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也不知道,让李德全去打听,等老三、老八过来了好一起问,省得人家说自己偏心,不过老爷子其实与老八、夏茉想的一样,坚定不移不的认定了,包子不是那随便乱打人的孩子。
    李德全此时是一脸便密相,连夏茉都觉得一向笑口常开的李公公这表情实在很难看。心里又没底了,别真是包子的错吧?
    老三虽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他是问准了的,是包子先动的手,先动手的就是不占理,老三理直气壮。
    “让你说就快点说!”老爷子急声喝道。
    “小主子们之间出现了一些口角,旺贝勒听着就不大高兴,但也忍了;后来看旺哥儿没出声,便多说了几句,旺哥儿便动了手。”李德全说了等于没说。
    谁打架之前不先吵几句,谁会没事冲上来就打人?包子又没有狂躁症。夏茉无奈的看着李德全,但没说话,怎么说也是老爷子身边的老人了,总不能太给他难看了。
    “说什么了?”老爷子瞥了老三一眼。
    李德全欲言又止,夏茉想想笑了笑。看样子,情况不是太严重,跟自己在幼儿园里一样,孩子们之间打打闹闹的是常态,老爷子现在就是老师的立场,而自己还是当回好家长,让一步算了。
    “皇阿玛,孩子们之间也就是些口角,包子打人甭管为啥,就是不对了,算了吧!”
    老三不干了,这是啥话,不让说,就透着你们讲道理,我们没理了?我们孩子在上书房里够憋屈了,现在被打了,你们还说算了,合着我们家的孩子白被打了?
    “弟妹这话就不对了,我们家哥儿要是有错在先,三哥我绝不护短,弟妹不是最最讲道理的吗?怎么此时就不讲理了?”
    夏茉又笑了笑,想想也是,已经得罪死了,再多得罪一下也没什么了,他还真能放过自己不曾。
    “三哥这话说的,茉儿不是先认错了吗?我们包子虽说是弟弟,可是也是有爵位的,虽说是打人不对,可是若教训以下犯上之徒,打了也就打了。不过想着是孩子之间游戏,咱们做大人的也不可太认真,咱们今儿争个脸红气短的,结果臭小子们明儿就哥俩好了,咱们不是气也白气?”
    夏茉跪坐起来,淡淡的说道,大有你想怎么着吧?我们就算不占理又如何?官大一级还压死人呢,你敢较真,我就敢压死你。
    老爷子隐隐的笑了,茉儿还真是属猫的,平时看着老实无害,真是欺负到眼前了,她还真一点也不含糊。孩子们就是她的底限,谁碰谁倒霉。
    老三一下子噎住了,自己那几个儿子都是庶子,在包子跟前可真不占什么优势。包子可是贝勒,真叫起真来,他们说一声以下犯上,自己还真没办法。万一真是自己那几个儿子嘴巴贱呢,万一真的这会把那话学给老爷子听了,老爷子这儿可不是能揉得进沙子的。可是刚把话说满了,这会竟不好回头了。
    “皇阿玛,弟妹说得对,孩子们本就爱个磕碰的,兄弟们之间本就是越打越亲热的。”三福晋忙扯着老三的衣袖,就好像是她在硬拉着老三放弃一般。
    三福晋其实现在心里恨得跟什么似的,她可是聪明人,自己家那几块废物点心,什么德性她能不知道?现在压下来最好,真让老八那光棍性子起来了,倒霉的只能是三爷府。
    再说谁不知道夏茉当年可是老爷子的眼珠子,她生的孩子才多大,一个贝勒、一个贝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老爷子的新宠。孩子们没眼色,难不成老三也没眼色不成?老爷子刚刚话里话外的还是护着包子他们,现在夏茉肯算了,还不快点就坡下驴,犟个屁啊。
    老三松了一口气,多少年的夫妇,这点默契还有,就算是现在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可也不在这事上一较高下,不合算。装做不情愿的样子只能垂头不做声起来,看着也知道这是他答应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
    老爷子瞟了一眼,这回倒是媳妇把儿子们比下去了,夏茉退得大气,而老三家的让得漂亮,点点头,手一挥,“回去好好管教。”
    老三、老八对视一眼,老爷子也太不厚道了,这是啥话,让两家孩子一起管教,那到底是谁对谁错啊,还是各打五十大板,可那是老爷子,他最大,于是一齐转头跟老爷子磕了头,退了出来。
    出来了,老八手一挥,包子和团子马上自动自觉的站起来,跟着老爹和额娘的身后往外走,包子还回头对老十八咧嘴一笑,老十八那也肿得老高的小脸一笑一皱眉,夏茉回头瞪了包子一眼,看看老十八,唉,老三要倒霉了,钮祜禄氏不弄死他?
