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聊什么就聊案子嘛。
    檀易松了口气,对,就是他。他父母早亡,被叔叔婶婶养大,初中一毕业就参了军,回来后被分配在机械厂做保安,经人介绍,娶了本厂的一名女工,女儿今年六岁,日子过得很节俭。已经搜查过他家,不但未找到任何可疑之处,那四万块钱也不翼而飞,而且,我们并未在夫妇俩的账户上发现来源不明的现金。他媳妇只知道哭,什么都问不出来。
    和曹璐仕的妻子一样,男人死了,就本能地搂住钱?
    他们是遇人不淑,还是原本就极为现实呢?
    谢箐不想讨论这种没有答案的问题,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又道:钱肯定有,但找起来也有难度。汪鑫阳一案的老猫,枪法非常不错,显然不是一般人,没有利益驱使,他们不可能这么无所畏惧。
    的确。檀易掏出烟盒,想了想,又放回去了,才过去一天,我们慢慢查。
    谢箐道:没事,檀队抽吧。
    檀易试探着问道:你不讨厌烟味吗?
    这个问题呀。
    谢箐斟酌了一下,我原本是不喜欢的,但当警察后慢慢习惯了,偶尔闻到一丝烟草味时,感觉香味还挺独特。
    这话很委婉,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了。
    但檀易把握到了核心她不喜欢吸烟,即便觉得香味独特,也只是一丝丝。
    他知道,自己真的应该戒烟了。
    檀易不再纠结这个问题,给曹海生打了个电话,把案情交代了一下。
    挂断后,车子驶出小区,上了沿海路。
    谢箐打开窗户,听了几耳朵海浪声,说道:大碗茶和三爷怎么样了。
    檀易道:黄队没有打草惊蛇,他说他会叫一名卧底警员过去看看,目前没有消息反馈回来。
    谢箐明白了。
    游志勇死了,对方不知道他临死前说了什么,或者说了多少,所以这一处接头地点一定会废弃。
    如果大碗茶的老板和游志勇是同伙,那么在灭口游志勇的同时老板应该已经撤了。
    反之,就是茶馆老板还在,一切风平浪静。
    看檀易的意思,应该是后者,所以,这里仅仅是一处接头地点而已。
    她问:接下来怎么办?
    檀易道:游志勇的遗言必须重视,暗地里查不到,干脆明着来,再过几天吧,我会抽时间亲自去茶馆一趟,彻查老板的经济情况和资金来源。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束手束脚只会让他们和真相擦肩而过。
    二人一边聊案子一边赶路,七八分钟后接上曹海生,很快就赶到了案发现场。
    这是一处城乡结合的小区,门市房是为了小区配套专门修建的下面两层门市,上面四层住宅。
    第四家门市被烧光了,火舌把墙体烧得乌漆嘛黑,大门敞开着,如同狰狞的猛兽之口。
    春天的夜风不算小,但空气中烟味依然浓烈刺鼻。
    车一停,王峥就迎了上来,汇报道:檀队,一家四口都死了,痕检刚打开通道,安法医和丁法医已经上去了。
    檀易问:目前有什么发现吗?
    王峥道:消防大队的同事说,火灾蔓延快速,确定有助燃剂。灭火对现场造成了极大的破坏,到目前为止,痕检还未发现特别有价值的线索。
    说到这里,他看向曹海生,曹科长,现在就看你们的了。
    曹海生套用了谢箐的一个词汇,压力山大,我们走吧。后面一句他是对谢箐说的。
    师徒二人一起进了现场。
    一楼是商品区,到处都是夹杂着黑灰的污水、堆积如山的商品灰烬,未燃烧完全的塑料,以及空荡荡的、依稀还有温度的铁质货架子。
    二楼是仓库加生活区,一家四口倒在一间大卧室里。
    大卧室的门口燃烧的炭灰格外多。
    门内趴着一具身形高大的被害人尸体,两个女性靠在南边墙角处,另一个倒在窗户和床之间窗户上焊死的铁栏杆断绝了所有人的求生之路。
    二人的脚步声惊动了安法医和丁法医。
    安法医打了个招呼,曹哥,辛苦了。
    曹海生道:怎么个情况?
    安法医道:死者有求生的行动,说明火灾发生时还有行动能力,口鼻咽喉有粘液混合形成的黑色线条状粘痰,未发现外伤,可以肯定的是,纵火是直接死因,其他的需要经过解剖才能确定。
    丁法医检查的是其中一具女性尸体,我这边也是一样。
    曹海生点点头,吩咐谢箐,我负责窗口那位,你检查丁法医旁边那个。
    谢箐答应一声,在丁法医旁边蹲了下来。
    地面是花灰色大理石,尸体脚下的位置有明显的煤油或汽油燃烧后留下的痕迹。
    尸体的表面没有任何衣物残片,只有两个半圆形的钢托散落在身体两侧这是胸衣上的,说明死者遭遇火灾时,可能还没有睡觉的打算。
    被害人的外眼角有鹅爪状改变,角膜表面、睑结膜囊内没有烟灰和炭末堆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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