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如此
    殿下宴席上还顺利吗?柳茯苓轻声问。
    酒不错。赵云屹道,人不可。
    安洲问题大,也不知他们藏着什么,正在派人四处查探,另外两地也与他们有密切联系,若是我不在你身边时,你要处处小心,许灵珊已经被养得极为愚蠢,你少与她接触。
    是。柳茯苓立刻点头。
    那个姓胡的。赵云屹强调,你也不要理会他。
    是。柳茯苓没有多想,直接点了点头。
    赵云屹说完这些,觉得有些头疼,青叶似乎正有事要与他说明,恰好在外敲门,柳茯苓立刻开了门,让青叶扶赵云屹回去歇息。
    他走后,柳茯苓馒头也吃不下了。
    赵云屹喝醉以后竟是如此她时不时便想起刚刚他在烛光下悠悠看着她,说出那句你怎么这么可爱时的模样,心情有些乱。
    喝醉的人,说出的话能信?
    柳茯苓一面叫水洗沐,一面心想,好在他今日没有在醉酒的情况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或是留在她这儿过夜,不然恐怕又要折腾许久。
    她庆幸的想法只持续到戌时。
    外头打更声刚过,她的房门便被敲响了。
    柳茯苓刚要睡着,被敲门声吓得一震 ,立刻起身,满脸防备的轻声问,谁?
    开门。是赵云屹的声音。
    柳茯苓一愣,赶忙套上外衫去房门处,她没有立刻开门,而是轻声隔着房门问,殿下有什么事吗?
    开门。赵云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柳茯苓有些怕,可又不敢不开,纠结了许久,她还是缓缓拉开了门栓,口中试探道,殿下
    门栓一开,赵云屹便推门而入,反手将门栓插上,然后伸手将她整个人打横抱在了怀里。
    殿下!柳茯苓吓得脸色都白了,她立刻挣扎起来,放开我
    头疼,别闹。赵云屹面色不善的睨了她一眼,手上丝毫没有放松。
    只隔了这么一会儿,他已经不是刚刚看着她吃馒头,脸上带笑心情不错的模样了,反而像是柳茯苓欠了他几千两金子他来讨债。
    柳茯苓被他死死圈在怀里,她本就轻飘飘的没多重,赵云屹对付她轻而易举。
    她只得努力保持冷静,试探着问,殿下是因为头疼而来吗?
    不然?赵云屹皱眉,有些不耐烦。
    路过烛光附近时,柳茯苓注意到了他的脸色确实有些苍白。
    他本身身子就与常人不同,喝了酒之后,似乎激起了什么不适,他如今浑身滚烫,唇色却苍白如纸,整个人似乎在遭受着什么难言的痛苦。
    柳茯苓想到他难受时靠近自己便会缓解这档子事,心渐渐定了下来。
    他这么难受,应当也不会对自己做什么。
    想通之后,柳茯苓便乖乖的待在他的怀里。
    赵云屹随手拿起她放在一旁的耳环,伸手一弹,屋内唯一一只蜡烛轰然熄灭,房中一片漆黑。
    黑暗中,赵云屹把柳茯苓抱着扔在床上,他也缓缓朝她倾覆而来的时候,她有种诡异的错觉,仿佛他是那夜晚山林中饿了许久的猛兽,抓住了猎物要享用。
    她下意识的躲避他,可他仿佛能够在黑暗中看清她的一举一动,所有抵抗和挣扎都被他镇压了下来,她被他彻底的搂在了怀中,紧紧地。
    殿下柳茯苓闷在他的怀里,轻一点,行吗 ?
    赵云屹心中一动,他原本没有畸念,听到她这一声求饶般的语句,一股火重新燎上了他的心头。
    理智让他手上的动作缓缓放松了些,没有更进一步,还有就是他的头依旧如碎裂般的疼,似乎连柳茯苓也只能轻微缓解。
    二人安静不语,呼吸都极为轻盈,都没有睡着。
    忽然,赵云屹忽然开口,你是不是怕疼。
    柳茯苓被他吓了一跳,在他怀中仰头看了他一眼,见他闭着眼,便放松了些,轻轻的嗯了一声。
    船上的事,抱歉。赵云屹声音极小,在她耳边响起,不要生我的气。
    柳茯苓心跳加速,不由自主的咬了咬唇,又恰好碰到嘴唇上破损的地方,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此时应当还醉着,说出这样的话,明日还不知会不会承认。
    我若还是生气呢?柳茯苓轻声问。
    你咬回来。赵云屹道。
    我才不要。
    赵云屹轻轻笑了笑,头疼感缓解了一些,抱着她似乎总是能让他舒适,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中。
    他闻着鼻尖的香味,闷声道,明日陪我去看账本。
    是。
    许久,赵云屹都没有再开口,柳茯苓却一直睡不着,等到他呼吸绵长,终于睡着之后,柳茯苓缓缓睁开眼。
    赵云屹的脸极为接近,放大在她的眼前,却依旧挑不出任何毛病,他的睫毛浓密,如凤尾蝶极漂亮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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