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说会试榜上末尾之流可能排不上官职,若是没有家中人打点,运气好的被分到地方上做个小官儿,运气不好者只能在京中滞留等着地方官位空缺再做安排。
    不过张瑞锦是骆檐的学生,凭借骆檐的人脉,只要是上了两榜,即便是吊在了尾巴上也不妨事,有的是法子让他留在京中续职,便是连地方上都不必要去了,更何况是瑞锦出息,竟是一举名列前茅,都省的骆檐打点了。
    待回到京城,往后有的是机会相见,可就是同僚了。
    余明达一笑一恭祝之间便把其中的利益关联给通理了一遍,连带对张放远和许禾也客气起来。
    这朝你可是放心了。
    晚宴骆檐留了张放远两口子和余明达一起小聚了一番,也当是庆贺,遥祝瑞锦金榜题名。
    他心中愉悦,晚宴上便多吃了几筷子菜,人上了年纪身体着实不如前,多几筷子菜几杯水酒便就有些积食了,月色正好,他到园子里走几步,也当是消食了。
    正当是感慨不得不服老时,他见着湖心亭上坐着闲打扇子眺望明月的小哥儿,上前关切了一句。
    骆予星见到祖父过来,起身去把老人家扶到一旁坐下:祖父今日心情很不错。
    自是不错的,见了老友。骆檐拍了拍骆予星的手背:门生又高中,可谓是双喜临门了。
    祖父半辈子都在教导学生,瑞锦聪慧,我知他会有大出息,可当真是出息了,祖父还是高兴。
    骆予星笑着敛起了眉,瞧见撒落一池子的月光,眼中又有一丝哀愁:祖父,京城富庶繁华,能人辈出,他若是被哪家小姐公子瞧上了,会不会不回来了。
    他敢!
    骆予星闻声看向了他祖父,微抿了抿唇:祖父最疼我了。
    可是迫于威势得来的终归不是真心。
    骆檐疼惜的摸了摸骆予星的头发:祖父知你心有不安,但祖父看人不会走眼。
    骆予星点点头:嗯。
    不过这小子也是,前去这么久也没说给你捎一封信回来,尽让你担忧。
    骆予星未置可否,心里也有一点点气瑞锦不给他写信来。
    余明达酒饱饭足后回到落脚处,席间侃话,他一时间高兴多吃了几杯,回去的轿子上摇摇晃晃的不由得打了个盹儿,等下人叫的时候已经到了住处。
    他下轿子瞧见知县黄关还自门口守着,眸子清明了些:知县还未曾歇息?
    余大人出门久未归,下官如何放心的下。
    前去会了会旧友,倒是让知县担忧了。
    未曾听大人提起过,泗阳竟是还有故友在,下官当设宴一请才是。知县一边引着余明达往宅子里走,一头还不忘打听周全。
    无妨,他不喜应酬热闹。
    余明达在轿子上浅眠了一会儿,眼下到了宅子却是没什么睡意,瞧着黄关似是有话要说,他闲坐到椅子上,待着人发话。
    黄关自知是机会来了,便恭敬小心道:余大人此次前来为盐务一事,下官只恨不能出力。
    余明达挑眉看了黄关一眼:盐务乃国之重业,知县忧劳乃常情。本官对泗阳商户不甚了解,还得知县多多费心。
    黄关等的便是这句话。
    下官定然竭尽所能,在所不辞。
    知县有此心是再好不过。也不必你多加费心,满足盐商条件的便召集起来让本官看看。
    是。
    第128章
    张放远第二日便得到消息,商户家中产业过五万,无不良官司的清白者可前往县府受盐政考察。
    这些都是挑选盐商的基本条件,有心盐业的商户都知晓,家业够硬才能维持盐业运转,身世清白是因要与朝廷合作,为此家业不足或者非清白人家都会以此来自省。
    泗阳也可谓是卧虎藏龙,满足条件的商户还是不少,消息虽是公告出来了,但是上头也未曾说要准备什么,先前跟无头苍蝇似的,现下总算是有了眉目,有人便急不可耐虎头虎脑的去了,盐政未曾见到,先被知县扣住。
    张放远费心一打听,传回来的消息称想见到盐政者,入场费为一万两,想得优待者得再拿五千
    他早晓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却也没想到知县会一边在盐政面前讨了好,树个公正的模样,私下里头又把前去应招者堵在门口牟取私利,商户简直就是砧板上的肥肉,宰割起来可是比平民老百姓要多许多油水。
    这个钱我们究竟是拿还是不拿?若不拿,连盐政都见不着。
    许禾本还沉浸在瑞锦高中的喜悦中,突然来的坏消息打坏了原有的好心情。
    张放远头疼,他也烦恼,思索下还是决定:先拿,首要之事能见着盐政。
    许禾微微叹了口气,若是一举能拿下盐引也就罢了,如若不能,这银子可就打了水漂。
    但不论如何,他都支持张放远的决定。
    缴纳了银钱,那头倒是快,张放远便受邀前去县府见盐政,当日除却张家,还有好几个当地的大商户,其中秦家也来了人。
    张老板历来是清高自抑,没想到今日也会来此,当真是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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