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烦恼,想着要不还是分房睡吧。看张放远睡的也没多舒坦,都睡到他身上了,以前定然是大床睡着任由舒展的。当然,他心里也只是小小的吐槽了一下,实际这事儿他做不了主。
    推也推不动,大块头!
    该起床烧饭了,他心里毛躁,抽出一只手来,在张放远的胳膊上狠狠的拧了一把。
    痛痛痛!
    许禾耳尖一红,好像昨晚上自己就是这样叫唤的。
    张放远睁开眼睛,看着双目清明的人:怎这么早就醒了?
    大早上了,手脚快收回去,我该去做饭了。许禾推人:你不上城里出摊儿了?
    张放远带着起床气,声音有些哑的在许禾肩膀前蹭了蹭: 还没有去寻买牲口呢,这两日不去。
    作何不去了?
    张放远忍不住捏了捏许禾没有二两肉的脸:哪个男子刚成亲就想着往外头跑的。
    许禾没答话:那你再睡会儿,我饭热好了叫你。
    这种待遇极好,但张放远却不是把人娶回来伺候自己的:你起我也起。
    言罢,他就下了床,迅速穿好了衣裳。
    许禾看着张放远生龙活虎的,心里高兴他陪自己起来,可自己露出的却是一脸难色,他慢吞吞的坐起来,忍受着不适,慢条斯理的将衣服穿好。
    卧房门打开,吹进来一阵清风,吹的人身心舒畅。
    张放远回头去看下床的许禾:今日天气瞧着极好。
    许禾应了一声,咬着牙过去,张放远瞧着极力掩饰,却还是掩不住走路有点扭捏的人,心情不甚明朗。
    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尖,倒数第一教文盲,导致两个人的成绩都惨不忍睹。
    张放远几步过去,突然拦腰把许禾抱了起来。
    做什么啊!?
    张放远没说话,把人抱到了中堂,放在垫了软垫的椅子上:宴席剩了许多菜,我开火随便热点就够我们俩吃了。
    他又进屋去搬出了昨儿收取礼钱的礼箱:我还没来得及清账,你在这儿理一理。
    许禾心生感动,便暂时原谅了张放远,并且决定今晚以及以后可以先不分房睡。
    他是很喜欢数钱的,沉甸甸的感觉让他分外安稳。相亲送来的随礼都是铜钱,全部收放在盒子里,昨儿来了几十桌人,虽说一户人家可能就会坐大半桌,但是也不少户人家。
    许禾耐心一个个的数着,用麻绳一百枚一百枚的串起来,一圈圈的放在坛子里。存钱的坛子每家每户都有,大家叫存钱罐为扑满。
    小户人家的扑满就是一个陶制的有把手的壶儿,肚大颈小。钱多些的话就要用坛子装了,有钱人家光是铜钱都装几大坛子,听说那些家财万贯的富户,家里甚至还有专门的地窖拿来装钱。
    他在许家的时候也有个茶壶大小的扑满,最多能装三百文,便是如此,他也从来没有装满过。
    这次见到这么多钱,他都忍不住把手伸进钱堆里埋着感受一会儿铜钱的温度。
    此次收到的随礼,总共有两千六百文。
    小禾,吃饭了。
    张放远把空盒子放在中堂里,把一大坛子的铜钱抱来放在一旁,扑满装铜钱固然是好,瞧着钱多,但实在是不便,还是得去换成银子和银票好保管些。
    数完了没?张放远用还没有还的托盘一齐把热好的菜都端了过来,一盆乌鸡汤,一条浇汁鱼,还有回锅肉。
    许禾把总数说了一声,去一旁盛饭。
    他把白米饭放在张放远身前:办席花了多少钱?
    大头就是一千多文的猪肉,另外还有鸡鸭鱼,杂七杂八的一些东西,估计差不多扯平,就算多贴钱,也贴不了多少,大不了一两百文。
    许禾不太赞同张放远这样马马虎虎的算钱,过日子还得一笔笔的算清楚明白,不然钱怎么花完都不晓得,一点钱都攒不起来。
    待会儿饭吃了还是仔细算明白。
    张放远笑呵呵的夹了一块肉到许禾碗里:好,听你的。快吃饭!瘦拉吧唧的,再不多吃点长不高了。
    许禾这才捧起碗,他闷闷道:我已经长得挺高了,再高像什么样子。
    高矮不要紧,要紧的是身体康健。
    许禾这才点了点头,两口子一起吃了饭,各自忙活了起来。
    昨日大摆了宴席,虽然前来帮忙的人已经简单的做了收拾,但是许多东西都是借来的,还得归还。
    许禾想跟张放远一起去还东西,但是张放远哪里肯,让他就在家里待着。
    张放远把借用的桌椅锅碗瓢盆搬去还给各户人家,东一趟西一趟的,费事儿又费时间,得亏是有马车,东西绑到车上,从家里跑个三四趟就差不多了。
    许禾没得出家门,只有在家里收拾打扫,两个人分开忙,倒是也快。许禾见摆席剩下的菜还很多,别说是小菜,肉菜都还有不少,大盆小盘的装着,摆了半个案板。
    吃席村民都巴不得一次性吃够三天的量,寻常办事人家摆过席的都只能剩下些汤汤水水,可见张放远这回是置办了多少东西,竟然还能有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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