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唷,大师客气了,呵呵。”
    “向老爷不必谦虚,十多年未见,贫道清楚向府的地位与此前简直天上地下,肯定是您持家有道,业有专攻。”
    向昱来到向老爷的书房,就看见向老爷和昨天那位道士边泡茶边谈天,看起来就像多年知己一样,心底忍不住轻蔑一笑。
    “父亲。”向昱对着向老爷请安。
    向老爷对他招了招手,让他到跟前来  “昱儿,来,爹跟你介绍介绍,这位座戌大师可是咱们向府的大恩人啊,若不是大师出手相助,我们向府可没如今这光景。”
    向昱对着座戌拱手问安,“大师。”
    座戌看着向昱,眼底精光扫过,不禁点了点头,“嗯,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向老爷家这公子,真是英雄少年。”
    “哪里、哪里。”向老爷谦虚的回应,“是大师赐与的福气,让我们向府这么多年来,始终如日中天啊!”
    “哈哈哈!”
    两个昨晚不欢而散的人,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协议,居然一晚上就变成了这般光景,向昱守礼的站在他们一旁,微微笑着,不多言。
    聊了一些时间,座戌说他该去打坐了,于是便离开了书房,而向老爷本来上扬的嘴角,瞬间扯平,狠皱眉头,对刚刚自己狗腿子的样子感到噁心,他转眼看了向昱,开口就问,“向晴呢?”
    向昱自顾的坐到座戌刚刚的位置,抬手唤人进来换了一组新茶,“姐姐身子不适,还在睡着。”
    向老爷重重哼了一声,“是她不适,还是你弄到她不适?嗯?”
    向昱滑着杯盖,他的动作有多温雅,心就有多嫌弃,对于向老爷的问话,他仅笑而不语。
    对于儿子这态度,向老爷也清楚,他不许有人说出玷污向晴的话,以前有个婢女私底下说了向晴两句,便被他割了舌头发卖了,可他心里有气啊!向昱怎么就不能学学他,每个女子各有自己的风采,他嚐了个遍方不觉得愧对人生走一遭,他忍不住第八百次问这儿子,“爹听闻,牛家有一嫡女,性格独立洒脱,喜爱作画亦喜欢骑马,且年方十五,大你二岁,先订亲,明年将她娶进门,既可得到牛家的合作,又有个人可以照顾你,如何啊?”
    向昱双眼一暗,性格洒脱,喜爱作画又喜爱骑马?嘖,这人难道是照着姐姐的性子长的?“父亲明知答案,何苦再问?”
    向老爷看他这油盐不进的样子,整个脾气都来了,“向昱!我给你选择,是为了向家,你别总执迷不悟!向家需要继承人!你若不成亲,向家在外头也会被人说道!就连向晴也避不开成为别人嘴里的阴煞女!”
    大林朝有规定,女子十五岁当嫁为人妇,经由媒人判定不适宜嫁人的女子,而不宜嫁人的女子,通常是命格破败或者身体有残缺,而女子不出嫁又被视为羞耻,是会为家族蒙羞的。
    向昱听及此,眼里不禁泛起一股厌恶,对向老爷的厌恶,此人虽为他的父亲,但在他前十二年的人生里,只给与过他虚荣,再无其他,反而在他还妄想得到母爱时,常常外出带美人回来,让母亲生气,让他的姐姐因此受到无妄之灾,他不是不记得向老爷在他们五岁时的生辰当天,带了个美人回府,姐姐便被母亲蓄意泡入冷水中冻得起热,只为了让父亲拋下温柔乡看看女儿。
    姐姐那时因寒冷颤抖而苍白着脸,却还在睡觉前轻拍他的背安抚他,告诉他明天就没事了
    向昱藏在袖中的双手,因紧握露出了条条青筋,他知道他还太弱,还没有能力对抗自己的父亲,但是总有一天,他一定会的。
    向昱低头掩饰眼里的怨懟,轻声回,“父亲先别担忧这事了吧…勾市那儿的生意,还等着父亲的回覆。”
    向老爷知道,这是向昱在给他台阶下,而他也接了,勾市那小生意,他不甚在意的说,“你去吧,这阵子爹有事处理,就不离府了。”
    “是。”向昱回。
    走出书房,他听到有人在唱曲儿,好奇一问才知道,父亲居然让他的美人儿去唱曲给座戌听,这是玩什么把戏?
    算了,他也没很想知道,要去勾市可能要耗上一两个月,既然父亲不去,那他带姐姐一起去好了。
    回房的路上,向昱的心情愉悦无比。
    晴:话说之后再也没看见当时那个美人,有腻味的这么快吗?
    昱:不知道,可能淹死了吧~
    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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