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门的蝶觅阁原本走的就是以良家妇人路线,这一回学着虹彩楼搞什么劳什子花魁大赛,原本包装成良家女儿的姑娘们一下站在台前搔首弄姿,从前那些客人一下心里生了腻歪:他们好的就是那些女子娇羞如良家子的刺激,怎能看她们这一面?
    当即花魁大赛无人问津,事后花楼里的客人也流失了大半。
    这消息传出去后这条街的花楼们便震惊了,看先前虹彩楼无力招架像是要被吞并的样子,谁能想到它居然还能翻身打胜仗?
    有私交甚笃的老板去询问红妈妈,红妈妈也不藏私,大大方方道:是与花满蹊合力设计出来的法子。
    她根据与莺莺的约定,不说出花满蹊的老板是萧照夫人,只说是花满蹊的名号。
    这样一来花满蹊的名号便响亮了,许多花楼要找花满蹊商议能帮自己店里赚钱的法子。
    这一回花满蹊从红妈妈那里赚取了六百里银票的抽成和卖花卖花露的一千两银,拢共赚了一千六百两银票。再加上与旁的花楼小打小闹合作也赚了几百两银票,来回共赚了两千多两银票。
    如此一来花满蹊欠市易务的账目居然都清了。当初房子要价一万两,因着砍价便宜到九千五百两,莺莺交了身上的钱做定金两千两,而后二楼三楼租给茶铺老板共得租金一百五十两银子每月,皇商本身的收益得两千两银子,做了皇商后给贵胄们供应花木得了三千两银子,再有这一趟赚取的两千多两银子。轻轻松松便还了所有账务。
    含蕊惊愕不已:原本只花了一个季度就结清了一年的欠账。
    莺莺笑:实在是市易务的钱利息太重欠不起啊。
    绿儿却是在算旁的账:娘子居然用三月就赚取了七千两银钱!
    莺莺摇头:哪里就有那么多银子?只不过宫里和贵人府上许多订单都提前给花满蹊付了工钱罢了。之后的许多日子可就是纯纯白干。
    话是这么说,花满蹊如今算是无债一身轻,全店铺的人都松了口气,只不过含蕊神情却总是怪怪的,问她又不说,又常常一人发呆满脸担忧之色。
    莺莺也聪明,不问她,转而去问与她年纪相仿的小六:含蕊最近可是有什么隐瞒了我的事?
    小六吓得脸色煞白,头摇得拨浪鼓一样:没有,没有。
    看来这招奏效,莺莺暗喜,继续唬她:我都知道了,你可莫骗我。要是你不细说我只好去寻含蕊娘问问了说着拔腿欲走。
    吓得小六忙扯住莺莺衣袖:东家!东家莫去!我说!
    原来这几个月里莺莺为了不让欠款利滚利手里一有钱就让含蕊去市易务还钱。这一来二去次数多了,含蕊便与市易务一个小官员瞧对了眼。
    这小官员生得相貌堂堂身量高挑,说话又温柔小意,很快便与含蕊相熟。
    原来是男女之思么?莺莺恍然大悟:这有何难?叫那郎君去含蕊家下聘便是。
    大宋风气开放没那么多讲究,上了年纪的小郎君小娘子互相看对眼也是有的,这时只要请了媒人上门和和乐乐上门提亲便是,也算是一桩美事。
    小六吞吞吐吐:可是,可翟郎家里没什么钱,他自己官职又不高。
    姓翟?有了姓氏便好办多了,莺莺点头:知道了,我来想法子。不过你先莫与含蕊说。
    小六高兴起来:多谢东家!
    莺莺自然不会告密,等夜里萧照回来后她便问萧照:可否帮我打听个市易务姓翟的小官?
    萧照也不问她什么缘故痛痛快快答应下来。
    倒是莺莺奇了:你也不过问我为何打听这人么?
    萧照神色淡淡:你若是想说自然会告诉我,若是没说那便是不想让我知道。
    话虽这样说,可第二天飘石打听回来消息时多嘴问了一句:夫人不会与这人熟稔吧?,一句话勾得萧照心里波澜起伏。
    他当然没有面上装得那般镇定,姓翟的是个市易务官员,再想起莺莺先前借贷时总往市易务去,莫非就是这缘故让两人都对上眼了?
    两人当初成婚时早就说好了是假成婚,莺莺自然可以结识旁的男人,可不知道为何萧照心里酸涩一片。
    再想起自己新婚时给莺莺承诺若你有喜欢的人我们随时可以和离。,萧照就恨不得回到过去捂住自己的嘴巴。他现在可一点没有当初的洒脱。
    可是为何不洒脱了呢?
    当然是因为不想莺莺认识旁人,不想和离,希望她就一直这样陪在自己身边,希望每天下衙归家都能看到莺莺的笑脸,听到她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的声音。
    莺莺当然是家人啊。
    可怎么将她心里的念头打消了呢?
    萧照苦苦冥思了一天也没想出什么好主意,到晚上见到莺莺还是要据实已告:你打听的那人姓翟名浪。是个不入流的小吏,家里不在汴京在岭南,因着远方亲戚的照应来市易务帮忙。
    原来连个功名都没有吗?莺莺皱眉。
    难道是因为自己说了他的坏话?萧照心里一惊,补充道:他呃,也不算一无是处,长得俊美嘴又甜,很是得上司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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