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寄凡忐忑不安地走在走通往大殿的走廊上,早上起床,眼皮直跳,她总感觉会出事,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然后小婵喊她说,帝君傲有事让她过去,她心里不好的感觉更甚了。帝君傲鲜明平白无故地找她过去,特别是一大清早的,更是少之极少,所以她直觉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在还没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之情,她的心乱哄哄的,不是她没事瞎凑和呀,只是有时女人的第六感不是盖的,她很少有什么感觉,但偶尔的一两次还是好准的,所以小婵通知她的时候,她想也没想的就拔腿往那跑了。一路上,走着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更让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推开门跨进大殿,里面异常的阴暗,是因为今天外面没有太阳吗,窗户也用黑色的布遮住了,一点光透不进来,也没有点蜡烛,帝君傲坐在最上面的位置上,一动不动,黑暗中只看到一双如星辰的眼神正犀利地看着她。黑暗中她听到女人小小声地抽泣,及噎咽,不是一个女人,而是好几个人,她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她看见皇后被十字型地用尖锐的铁勾订在一个高高坚起的十字桩上,双手被钉住的地方血不住地在往外流,她己经没了知觉,头低垂着,头发散乱着,如果不是她的衣服上的凰凤图案,言寄凡几乎认不出这样一个女人却是母仪天下,平时跟孔雀一样的皇后,几个妃子都跪在地上,看着皇后,有的几乎不敢看,言寄凡知道她们是谁,都是平时常找她碴的那几个嘛,她们因为恐惧而身体都在颤抖着,却不敢放声尖叫,只能趴在自己的身上,低声抽泣。这样的情景,让她打从心里觉得酸,虽然平时她不也不太喜欢这几个人,可她们受到这样的对待,言寄凡还是觉得很生气。她慢慢地走近皇后的身边,所有的人突然停止了声音,看着她,而她则看着皇后,皇后的脸一片惨白,可能是因为痛疼而更从晕迷中醒来,只是轻轻抬起头的动作,便扯动了手上的铁钩,血更往外面流得厉害,言寄凡清楚地看到皇后在看到她的时候,眼里的怨恨,那样的目光几乎叫她害怕。
    言寄凡转身走向帝君傲,站在他的面前,她深吸几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为什么这么对待她们?她们是你的妃子呀,到底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你必须得这样残忍?”
    “你问问她们做了什么事?”帝君傲的声音一如她最开始见到他时的冰冷,让她有种错觉仿佛那个后来对她呵护倍至的人只是她因为希望而想出来的假像,而他从一开始但是那样的。
    “再天大的事,她们都是你的妃子,都无法原谅吗?”言寄凡回头看了看,声音有些颤抖,他到底是一个怎样残忍的人。对自己的妻子,都可以下得了手。
    “淑妃,你来告诉她,你们做错了什么。”帝君傲的声音低低沉沉的,慵懒的带有诱惑人的魔力,淑女瘫软在地上,抽泣得更大厉害,几乎泣不成声,言寄凡勉强听到三个字,百叶草,言寄凡心中的疑虑更深了,谁来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对不起,是皇后叫我们收买了太监在你吃的东西里面放了百叶草,以为只是小症状,你不会在意,却不知道事情会败露”德妃在收到帝君傲凌厉的眼神后,小声地说,边说边靠着旁边淑妃,以此来支撑着自己几欲瘫软的身子。
    言寄凡有些了然了,自己会中毒是她们下的,但只是这样,需要这么残忍地对待她们吗,一开始听皇甫翌伦说自己中了那种毒她只当是自己胡乱吃东西,不小心吃到的,宫里人多东西也杂,她理所当然地这样以为,并没想过追究任何责任。皇甫翌伦说过,这种毒发起来只是呕吐跟腹绞痛,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但如果因此而忽视它,让它留在体内越长的时间便会对自己的身体造成越大的危害,而到最后,基本上己经查不出来,她到底是中了哪一样毒。看来皇后她们几个真的很恨她,所以宁愿冒这个险,也想陷害她,但起码她们没有直接用丹顶红毒死她,她们也不至于太坏吧。言寄凡的心里在挣扎着,尽可能说服自己人性还有美好的一面,那样她才会好过些。
    “放了她们吧,我己经没事了,我不想追究”言寄凡深吸口气,淡淡地说。
    底下的人顿时全部抬起头看着她,她知道她们在等她给出希望。她轻轻地朝她们点点头。
    “不可能”帝君傲肯定地说,言寄凡有些气急败坏地朝他喊“为什么”
    “你认为我能纵容她们在我的眼皮底下做这些事?”帝君傲反问,言寄凡突然无语,确实是她们做了错事在先,而且她们还是他的人,她真的没有那个立场去说什么,但她真的不忍心看皇后受着那样的煎熬,平时她受一点小伤,她都痛得想尖叫,但皇后一双洁白无瑕的手,就那样让两根铁钩,狠狠地穿过去,那该是怎样钻心的疼呀,她难以相像。
    “没有商量的余地吗?”言寄凡轻声开口,不管如何,她想做最后的努力。
    “她们值得你为她们求情吗?”帝君傲站起身,面对着她反问,这样子的高度给了她更大的压迫感“为什么不”
    “如果我没有坚持,她们便能慢慢要了你的命”帝君傲的话一字一句的烙进了她的心里,她无法否认他说的都是事实,但。。
    “你可不可以有一次不要那么残忍?”言寄凡突然抬头问,帝君傲的眼神在极速地结冰“对你,我残忍过吗?”
