可有了一个接触了时空法则毛皮的帝江,那也够了,大不了我就在后面掉着,和敌人拼了法力好了——而吴刚不正是这样被抓了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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