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林望舒又把学校录取的事说了,一家子都惊喜不已,赞叹连连,觉得女儿实在是能耐了,长本事了。
    林望舒便提起来:现在我大哥就使劲把宁苹塞进去吧,能塞进去,她好歹也有一份工作,至于户口,看将来,慢慢混着,总归有机会。
    关彧馨:这也没什么,以后找个北京人,户口还不好说,总能落下!
    当下一家子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恰好林观海回来了,听着这个,道:其实要想把宁苹塞进去,那就简单了,不走编制,上面的人点头就行。这样吧,宁苹,明天你跟着我去一趟单位,我带着你问问情况。
    宁苹听着,脸都红了,忙点头:好,好,那我明天跟着过去。
    商量了半天,关彧馨又提起来陆殿卿:这两天咱家纱窗也换了,回头看看,得买点好茶叶,再买一套好茶具,人家来了,总得请人家喝口茶,装装门面吧。
    旁边林观海说:茶叶我想办法吧,茶具的话,有之前听轩淘换的那一套紫砂的,我看着倒也能上台面。
    关彧馨:行,赶明儿你找出来,洗干净了准备着。
    吃过饭后,林望舒回屋,琢磨着自己爸妈。
    她想,爸爸不善言辞,其实对妈妈却是很疼的。这种疼,也许是因为怜惜自己往日的大小姐沦落到了这个地步,也许是因为夫妻的爱,不过不管怎么样,都是疼爱的,哪怕家里日子也说不上多好,其实也在竭尽全力想给她最好的。
    第二天,林望舒一早过去了中组部,想着催问下自己的申诉信问题,结果到了那里一问负责人:你哥哥的案子,我们已经在查了,这个事当时确实儿戏了,我们正在调这方面的资料,也派了人去查当年的档案。你呢,回去也让当事人过来一趟,需要配合我们做调查。
    林望舒一听,喜上心头,她知道自己哥哥这个案子按照正常估计得拖沓到明年了,毕竟不是什么大案子,没想到现在就有眉目了!
    如果已经开始调查的话,按照流程,也就两三个月,估计就能彻底把事情给办妥了!
    等自己哥哥案子给洗清了,那就赶紧催着,让他找一个安分工作好好干,以后还用愁吗?
    一时林望舒自然是千恩万谢,又把一些缺少的信息给人家补充了,说好了赶紧通知自己哥哥回来,配合调查。
    因为这一桩,她自然是喜上眉梢,走路也轻快起来。
    谁知道一进胡同,就恰好见雷正德正蹲在自家大杂院门口,看上去一脸苦恼。
    她莫名,视而不见,打算进家。
    雷正德猛地看到她,忙起身:望舒,望舒。
    林望舒:你又干嘛?
    雷正德:我弄到了红塔礼堂的票,你要吗?我费了老大劲儿弄到的!这个特别难,这次是外国音乐家过来开独奏会,我求爷爷告奶奶才弄到两张,我带你去红塔礼堂听音乐!
    红塔礼堂那是好地方,在三里河一代,四部一会的建筑群就在那里,红塔礼堂以前就叫计委礼堂,还是后来改叫红塔礼堂的。不过即使这样,在老百姓眼里,那也是鼎鼎大名的礼堂。
    说直白点,在老百姓眼里,那里不是北京,那里是国家。
    红塔礼堂放映的电影,就是国内最新最时尚,甚至外面不会公开反映的,那就是头一水儿的,那个说起来就是内部片,是身份的象征,一般人搞到一张票都能得意忘形,看一场电影足足可以向亲朋好友显摆半天的。
    再退一步说,拿着那票去礼堂外面倒卖,一张票挣块八毛都不是事,别人还得求着你买呢!
    所以雷正德看着林望舒,眼中甚至有些得意。
    林望舒好笑,目光淡淡扫过他,道:你留着自个儿看去吧,我们平头老百姓,可没那眼福。
    雷正德有些急:望舒,你不知道,这次可不一样,可不是一般电影!是国外一位知名的小提琴家过来中国演出,这可是头一次,很少见,这次的票不知道多少人都在托关系找路子,我能弄到两张票,我可真是使出吃奶的劲儿了,我这还不是为了让你高兴!
    林望舒:可我不高兴啊!
    雷正德咬牙:你到底怎么了?
    林望舒:我们不是分手了吗?你弄到票和我有什么关系。
    雷正德有些挫败地道:我到底做什么,才能满足你?
    林望舒:其实我也纳闷,我到底做什么,你才能知道,我们真的不可能了。
    雷正德苦笑连连:林望舒,别疯了,咱俩都谈了,四邻八舍都知道,我就算是为你负责,我也肯定向你提亲!
    林望舒听了,一口气没缓过来:提亲?你是不是梦游呢?
    雷正德望着林望舒,咬牙:望舒,过去一些事,我可能确实顾虑不周到。那次殿卿说起你们胡同的传闻,我就明白了。以后,我可不能让你那么难堪,望舒,你等等就知道了!
    林望舒此时听到陆殿卿这三个字,只觉得非常嘲讽可笑。
    她笑了笑,道:雷正德,我好像告诉过你,其实我已经领证了。
    雷正德一只脚跨上了单车:放心,我肯定和你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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