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出南疆的少年终究败在帝王心术之下,他的师父派他出来,只以为让他绑一个寻常的女人罢了,谁料竟惹了皇帝,是以未教他权术博弈,尤穹只能一败涂地。
    她如今在西面,距离我在乾安时不过一百里。尤穹的声线似野兽落败的一声呜咽。
    终于听到析春的具体下落了,沈观鱼那提着的心也算放下了一半,随即就听赵究吩咐丛云:待会让人飞鸽传书,往真定府搜查。
    趁赵究说话的功夫,沈观鱼默默走到楚十三身边,也朝那盅里看去,轻声问:楚神医,这里边都有什么蛊啊?
    楚十三没想到美人主动过来问,殷勤地说:在下也不能全都认完,只不过些须认得几个。
    可否请神医说与我听听?
    这是寒冰蛊、这只看着,黑中泛紫这两只蛮厉害的,看起来要打赢,作用却很普通,名叫驭生蛊,子蛊种在谁身上,只要捏死母蛊,那人便也没命在了。
    原来如此沈观鱼还待问什么,赵究就上来牵住了人,说道: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沈观鱼想说话,被他一个眼神瞪住,有些无辜地说:在看这些虫子。
    也不嫌晦气,回宫去了。赵究说罢,临走还丢给楚十三一个要杀人的眼神。
    嘶这牢里本来就冷,瞪人做什么楚十三嘟嘟囔囔地也跟着出去了。
    丛云却问这尤穹如何处置,赵究自然不可能让他活着,说道:找到那婢女之后,直接杀了尤穹。
    是。
    沈观鱼听着,一路回去,在心底暗暗思量起来。
    还在想析春的事呢?本来今日搬宫,赵究想和沈观鱼好好热闹热闹,谁料半夜一个消息,来地牢里受气。
    沈观鱼如何不知他这般露相是在气什么,倚着他肩膀,软声说道:陛下当真是运筹帷幄、兵不血刃、一箭双雕小女子若是不来这一回,怎么知道陛下这么厉害呢。
    赵究垂眸看她,忍不住上手捏她的翘嘴儿:你少在这儿戴高帽,心里打量着什么事儿呢?
    好大一桩冤枉,才刚夸完陛下,就把小女子下冤狱里来了。沈观鱼翻身跨着坐到赵究的腿上去,居高临下地瞪着这昏官。
    没想到今夜沈观鱼这么有小情小致,从善如流将手搭在她圆润的翘臀上,玉顶儿该怎么罚朕这个判错了案子的昏官?
    沈观鱼环着他的脖子,轻晃脑袋:罚你亲我一下。
    赵究听到了,跟晃着绿眼睛的狼似的,嗷呜一口就亲了个起火,把人逼得往后仰,他又把住腰,精致的下巴咬一口,又往漂亮雪白的颈子去。
    我说的是一下嗯沈观鱼话都未说完,他的唇儿又追了上来,就是不给她说话。
    等外头说到了,赵究还在慢条斯理的更漂亮小娘子唇舌缠绵呢,眼底的不开心早散了。
    进了月馥宫,沈观鱼说道:析春既然已经到了去南疆的半路,就别让她回京城了吧,不如就将她送到苏州去,在老宅住着吧,那边也有人。
    苏州好,放京城他还觉得近呢,天天让沈观鱼念叨。
    赵究金口玉言:那两个丫鬟连同她们的家人都放回祖籍去吧。
    沈观鱼另有所图,自然是一点意见都没有。
    过一会儿,她扬起细白的腕子在脖子边扇了扇,温柔地说自己嫌弃地牢里的味儿,要去后头新修的浴池里去沐浴。
    说完了还往赵究这儿瞟一眼,手指不明不白就到了他的玉带上轻勾一下,等人来抓她手,又羞怯地转到帘子后面去了。
    赵究只觉得自己灵智开了都是为了明白她这个眼神来的,跟着就往浴池去了,费了大半个月修好的,他也得瞧瞧修得好不好。
    跑什么,朕也觉得臭,浴池也分朕一半。
    不一会儿,沈观鱼就借口将钗饰卸下出来了一趟。
    经过夏昀时,她退一步借着柱子遮掩,将一个精致的荷包塞到他手里:待会你会去地牢一趟,有一件事要请你办。
    夏昀低头看着那个荷包,知道是花足了心思,点头道:奴婢会照小姐说的办。
    见他答应了,沈观鱼也不敢久留,又回到后头浴池里去了。
    赵究半坐在水中,听到珠帘轻响,那被热水熏蒸的面容姝丽俊美,漂亮的肌线从胸口一路没入到水中,引人想去探究。
    见沈观鱼开开心心出去,进来却微皱起眉,赵究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沈观鱼摇摇头,腕白肌红,细圆无节的皓腕浸在水中,轻轻往赵究身上撩水,看那水珠沿着如玉的胸膛滚落而下的美景。
    赵究忽然觉得自己像要承宠的妃嫔,正被皇帝打量着,瞧合不合心意,这可不成,他扭身直接将人扯了下来,湿了水的衣裳勾勒出窈窕的曲线。
    赵究没有被美景迷惑,和人一道浸在水里平视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究竟是有什么烦心事?
    沈观鱼瞳仁微动,视线挪开道:没事,只是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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