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绑人不成!
    落银冷笑了一声,刚欲开口,却听身后有人沉声道:你们在干什么?
    看到来人,几名家仆脸色都是一慌。
    是正带着徐盛从茶庄走出来的徐折清,剑眉紧皱。
    他昨晚分明已经跟徐朗之说清楚了,让他不要再插手此事。
    少,少爷那名家丁讪讪的将手收了回去,神色局促不已,因为徐朗之吩咐过,这件事情一定不能让徐折清知道。
    我问你们在干什么?徐折清走近,再次出声问道,脸色是落银从来没有见过的沉,她似乎隐约的明白徐折清或许知道徐朗之的打算,所以才会这么生气。
    早前她就知道了,徐折清也不喜欢婚姻大事被人操控。
    见到徐折清这种态度,落银不自觉的松了口气的感觉,其实她前些日子,总隐约觉得徐折清对自己有些其他的感情,现在,总算放心了,定是自己太敏感了。
    几名家丁才吞吞吐吐地说,是徐朗之让他们来请落银。去府里喝喝茶、聊聊天
    你们回去吧。徐折清听罢,直接给了这么一句话。
    几名家丁却哪里敢这么回去,一时间,面面相觑。犹豫不决,老爷和少爷,两边儿都不好得罪。
    有事情我来承担,你们先回去,我稍后回府,自会跟父亲说明情况,不会对你们强加怪责。徐折清对他们说道。
    于此,四名家丁才算略微放心了下,这才道了退回去了。
    多谢徐大哥。落银对徐折清说道。
    徐折清眼底有些内疚,你不必谢我。此事本也怪我没同父亲说明,才给你带来了这么多不必要的麻烦。你不怪我就好了。
    我自然不会怪徐大哥。落银随意地一笑。
    其实,她没有想过离开徐家茶庄,徐朗之这种做法,真的是多此一举。倒让她对徐家产生了些许抵制。
    这句话,她本来想说给徐折清听,但转念一想,徐折清跟徐朗之又不一样,徐折清向来相信她,她委实没有必要多说这些。
    她相信,他都懂得。
    我送你回去吧。徐折清看了眼天。道:你走回去,若是半路落雨,恐怕会淋着。
    不用麻烦了。落银笑着摇头,道:我还要去西街一趟,就不麻烦徐大哥了。
    徐折清犹豫了片刻,最后道:那这把伞你拿着吧。以防真的下了雨。
    徐盛听后,忙笑嘻嘻地将伞递到了落银面前,拿着吧,我和少爷赶马车回去,也用不着。
    落银这才收了下来。又对徐折清道了别,才朝着西街的方向走了去。
    她上次在西街的首饰铺子里给叶六郎买过一块玉佩,上面刻着平安二字,叶六郎很喜欢,每次走镖都要带着,当做平安符一样,可昨日走镖回来,将玉佩解下来之后,虫虫拿着把玩,给摔到了,摔出了一道长长的裂痕。
    落银觉得这难免有些不吉利,遑论叶六郎向来信奉神佛之说,便想瞒着他再去买一块一模一样的。
    叶六郎今日也碰巧休沐在家,一时也没想到玉佩的事情,不然也不好办了。
    落银没走多远,头顶上就响起了闷闷的雷声,轰隆隆的一阵又一阵,却没见雨滴子。
    待走到那家首饰铺里,外头才开始落起了蒙蒙的细雨。
    落银从怀中将那块裂开的玉佩拿了出来,说想再要一个原样儿的。
    这玉种并不算稀缺,倒也还好没缺货,伙计不大会儿就将东西取了过来,落银检查过了没问题,确定一模一样之后,便让伙计将玉佩给包了起来。
    这间隙,落银不经意间听到了身旁两个在挑选首饰的妇人的交谈。
    你家的香儿也是命里有福气的,如今得了这么一门好亲,那易家的公子乃是独子,虽说刚回家中两年,但家里的生意迟早是要交给他的,这年头,丝绸生意可是很吃香的其中一位妇人笑着说道,口气里有些艳羡。
    是啊,所以说咱们可也不能丢了份儿,我也就香儿这么一个闺女,嫁妆自然也要挑最好的。
    原来是给闺女置办嫁妆首饰的。
    落银接过了活计包好的玉佩,给了银子之后,走到店门前,见外面雨势见大,便将伞撑了起来。
    然而刚欲踏出店外,却听那其中一个妇人又道:我还听说这易家的公子易城,前几年不在家就是去外面历练去了,见过世面的总是好的
    后面的话,落银都没有听清,脑袋在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已经轰然炸开了,一刹那,只觉得眼前的景物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行动好像已经不由自己操控,她迅速地奔回了柜台前,朝那妇人问道:你们方才说的是,哪家的公子?可是叫可是叫易城!
    是叫易城啊姑娘你是?妇人打量着她,眼神有些不悦,这个易公子毕竟是她未来的女婿,这个小姑娘打听要来做什么?
    他家住何处!落银几近失态,她从来都不知道,她竟然会有这么一天,就为了别人一句话,而瞬间没了自我。或许长久以来,她表面的无所谓,根本就是脆弱的空壳,一击就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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