    一路上,老八、夏茉都不说话,把包子和团子晾在那儿了。让这俩小子心里先学会怕再说。
    结果包子和团子倒一点也不心虚,跟打了胜仗的将军一样,把头抬得高高的,摆明了,‘让我认错,那是不可能的。’
    夏茉太了解这些小屁孩子了,越理他们越来劲,晾着就好了,虽说是她不相信包子会是那肯吃亏的主,可也知道,包子不是那种侵略性很强的孩子,总的来说,幸福家里的孩子相对单纯一点,他们看世界的眼光是很光明的,于是也就别人的恶意相对迟钝一点,特别是对别人恶意的言语领悟力是很低的。
    所以能让包子先动手,而团子也能冲上去打人的,那么夏茉直接的就以为,那只能是那些孩子该打。当然,这话她不会当着孩子们的面说,不然就是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
    包子已经够嚣张了,老八当年十四岁才封贝勒,还是给老爷子去卖了几年命才得回来的。包子做啥了,瞎猫碰着死老虎,老爷子赏了个功劳罢了,不能让他们太骄傲了。
    回了家,纯悫、侍书、入画、小唐氏一拥而出,连安王府的两位老福晋都听到信了,也等在那儿。看到一脸伤的包子、团子,老福晋眼泪都涌出来了,不过她们念的是,‘唉,可惜了这么漂亮的脸蛋啊!’
    本来包子和团子还想在老太太这儿找补点家庭温暖回来的,结果听到这话,都不说啥了,太气人了。
    进了屋,夏茉啥也不说,指指外头,“去,让贝勒,贝子爷去苏麻的佛堂里跪着,想明白为什么罚跪,再出来吃饭。”
    “主子,先请大夫吧!”小唐氏抖胆说道。包子那小脸鼓着个大包,团子嘴角裂开,看着是挺吓人的。
    “你们看他们样用得着请大夫吗?去,不想清楚不许吃饭。”夏茉那叫一个气啊,小唐氏只看到了包子伤了,咋不想想老三家几个孩子成啥样了?
    “额娘,不用跪,儿子想清楚了,儿子不该自己动手,而且不该打他们的脸,打在身上就没事了。”包子忙说道,刚刚跪在上书房门口时,他就想明白了,失策啊,看把他们脸打得春花灿烂的,谁相信自己是被欺侮的?
    纯悫一口茶喷了出来,捂起布布的耳朵,真是教坏小孩啊。
    老福晋点头,“就是就是,打人不打脸,老话说的你咋没记住呢。下回掐掖下,那肉嫩,最疼,也不伤人。”
    “还有这儿是麻经,一戳一个准,咱们不跟他们力斗,要智取,打什么架,咱们可是正儿八经的贝勒爷,可不跟那没眼力劲的磕碰坏了。”侧福晋忙点着头,还拉着团子的手臂做示范,指着那麻筋的地方给包子和团子看,俩位都是经过了无数的宅斗出来的,非常清楚如何罚人又不留痕迹。
    夏茉想撞墙了,起身向外走。现在她觉得自己很冤枉,都说自己不会教孩子,好了,现在知道孩子咋变成这样的?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
    “茉儿,你怎么拉?”老福晋还真没觉得自己错了,看茉儿往外头走,顺口问道。
    “孙儿去佛堂罚跪,孙儿错了。”夏茉没胆当着老太太们的面罚儿子,那只能罚自己了。
    老八接到儿子们求助的信号了,清了清嗓子。
    “行了,他们在宫里也罚了跪,再说也被打成这样了。他们知道错了。唐嬷,去请太医。侍书,你点些活血化淤的药材送到宫里十八爷;还有三爷府上,给小爷们补补身子,旁的话不用说了。”
    小唐氏忙让人去请大夫了,虽说没有必要,可是看看才放心不是。侍书也明白,老八这是不打算道歉的,送东西也是老十八和老三家的几位都有。
    “包子,这道底为啥啊?”纯悫等了半天了,咋就没人说原由?还是他们觉得这一点也不重要?
    其它人马上全聚拢了,生怕听掉了。那表情一个个的就透着无限的八卦的精神。
    “出去,都等着看笑话啊!”夏茉那叫一个郁闷啊。
    其实能在这儿待着的都是有脸面的,看夏茉恼成这样,也不介意,呵呵的一笑,跟着入画恋恋不舍的退了出去,可是也不走远了,就在门口站着,也能听到点不是。(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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