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将军脊骨断裂!
    三场比试,平了两局,只剩下最后一场。
    将士们都在营中等待两位的狩猎结果,最后是耶律烈赢得了这场比赛。
    本来已经没什么了。
    可营中烈狼军欢呼庆祝的声音,惊到了耶律烈的马。
    那马儿像是疯了一般在营中横冲直撞,伤了不少将士。
    最严重的,当属从马背上急速滚落下来的耶律烈。
    “原是没事的……原是没事的……”
    般莱一直自责的喃喃自语,黑红的脸上一滴滴泪,在烛光下闪闪发亮。
    云初暖手心冰凉,虽然早知道夫君会受伤,但没想到会是这种方式。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声吩咐道:“那诘则,你去王宫通知大王,顺便将崔太医请来。”
    那诘则面有难色,“回夫人,已经有人去了……只是,回来的路上,属下发现将军脊骨断裂,恐怕……”
    脊骨……断裂?!
    云初暖大惊,甚至来不及询问更多,颤抖的小手试探地摸到男人脊背的地方。
    她摸不出来,便以为是自己的问题,一时之间方寸大乱。
    “太医院……可有……可有会接骨的御医?!”
    那诘则知道将军将此事与夫人说过,抬眼瞧见她惨白着一张小脸的模样,心中忍不住感叹:夫人这演技够精湛的,如果将军没有提前与他说,还以为夫人完全不知情呢。
    “有的,只是伤在脊骨,便是接上……”
    那诘则眼中带着沉痛之色,不忍继续说了。
    般莱一把揪住他的脖领,怒斥道:“你他娘的说啥丧气话!将军受过得伤还少吗?恐怕你老娘!若不是你带头,兄弟们哪敢惊动马儿?!
    叛徒!无耻小人!将军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子要了你的命!”
    那诘则自然是不服的,两个大男人吵得不可开交,互相指责。
    云初暖却瞧出了一丝端倪,这个那诘则……不太对劲儿……
    她心思活泛,很快便有了一种大胆的猜测。
    夫君已经提前与她说过,这一切也都是夫君策划的,所以他肯定不会让自己受那么严重的伤。
    但是那诘则说脊骨断裂,那可是会残疾的,搞不好就是终身瘫痪。
    所以……
    心里已经逐渐稳了下来,但面上的唱念做打是不会少的。
    云初暖满脸是泪,大声斥责,“滚出去吵!这件事你们每一个人都脱不了干系,倘若……倘若我夫君……”
    说到这里,她说不下去了,这种可能哪怕是想想都令人窒息。
    云初暖眼眸通红,声音却是冰冷到极致的阴沉,“你每个人,都要跟着陪、葬!!!”
    般莱和那诘则都被吓到了。
    将军夫人从来都是笑意盈盈的,有时会去营中探望将军,每一次都给将士们带许多吃食。
    再加上她身形娇小,完全就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子。
    此时两人跪在地上,抬眼望向她阴翳狠戾的模样,都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夫人!您放心将军一定会好的!俺这就去找郎中,找遍整片青玄大陆也要让将军安然无恙!”般莱抹了一把眼泪,最先离开。
    那诘则还跪在地上,忍不住试探地询问道:“夫人,您还好吧?”
    得到的只是夫人一个冷冷的目光。
    那诘则心里越发怀疑,将军是否真的告诉了夫人真相?
    不过这将军府他是不敢继续待下去了,连忙起身,也说是去寻接骨的郎中。
    房门未关,女人嚎啕大哭的声音从室内传出。
    听得人心都要碎了。
    巧儿站在门口抹泪,叶大娘缓步走上来,悄声询问道:“将军这是怎地了?”
    “听阿哥说,是从马背上摔下来,脊骨……脊骨断了!”巧儿忍不住也跟着一起哭。
    叶大娘心里一沉,左右看了看,随后轻叹一口气,将房门关上,拉着巧儿离开了。
    没一会儿,宫里的崔太医便匆匆赶来。
    离开的时候,那是老泪纵横,直呼‘天妒英豪,天妒英豪啊!’
    此消息很快传遍了整座王城,原本不敢出门的百姓,纷纷带上自己能拿得出手的礼品,想要送到将军府。
    但城中的守卫,早已换了一批人。
    对于百姓们的请求充耳不闻,反而暴力执法,不听劝的便直接动手。
    八月二十日,距离威武大将军脊骨断裂已经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百姓们只听说将军是苏醒了的,但是因为脊骨受伤,只能躺在榻上动弹不得。
    将军府内还时长传来将军的咆哮声。
    百姓们祈祷着将军能早日康复,但是心里也都明镜似的,边辽是真的要变天了。
    一个人若是伤在了脊骨,下半生能不能站起来都是个问题,还如何率兵出征?
    八月二十六日,铁穆汗接到大王密旨。
    密旨上已经列好了耶律烈从军之时,犯下的所有过错,硬生生地把罪名扣在了他的头上。
    八月二十八日,一万铁骑兵再次涌入王城,将城中每个角落包围的严严实实。
    九月一日这天,铁穆汗又接到一道密旨。
    第一件事,便是派人摸清楚将军府内外驻扎的将士,有多少人。
    “不足一百?”
    铁穆汗瞧见手中的密函,笑得很是不屑,“你说,耶律将军缠绵病榻,生不如死地过了四十二天,本将军曾为他的将领,心中痛惜万分,是否要做个善人,为他解脱痛苦呢?”
    他下方坐着的人,俨然就是那诘则。
    听到铁穆汗的话,那诘则大骇,“你是要违抗旨意?!大王可只想夺权的!”
    铁穆汗不以为意,“大王那是顾念父子之情罢了,可你不觉得,让他这么活着,更痛苦?本将军只是做一件好事啊。”
    “你知道大王与将军的关系,还敢……”
    “那副将这是顾念旧情了?”铁穆汗对那诘则更为不屑,狞笑的脸色忽然就变得凶狠暴戾,“别忘了如今谁才是你的将军!”
    若不是大王执意要重用这等狗贼,铁穆汗是完全不屑与一个叛徒共事的。
    那诘则似是心虚一般低下头,不敢再劝阻。
    得意的笑声,自他耳边传来,“择日不如撞日,来年的九月一日,你便去那杂种的坟头忏悔吧!哈哈哈哈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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