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闹,就亲两下。”
    樊封简言意骇,细碎的吻缓缓落在娇嫩的肌肤之上,登时便遗留下几朵嫣红,好不靡丽。
    身上止不住的发颤,荆微骊柔柔一声呢喃,不受控制地扭动身子,想从他怀中脱离。
    可樊封怎么会如她的意,见她这般抗拒,心底的恶劣再度被卷起。
    粗糙的大手去握住她的腰肢,还刻意施加力道,让它换了个位置扶着。
    男人嗓音喑哑:“感受到了吗?”
    荆微骊热得发胀,也不敢低头看,只能紧紧闭着眼以此逃避,可她越是这般抵触羞涩,樊封就越想让她说出点更放浪形骸的话。
    嘴角笑意昭昭:“别怕,放松点。”
    “这怎么放松啊!”她急了,还是不敢睁眼,但从深深皱起的眉头就能看出来,是真的急怕了。
    借着月光与烛火,樊封的视线认认真真地停在她的五官每一处上。
    看着看着,他就忍不住地又想吻她。
    这一夜,注定漫长且跌宕。
    第二日,荆微骊因腿酸腰软直接没起来床。
    樊封也不让人喊她,任由她睡到了用午饭的点。
    只是他们都忘了,现下王府中,还多了个脾气更大、更不好伺候的。
    许是没见到熟悉的人,小怀锦一直哭嚎不肯吃东西,声音嘹亮刺耳,甚至很是吵闹。
    樊封哄了一会功效甚微,无计可施之下,只能转头去唤荆微骊。
    等忙活完这一圈的时候,本就疲惫的荆微骊更是提不起一点精神。
    她歪倒在男人怀里,噘着嘴哼唧:“都怪你,折腾我到半宿害得我睡不够,今日还是我生辰呢。”
    任由她泄火,樊封全都一一应下。
    很快,她靠着他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等到这一觉补舒服,再睁开眼时天色早就变得如火如荼。
    下意识皱起眉,荆微骊看向一旁等候多时的樊封,忍不住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樊封淡淡道:“刚过酉时一刻。”
    “啊”了声,荆微骊着急了,立马掀开软被,着急穿鞋子换衣裳,不忘道:“你怎么不喊我呀,要是我再晚点醒这生辰都不用过了。”
    樊封委屈地摊手:“我刚想喊的,你便醒了。放心,时间还很充裕,慢慢来。”
    手忙脚乱地梳妆好,荆微骊拉着樊封上了马车。
    他们要去饕鬄楼。
    樊封今日特地把整个饕鬄楼都包下来,甚至还请来了荷京最有名的戏曲班子,只为了满足寿星一个幼年时的心愿。
    坐在桌案后面,荆微骊有些许紧张,忍不住绞衣摆。
    樊封看见后笑了笑,反手将她牵握住:“不是你说想看戏班子演你母亲曾写过的话本子吗,怎的现在还不好意思看了?”
    不想被他看扁,荆微骊嘴硬道:“我才不是不好意思看呢,只是心疼银钱而已,毕竟这一晚上少说也得花出去好几百两。”
    樊封笑得更明显了,忍住继续打趣她的冲动,最后只道:“这才哪到哪。”
    目光看向十指相握的手,最后落在那些斑驳刺目的疤痕上,荆微骊张唇,忍不住想说,可默了默又还是又合上了。
    一侧的男人察觉到,问:“怎么了?不喜欢?”
    “没,很喜欢。”
    偏头看向他,荆微骊道:“等下次我也给你过生辰好不好?”
    看着她明亮的桃花眸,樊封神情恍惚了一瞬,短促到几乎察觉不着。
    他摇头轻哂:“我已经很多年不过生辰了,你知道的,我并不喜欢热闹,尤其是,因我而起的热闹。”
    面对意料之中的答案,荆微骊脸上倒也没出现很明显的起伏。
    只见她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后去扯男人的领口,不容置否地将人拉近,近到她至少稍微动动,两人的唇便能贴到一起。
    事实上,荆微骊也的确这样做了。
    起初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下,很快分开后两人又不约而同地觉得不过瘾,便很快换成樊封主导,旖旎万千的气氛顿时变得滚烫生猛。
    不计其数的爱意在瞬间被引爆,成了岩浆内翻腾的热浪。
    气喘吁吁地分开,荆微骊看向眼神明显变得幽暗的男人,试探地说:“那这样,只有我给你过,我们偷偷的过。”
    说这话时,她还特地眨眨眼,瞧着极为纯善可人。
    被她的机灵劲儿笑到,樊封纵容地刮了刮她的鼻尖,口吻百般温柔:“好。”
    作者有话说:
    因为番外是想到啥写啥,所以欢迎许愿呀
    第76章 吐真言
    ◎“霸王硬上弓”◎
    荆微骊的酒量虽然还不错, 但与樊封比起来,着实小巫见大巫。
    酒过三巡,她就已经开始窝在男人怀里哼哼唧唧了。
    虽然很少口头上表达,但樊封看得出来, 她很喜欢这样怀拥的亲昵姿势, 于是在她贴上来的瞬间, 便自然而然地圈搂上去。
    柳枝楚腰不堪一握,他甚至不需要多用力,她整个人便依偎到了胸前。
    “阿骊, 你醉了。”他开口提醒。
    怀里的人儿依旧闭着眼睛,可嘴巴上却很是要强:“我才没喝醉呢,还能继续喝!”
