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达问邓文祥,带了吗?
    邓文祥道:勘察箱里有足够的试剂。
    常队道:农村家里有血是常有的事,万一不是人血
    谢箐补充道:鲁米诺检测试剂不破坏dna,我们再进行dna检测就是。
    常队一拍桌子,那就这么办了。
    下午四点,一干人带着县局的搜查令去了马家村。
    马家村位于四岭村和五岭村之间,在一个小山坳里,附近有一处小水库,漫山遍野的桃花、苹果花、梨花
    马宏达家在一个小土坡下面,距离马路四五十米。
    房屋破旧,铁大门被修补过,一看就是几十年的老房子了。
    大门没锁,一推就开了。
    傅达和常队警惕地进了门,刘丰和黎可跟在后面。
    谢箐和邓文祥在第三梯队。
    常队最先赶到上房门口,坏了,上锁了,人会不会跑了?
    傅达摇摇头,如果跑了,就没必要锁门,会不会去四岭村和五岭村打听案情了?
    他话音刚落,就听大门口有人问道:你们是警察吧,来我家干嘛?
    第101章 回去
    谢箐第一时间回头,就见一个五十左右的高瘦男子进了大门,手上还提着一块大肥肉。
    他的脸上有讶异和愤怒之色,但不见慌张和惊恐。
    常队和傅达折了回来。
    常队问道:你就是马宏达?
    是。高瘦男子大声质问,你们找我是为了葛琴?
    常队道:你知道葛琴死了?
    马宏达把肉扔进石磨上的一只搪瓷盆里,肉和盆相撞,发出一声脆响。
    他骂骂咧咧地说道:四岭村都传遍了,我哪能不知道?老子是鳏夫不假,但葛琴跟老子有什么关系?一个个的就知道胡吣,不是说老子看这个娘们儿洗澡,就说老子看那个娘们儿尿尿,全都放他娘的屁!
    常队面无表情,93年11月23日下午五点,你在哪里?
    马宏达道:这都过去两三年了,我哪儿知道我那天在哪儿啊。换我问你,你记得你说的那个日子你在哪儿吗?
    常队被他问住了,一时语塞。
    傅达赶紧说道,老马,如果你不记得,我们就要依法对你家进行搜查了,希望你能好好想一想,这不但能帮助我们,也能帮助你自己。
    他这番话说得很有诚意。
    马宏达缓和了脸色,从柴垛边搬一只小板凳坐下来,耷拉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我还是想不起来,你们搜吧,别弄太乱就行。
    谢箐和黎可对视一眼这可不像凶手的所作所为!
    黎可小声道:看来传言不可尽信。
    谢箐道:搜完再说。
    经调查,有人看见葛琴当天离开了四岭村,所以其丈夫没有作案嫌疑。
    几个村子的人都说马宏达不正派,且葛琴回娘家路过马家村,他的嫌疑很大,不可能因为几句话就撤销原本的搜查计划。
    邓文祥和县里的痕检人员,对上房东西两屋的炕、炕墙,以及一切可能碰撞的地方做了鲁米诺反应检测。
    然而,除了西屋炕席上有一小片血迹外,其他地方均未发现与葛琴颅骨损伤类似的血迹形态。
    而这一小片血迹,更像是来月经的妇女不慎弄到炕上的边缘清晰,无散发状。
    傅达就此处询问了马宏达。
    马宏达给出的解释是,他儿子儿媳偶尔回来,一般住西屋,这个血不是他的,也不可能是葛琴的。
    黎可问谢箐:就算他儿媳妇来了月经,那也该弄在褥子上,怎么可能在炕席上呢?
    谢箐指了指炕稍堆着的被褥,看厚度,大概也就两套,人多时有人睡炕席很正常。另外,农村未普及卫生巾,为了不弄脏被褥,不睡褥子也在情理之中。
    黎可嘟囔了一句,也是,前几年的农村生活确实苦。
    马宏达家被彻查了一遍,屋子里没有可疑血迹,院心和磨盘上虽有血迹,但一看就是屠宰牲口和家禽留下的。
    以为马上就能结案的众人竟然一无所获,大家伙儿不免有些失望。
    傅达和常队对马宏达表示了诚恳的歉意。
    马宏达非但不以为意,反而还有了一种趾高气扬的意思,没事儿,以后再有人说老子,老子就去告官。不怕告诉几位领导,有人教过我,嚼舌根子也叫诽谤,老子就告他们诽谤我。
    傅达啼笑皆非,倒也不至于,不搭理他们就完了。
    不行,我忍这么多年也没得着啥好儿,还把警察给我叫上门来了,够够的了!马宏达还是愤愤,不就是觉得我穷、搞不着新媳妇吗。附近这几个屯子,胡搞乱搞的有的是,他们怎么不说他们呢?就敢跟我这这那那的,一群狗眼看人低的王八羔子!
    谢箐插了一句,马师傅,能说说胡搞乱搞的都有谁吗?
    马宏达道:能,咋不能?咱光脚不怕穿鞋的,有一个算一个,我都给他们抖落出来。
    黎可取出了小笔记本。
    这个时候的农村,电视机还不那么普及,业余生活不够丰富,农闲时以凑一块儿唠闲嗑和打小牌为主,不检点的已婚男女哪个村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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