    他己经用尽了自己所有的耐力在收服她,但如果她再这样倔强下去,自己不担保可以不违背自己的初衷,用他惯用的方法来收服她,会来得更快,更方便。
    “哪没有,你差点把我给毁了,你敢说你没有对我残忍过?”言寄凡几乎是吼出声来,他还好意思说,自己为此都哭掉了几桶泪水了,还说没有,如果他不要提,他后来的所作所为真的就几乎让自己忘了他之前做过的卑劣的事了,但现在他一提,她脑里面像电影回放一样,全部都回来了。帝君傲的脸阴沉到了极点,言寄凡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跟一个盛恕中的人提醒他曾犯过的错误,那是极不理智的事,她一步一步地朝后退,因为她看到帝君傲一步一步地在朝她走近,她的心都快死掉了。
    “你不要再过来了”言寄凡边退边大声尖叫,他却跟听不到她的话似的,两三步上前,但把她给擒住了,整个人带进他的怀抱“你说我残忍是吗?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残忍。”
    帝君傲扣住她拼命往后的头,吻上她的唇,霸道的啃咬不带一丝感情,就像是在发泄, 言寄凡拼命的尖叫,下面的那些女人却也跟完全没有见到似的麻木,她不要求她们可以救她,但起码可以露出点稍人性的眼神吗?为什么要这样子看着,却完全没有一丝感觉,枉费她死命地想护住她们,到头来,自己却陷入了困境,她们却平静地当着旁观者。呵,那是多可笑的事,她一直都是傻瓜。
    “放开我,我会恨你一辈子。”言寄凡边哭着边喊,声音满是绝望,帝君傲征了一下,停止了动作,却钳住她的下巴“我会在意吗?”
    言寄凡彻底地绝望了,是呀,他是炎帝帝君傲呀,他会在意谁恨不恨他,他会在意天下苍生哪个人的看法。她只是在做更愚蠢的事。黑暗中,她听见自己衣物撕裂的声音,空气中的寒冷让她更加颤抖得厉害“求你,放开我。”
    帝君傲看到言寄凡脸上的两行清泪,倔强如她,虽然一直不是很坚强的人,却从未求过他任何事,这次是真的吓到了吧,自己原意不是如此,只是因为她的话,令他失了分寸,他看着言寄凡,一只手心疼地抚上她的脸,言寄凡避开他的手,别过脸,眼泪掉得更凶了。外衣己经被帝君傲给撕碎了,现在她站在他面前,觉得无比的屈辱。而他现在的抚摩更让自己想死。对于她的逃避,帝君傲更是恕火中烧,为什么她从头到尾都在逃避自己,从来不曾正面给过任何回应,莫不是她的心就只留在了南宫漓这一介商人身上,他不信自己竟还比不过南宫漓。他压住心中的恕火,轻轻地在她耳边低喃“只要你心甘情愿地做我妃子,我可以给你全世界。”
    言寄凡突然抬起头,直直地看着他,仿佛他说了什么笑话,在看到他一脸认真的表情后,她不禁苦笑“不可能”
    “你知道你说这句话会有什么后果吗?”帝君傲一字一句地说,言寄凡知道她己经彻底地惹恕了他,他随时可以把她给剁了,但这是原则问题,她无法妥协。
    “大不了就没了这条命吧,反正我无牵无挂,死了就死了。”言寄凡闭上眼睛,一脸安然,这个表情更让帝君傲恕火中烧,她就是宁愿死都不愿屈服自己。
    帝君傲的手掐上她白皙的脖子,她能感觉到他用力之猛,因为他的手一上来,她就觉得呼吸困难了,自己这次是真的要去天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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