    樊封失笑:“每个醉鬼都是这样说的。”
    说罢, 他便抬手将其乱晃的小腿也扶上来, 让她可以更为安分地靠着自己。
    可他没想到,自己才刚收回手,某个嘴硬的醉鬼就迫不及待地换成正面贴坐的姿势,还攀着他的肩颈开始胡乱一顿亲。
    凌乱不堪,杂乱无章。
    简直毫无吻技可言。
    刚想拦下她, 耳畔便徐徐响起她的醉呓:“阿湫哥哥,我好喜欢你呀……”
    樊封心尖一颤, 默默收回了想要制止的手。
    任由她拧抓着自己胸前的衣服,薄而锐的唇勾起弧度, 漆黑的瞳仁也生出了些许星星点点, 瞧着格外惑人。
    原本已经积到嘴边的话也及时改道, 变了模样:“那, 有多喜欢?”
    听见他的话, 荆微骊慢吞吞地抬起头。
    娇俏明艳的面庞红得不行, 令人分不清是酒气上脸还是别的只能。
    支支吾吾地措辞了好一会儿,她才道:“最最最、最喜欢了,比全天下所有人加起来都要喜欢。那你呢,喜欢我吗?”
    樊封没有嘴角噙笑,没有着急回答。
    反而微微俯首,不疾不徐地吻上她的唇。
    许是喝多了,荆微骊整个人都没什么知觉,乖得不像话,任由男人又亲又咬也没说一个“不”字,甚至还妄图反攻。
    良久的缠绵后,樊封不自觉地又轻舔了下她的下唇,很软,仿若初绽的花苞。
    细细欣赏着怀里人眼中的迷离醉意,樊封不断加深了这个吻:“比你喜欢我,还要再加上许许多多成。”
    说罢,他难以自控地抬起手,想要去剥她的衣裳。
    可手才刚触及,就又被拍开了。
    顺着看过去,便瞧见小酒鬼红着脸皱着眉:“别碰我,你手好热。”
    樊封挑眉:“是我的手热?难道不是阿骊喝多了,需要我帮你解解酒气吗?
    冲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荆微骊酒劲上来,开始熟稔地耍脾气:“走开啦,就不让你碰。”
    越说越带劲,她笑得也更为灿烂,盎然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有本事,你就玩霸王硬上弓呀。”
    说完,像是为了应征自己话中的抗拒般,直接撑起身子要逃离男人的怀,可膝盖才刚用上点儿力道,袖口就因为被人压住结结实实摔回来。
    晕沉沉的脑袋只觉得天旋地转,荆微骊不满地撇起嘴,攥着男人的衣服。
    罪魁祸首笑得粲然,脑海中不断回想她方才的话。
    霸王硬上弓。
    他哼笑一声,原本拽袖子的手转而朝领口摸去:“既然阿骊主动提出来了,那待会儿本王要是力气用大了,可别后悔。”
    话音刚落,便又猛地生出刺啦一声响。
    原先的银朱色裙裳被扯烂,连带着里面白色的贴身亵衣也没了正形,最里面的小衣明晃晃露出来,绣在其中的天水色凤蝶振翅欲飞。
    荆微骊瞪大了眼睛,醉意顿时散了大半。
    下意识捂住裸露出来的肌肤,唯独脸上的潮红不减反增。
    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樊封扬手,显然是连最后的小衣都嫌碍眼。
    荆微骊连忙避开,似娇嗔地瞪过去:“冷!”
    樊封倾身靠近,几乎紧贴着:“没事,待会儿就热了。”
    还想驳什么,可唇才刚张开丁点儿,就立刻连同没出喉的话都一同被封住。
    不知道是不是胸膛中蕴着的火焰被点燃,他这次吻得显然有些凶狠,甚至还有点急躁,压根不顾荆微骊呜呜咽咽的阵阵嘤咛,只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
    等分开时,仅剩的小衣早就无法独立支撑,全靠荆微骊自己用手扶着,而她的眼窝也早就微微泛红,委屈之意夺眶而出。
    樊封忽的一阵心疼,有些懊恼地帮她擦去泪珠。
    可擦泪归擦泪,嘴上、手上倒是半点没有愧疚的意思。
    按着她肩头,樊封将其拦腰抱起,信步走向不远处,只隔了一面彩珠帘的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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