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达唏嘘道:有车就是方便,这活儿就得小谢干。
    刘丰道:路上小心,有事赶紧打传呼,遇到危险不要硬碰硬,知道吗?
    谢箐和黎可答应一声,借着星光,沿着地头的小路朝不远处的山头走了过去。
    夜晚的春风依旧寒凉,扫过树木时发出窸窣的声响。
    如王村长所说,地头的坟确实不少,一串串一堆堆,偶尔还能遇到插着灵幡的新坟头,风过时,白色的纸上下翻飞,狂魔乱舞,让人毛骨悚然。
    谢箐怕黎可害怕,特地放慢了脚步。
    哈哈~黎可不但不怕还笑了两声,氛围感十足啊,真带劲!箐箐,你怕不怕?
    原来这姑娘是个傻大胆儿。
    谢箐挑了挑眉,一个人可能会怕,但有你在就不怕了。
    我也是。黎可拍拍挎包,不瞒你说,我还带了一把水果刀呢。
    谢箐耍了一下手里的登山杖,放心吧,一般不会有人,野兔子倒是能碰到一两只。
    二人边走边聊,十五分钟后到了山脚下。
    这座山在五岭山五岭峰的末端,不高,海拔顶多二百出头,是本地人常来常往的小山头,即便没有月光,山路也一样好走。
    二人秉持着说话不赶路,赶路不说话的原则,无惊无险地到了山顶。
    山顶上有块平坦且干净的大石头,谢箐在上面铺上毛毯,和黎可一起坐了下来。
    这一刻,手表上的指针正好到达十点二十。
    月亮已经升起来了,虽然没能突破伟岸的五岭山,但天空比之前明亮多了。
    谢箐从包里取出望远镜递给黎可,自己又拿出新买的照相机为了拍照方便,她直接装上了变焦头能当半个望远镜用。
    谢箐对着五岭村、马家沟两个方向看了片刻,大部分人家都熄灯了,只有几盏亮着。
    她习惯性地拍两张,算是固定了证据。
    快门的咔嚓声惊动了黎可,她这才发现谢箐带了照相机。
    谢箐的镜头瞄准了她,这样的机会难得,我给你拍两张,你继续侦查。
    黎可来劲了,小身板也挺了起来,太好了,正好留个纪念,够我回忆一辈子了。
    这话是真的。
    谢箐上辈子当了那么久法医,也没干过晚上上山侦查这种事。
    反正有黎可盯着,她就放心大胆地趴着、撅着、躺着,拍了好几张不同角度的照片。
    拍完后,换她侦查,黎可给她拍,俩人工作娱乐两不误,玩得不亦乐乎。
    不到十二点,两人就霍霍完了一个胶卷,但村子里依然没有动静。
    黎可看了一眼表,过十二点了,灯都灭了,看来真得蹲一宿了。
    谢箐从包里掏出一包饼干,一包瓜子,一大袋烤鱼片,两瓶可乐,如果是我,绝不会在前半夜有动作,咱俩吃点零食,就当晚上露营了吧。
    黎可眼睛一亮,我就知道,跟着你一定有好吃的。
    饿是不太饿的,先吃点瓜子打发时间,寂静的山岭上响起一阵清脆的咔嚓声。
    黎可笑道:谁要是这个点儿上山,非吓死不可。
    谢箐把望远镜给她,她拿出大哥大给傅达发了个传呼,平安无事,我们看个日出。
    傅达收到传呼时,刚好搜完四岭村范围内的最后一个窝棚,仍然一无所获。
    刘丰问:小谢说什么了?
    傅达道:她们也没有发现,肯定等到要下半夜了。女孩子还在山上呢,咱们也别走远了,把车藏一藏,就在车上凑合睡一宿吧。
    刘丰和邓文祥一起说道:那是自然。
    凌晨两点半,谢箐放下手里的烤鱼片,聚精会神地看着马家村西边角落里的一户亮灯的人家。
    盯了两三分钟,灯灭了。
    谢箐泄了气,原来是上茅房的。
    黎可仰望银河,银河好美啊,上一次看还是毕业的时候呢。
    谢箐继续观察五岭村,心道,她上一次看银河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书外的世界灯光污染严重,即便能看到星星也仅仅是最亮的几颗。
    五岭村里也有一户人家亮起了灯,位置在村子的最东头,东边院墙挨着一座半环形的丘陵。
    这家宅基地大,房屋盖得也好,像村干部的家。
    这让谢箐想起了做卧底的时候,当初她们就被关在山下的一个地窖里。
    她问黎可,五岭村都有什么传言来着?
    一大堆人,记不住,我就记得村长有个傻儿子。黎可翻出小本本,用毛毯盖住自己,打开手电念道,王村长给傻儿子招妓,王老邪和四岭村的小寡妇,阮红丽的丈夫王庆生和兄弟媳妇,刘老二和隔壁的
    一个小村子就七八条桃色新闻。
    啧啧。黎可关上手电,这些人咋想的,太不知羞耻了吧,背后都有一个庞大的家庭,低头不见抬头见,就不怕丢人吗?如果叶婉也像她们一样,跟十个男的上床也不会自杀吧,大家都在农村生活,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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