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清晨的第一缕光透过云层洒下来,正好透过树影照在面前女人的脸上,斑驳的光影好像蝴蝶的影子,在微风吹拂下忽明忽暗。
    一个身穿白色打底衣,黑色丝绸西服套装的女人,脚踩着一双得有10厘米的红色细高跟鞋,画着黑色眼影的烟熏妆,眼线往上勾,有些妖,有点酷。
    艾兮呆了。
    直到面前女人问话。
    “你谁?”
    好吧,再加一个,她一开口说话,很野。
    放荡不羁的野。
    桀骜不驯的野。
    她瞬间意识到了,面前的又妖又野的女人,应该就是她的雇主常小姐了。
    艾兮顿时怂了,立马鞠了个90度的躬。“常小姐,您好,我是您家保姆何文秀的女儿艾兮,艾草的艾,归去来兮的兮。”
    声音柔柔弱弱,之前哭久了,气息不足更加娇滴滴。常乐喝了酒,玩儿了通宵,脑子本来就晕乎乎的,大概想起了是有这么一回事,也没理艾兮,扭头便回东院了。
    看着女人离去的高挑背影,艾兮长长呼了一口气,回去屋子里简单洗漱了一下,背上书包便去学校了。
    艾兮跑得气喘吁吁的还是池到了。
    教室里。
    “艾兮,你没事吧,怎么今天池到啦?”早上第一节课下课铃一响,班长便凑到艾兮跟前,顶了顶鼻梁上的眼镜殷切问道。语气亲昵自然,眼神恳切关心,让艾兮有点难以招架。
    艾兮是好学生,在学校从未做过出格的事,虽然长得漂亮,可性格柔弱内向,在班上存在感其实很低。眼看周围同学都好奇地凑过来看向两人,一副看好戏的八卦样子。
    一向性格温和的艾兮,也不耐烦了。她知道最近学委的好意,大概是想追求她,不过她根本没那心思,也不感兴趣,只回了个“我没事,谢谢。”便趴在桌上不在理面前的人。
    这一整天上课,她都不在状态,魂不守舍,想到艾妈妈此刻在医院里,还不知道什么情况,艾兮根本没办法专心听讲。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终于放学了。
    艾兮打电话问了检查结果,艾妈妈只告诉她问题不大,让她照顾一下常小姐,她才想起来,自己现在还是身兼保姆的职责。
    还好走读不用上晚自习,回到做晚饭应该来得及。
    一想到今天早上见到的常小姐。
    好像不太好相处啊。随机应变吧。
    艾兮这样想着,回到了常小姐的房子里。
    本以为碰不到面的,没想到别墅东院客厅的灯却亮着,透过落地玻璃的窗纱,模糊可见屋里走动的人影。
    艾兮的心一下子又提起来了,呼……不会搞砸的,只要按照妈妈的嘱咐,照做就好了。
    调整了一下呼吸,艾兮回自己屋子放下书包,便去了东院。
    “常小姐,您好。我是艾兮。”
    艾兮打了个招呼,怯怯的。
    常乐今天在家没化妆,穿了简单的棉质宽松家居服,看起来倒是比早上亲和了许多。
    “唔,我知道,早上你说过了。”
    常乐双腿盘在沙发上,手指来回摩挲着手上的水杯,没什么表情的打量面前娇弱的小姑娘。
    宽大的校服也难掩姣好的身姿,披肩的头发散落在肩上,一张小脸,白白净净,眼睛大大的,睫毛很长,可惜这么漂亮,头却老是垂着,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
    “这几天由我照顾您的起居饮食,还有房子的保洁卫生。您有什么想吃的,都可以告诉我,我从小跟妈妈学厨艺,做出来口味是差不多的。”
    艾兮见常乐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一口气说完一大段话,大气也不敢喘一口。水汪汪的眼睛只时不时抬起偷看两眼。
    常乐“扑哧”一下乐了。
    她昨晚玩儿了通宵,今天早上一大早回到家时看到一张哭花的小脸,跟小猫儿似的,可爱又带着凌乱美,常乐就挺好奇的,今天朋友约出去她都没去,就等着和这小妹妹打个照面呢。
    得知何阿姨生病了,她女儿来顶班几天,本来常乐还不是很乐意,这样一看,她觉得,应该,挺好玩儿的。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小姑娘越胆怯,她就越想调戏呢。
    “小妹妹,你不用这么紧张,来,过来陪我坐。”常乐笑意盈盈的。
    艾兮愣了瞬,挪着小小的步子走到沙发边,并腿坐下,两只手交叠放腿上,等着常乐发话。两人中间还能坐下个300斤的大胖子。
    乖巧,可爱。
    常乐放下水杯,哂笑着倾身,盘腿变侧座靠近艾兮。越凑近看越觉得艾兮好看,皮肤真好,一丝毛孔都不见,鼻子也小小巧巧的,真可爱,睫毛可真长啊,还一闪一闪的,是在紧张吧。她没忍住捏了捏她的脸。好软!
    感觉到眼前人儿颤了一下,常乐也没觉得不好意思,靠在沙发上,两只手臂大剌剌地往旁边扶手上搭着,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好玩儿。
    “你什么都会做吗?”
    “也不是的,常小姐,不过基本简单的都会。”
    常乐挑挑眉,“那我随意点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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