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嬷嬷原本正在替鱼飞梳头,见慎肆进来,她急忙弓头,侧身,不敢看慎肆,规规矩矩道:
    “爷。”
    “下去吧。”
    慎肆侧身坐在了床上,常嬷嬷犹豫了一下,看向铜镜中的鱼飞,颤抖着身子,一脸苍白的蹲身,
    “是。”
    过了一会儿,常嬷嬷从屋子里出来,看着缪松,她眼中的神情欲言又止,但看缪松神色如常,她也什么都没敢说。
    两人一同站在屋檐下,在这下着雪的天里,一动不敢动。
    鱼飞转身上了床,趴在慎肆的肩头,问道:
    “阿玛,在想什么?”
    她见慎肆眉头皱拢,一张本就不苟言笑的俊脸,此刻更是显得凝重肃穆,端的一派正经。
    见她依偎过来,慎肆微微勾唇笑了,他偏头,手指轻触鱼飞娇嫩的肌肤,戴着玉扳指的拇指指腹,顺着她的脸颊一路来到她线条柔和的鼻梁上,再来到她粉润的唇上。ъLsんцъеń.còм(blshuben.com)
    “阿玛在想,鱼儿今日累了,要早些睡,阿玛在这里陪你。”
    她微微的抬眸,如水一般的眸子,落在慎肆的唇上,阿玛的手指压着她的唇瓣,轻轻的摁着,用粗粝的指腹,蹂躏她的娇软。
    静谧而温暖的房中,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狎意。
    鱼飞的心仿佛都要跳出来一般,她的身子被阿玛轻轻的推倒在床上,他俯身而下,黑黢黢的双眸看着她,柔声道:
    “好好歇一晚,就在阿玛怀里。”
    早些年,慎肆还在关外打仗,慎王府还未迁至京城。
    那个时候鱼飞还小,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说外面正在打仗,常嬷嬷哄不住她,每每都要慎肆抱着她,才能安然入睡。
    原本,他们父女二人,就是睡在一处的。
    回了京城,二人反倒生疏了,王府里的奴才比在关外多了几倍,父女二人也不能常常腻在一处。
    这让鱼飞好生不能适应。
    然而几母审,当她终于得逞,重新躺在了父亲身边就寝,却是发现,她比几年前,大了许多。
    不是没有任何改变的,她的内心多了羞怯,多了一丝欲念,也多了一份妄想。
    然而,鱼飞那慌乱的心,在靠入父亲臂弯里的一瞬间,便若尘埃落定般,似乎找到了心得归属。
    便是为了这一点虚无飘渺的归属,她付出怎样的代价,那都是值得的。
    静谧的夜中,鱼飞贴紧了慎肆,轻声道:
    “阿玛,您以后能每天都陪鱼儿一同睡吗?”
    “好,阿玛每天晚上,都同鱼儿一起。”
    慎肆应着,手指往后背一扬,床帐落下,他的手指g过女儿的一方丝帕,轻轻的遮在女儿的脸上。
    “阿玛?”
    鱼飞不敢动,她现在很紧张,薄薄的丝帕遮住她的脸,让她无暇俏丽的容颜,如同躲在了云纱后面一般。
    遮在唇齿上的丝帕,随着她的呼吸,轻轻的起伏着。
    不过一瞬,慎肆低头,薄唇轻轻的贴在女儿的唇上,两人的唇中隔着一层薄如蝉翼的丝帕。
    鱼飞的双眸睁大了,她的呼吸一窒,手指往前,握住了慎肆肩头柔软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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