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高等寄生体。
    五打一,就算打不过,难道还走不了吗?
    我说,白服你有什么底牌都亮出来吧。其中一位嘀咕道:大家都是寄生体,也不是真的要打个你死我活。现在应该是我们一致对外,殖民虫族的时候。
    金色丝线「磅」地一声断裂开。
    镰刀、刀掌、绞丝、石棺与门齐齐杀向白服。他们居高临下,或两侧夹击,与一双燃烧着金色烈火的眼瞳相对。
    殖民虫族温九一呼气,他呼吸带出浊气。手腕与脚踝上的虫纹像昂贵的漆器,流光溢彩,华美的金光随着灯光转动。
    他的话并没有阻止五种武器从五个不同的方向袭来。白服因为药物的迟缓,骇然回头,比意识更快一步的是他的躯体。
    翻天覆地,他的意识颠倒,脸贴在地面。
    五道煞气踩着白服的目光杀到温九一面前不论他们与白服有多少仇恨,虫族都是他们永恒的敌人!他们自诩高贵的支配者,便不允许自己的食物和工具爬到自己的头顶上!
    可温九一根本没有关注他们。
    他轻轻地低咛着女字,一层肉眼可见的金色光圈扩散开来。
    三秒。
    温九一内心冒出一个荒谬的想法。他更倾向于直觉在告诉他:这种力量只能展示三秒。
    他耳朵开始流血,他的眼瞳开始充血,金色和血色混淆。伴随痛疼袭来的是巨大的、喜人的超越一切的力量!
    所有寄生体都被滞空。并非他们自己想,而是在温九一眼中,速度正在被无限放慢。而对他们而言,雄虫忽然从原地消失
    门!撒东暴怒一声。他手中的木门骤然打开,乌压压的黑洞吸附周围的一切。
    他们都明白自己错了。
    温九一,这个被他们忽视为猎物的雄虫才是真正的猎人。
    虽然不知道雄虫为什么会消失,周身的金色光圈又是什么,但他们必须要将一切可能威胁到自己脉系的敌人斩杀!
    他的武器门,虽然战斗力不足,却是穴居者大人特地用一部分黑洞制造出来的穿梭之物。只要是生活在时空规则里的生物,都无法逃离黑洞的吸附。
    他们可以在最短时间找出温九一。
    然后,杀死他!
    三。
    巨大的冲击力从撒东腹部冲来,还不等他再次站直。他看见锋利的尖刺洞穿自己的门。将军级寄;
    生体亲手锻造的武器被活生生撕开一道裂缝,雄虫温九一没有任何情绪,像是今天切开一个瓜。
    他抬起手,寄生体才看见那把军刺到底是什么。
    黑白双色火焰凝聚的军刺,一把已经脱离了物理意义、纯粹的精神武器。
    铛铛军刺被绞丝紧紧缠绕。镰刀与刀掌扑向雄虫。石棺紧随其中,从天而降。他们站在远近中三个距离,皆是脱离了自己的生物躯体,以精神体的姿态存在于世界。
    蜘身人面,六臂八眼。
    青面獠牙,骨肉分离。
    面若桃红,金身铜骨。
    通体焦黑,千面百足。
    撒东终于扭曲着蹲在地上,颤抖地用手抓起自己武器的碎片。不远处,白服无头的尸体抽搐着,站直了。他活动关节,将自己的脖颈松了松,捡起自己的头,躯体上无数眼睛睁开,黏液与眼球一并看向雄虫所在的位置。
    他捡起了自己的头。
    呵。
    火焰溅开,先露出的不是黑白,而是雄虫金色的眼瞳。他那双眼睛呈现出冷酷的金属质感,五官流血,整张脸除了那双还亮着眼睛,一切都不似活人。
    二。
    温九一感觉棒极了。他尝试过两次,那两次都只影影约约抓住了一些感觉。他学着阿列克念诵圣歌女号,他没有见过女神,他也不知道什么神。在无数个折磨自我的夜晚,他总是把阿列克幻想为神灵。
    如果,可以复仇。
    让我付出什么都行。
    让我付出什么都行!
    他咧开嘴,血早已经将牙齿染红。军刺扫荡,精神力对抗精神力,同一个规则游戏中,宵小荡然无存,唯有强大!强大!
    我需要碾压式的力量!
    军刺附带上金色的光辉,环状光圈震慑了所有寄生体。他们微微颤栗,逃跑这个选项彻底消失。面前不属于常理的力量,他们来自古老将军级的部分记忆被唤醒,精神意志告诉他们:
    逃,是没有用的。
    在祂的领域内,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存活。
    这个领域素来是疯子的世界。
    冰霜直接跳过融化的过程,进入了气化阶段。高温水蒸气在白服面前凝聚成尖锐而熟悉的武器军部制式军刺!
    白服下意识抬起手,他以为这不过是雄虫的另外一重把戏。直到现在,药物效果还没有完全消失。他的意识和躯体是割裂开的!
    等白服完全目睹这把武器的全貌时,尖刺呼啸穿过他手中的冰盾,洞穿他的腹部。
    温九一站在寄生体白服面前,拧动军刺。
    他一言不发。
    军刺从下至上抬高,冰蚕种躯体被割裂成两半。寄生体白服看见雄虫的手捏住自己的胃。
    他的军刺没有破坏掉白服的胃,就是为了将这个该死的玩意儿完整的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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