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培没有回答,还是站在原地看着她,二人对视了许久,林千站起来,和周培只有半臂的距离。
    林千站起来的瞬间,唐一诺反而平静下来,一种女人特有的直觉敲打着她的心。
    林千看着他,突然笑了出来:周培。
    听起来是个会有后续的开场,她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笑着摇了摇头。
    林千:回去吧。
    周培依然看着她不说话。
    林千把酒杯放到茶几上,走出茶几这片区域,到音响前把音乐关了。
    林千:我后天就走,到时候你可以回来了。
    唐一诺看到周培身体微微前倾了一下,但还是收了回来。
    周培:去哪里?
    林千:回上海。
    边说边点起一支烟:把稿子交了,把钱赚了。
    开玩笑一样地语气,玩味地看着周培。
    周培不说话,也没离开。
    林千抽着烟看他。
    两人相隔半个客厅的距离,林千靠在柜子上,一只手撑着柜子一只手夹烟,周培垂手拿着唐一诺的背包依然站在沙发前。
    最后还是林千先开口:有时候我看不清你到底是在逃避还是在面对。
    周培看向林千,表情是无奈和疲惫:你只顾着做你自己,你根本不懂。
    林千走过去,笑着看他:我不懂吗?周培,没有人比我更懂你了。
    周培平静地对视回去,林千继续说着:你想做好人,但你根本不是,你已经无数次证明这一点了。如果你真的想走,你早就走了,如果你想让我走,我也早就走了。你总说不想伤害任何人,但你才是最自私的那个。
    林千的脸几乎要贴到周培脸上:你比我还烂。
    周培的眼神悲伤又冷漠:你回来就是和我说这些?
    林千和他分开些距离,没有说话。
    周培:只在需要我时来找我,默认你一回来我就要放下所有,你说我是最自私的?
    林千:你说的对,但我从来不掩饰自己,也不假装这些选择多痛苦。你明明也想我回来,但你偏要一个理由。没关系,你要的理由我都可以给你。
    林千跪在周培手边,鼻子靠近周培的指尖,轻轻触碰着,像在觅食的动物,周培的手指就是她的猎物。
    林千声音很轻,接近气音,带着哀求和挑逗:命令我。弄疼我。控制我。让我求你。
    林千用嘴唇从下向上蹭着周培的食指,因为口腔湿润黏腻,下唇内侧粘在周培的皮肤上,林千头向上扬,抬眼看着他,嘴唇才不舍地和手指分开。
    周培没说话,只是被林千碰过的那根手指轻轻抖动了一下。
    唐一诺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住,然后沉到最黑暗的地方。
    林千抬头看着周培,眼神里是无尽的欲望,周培垂眸和她对视,唐一诺看不清楚他的眼神。
    监控里一片寂静,唐一诺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她咬着唇,自己也不知道在祈祷着什么。
    周培手一松,唐一诺的背包应声掉落在地毯上,一声闷响。
    周培疾步走到窗边,一把扯下窗帘的绑带,把林千的双手反手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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