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带著的,每日不同的香味。
    那是胭脂莹香,只有女人身上才会有的独特香味──
    对著镜子,自己终究是个男儿。
    晚上,我有些食不知味,早早便躺下了,可却辗转难眠,睁著眼望著那乳白的帐顶,心中阵阵的难受。
    一夜未眠,而那人,终是彻夜未归。清晨,绯雪来给我梳洗,让我摆手给回绝了,躺回床上,抱著心中的伤痛,浅眠著。
    估莫是响午时,便听到开门声,我知道是他回来了,睁了眼望望床帐,这个时晨,估计是下早朝了吧。
    池中寒转入了房中,我睁著眼看他,他有些惊疑,“绯雪说你还在睡,今日怎的睡得这麽晚?”
    我坐了起身,随著他的靠近,那浓郁的胭脂香扑鼻而来,不由得皱眉捂鼻,见我这举动,池中寒脸也拉了下来,站在几步之外,不曾靠近。
    “我……先去沐浴更衣。”说著便转进偏室。
    而,就在他转身的那一瞬,还是不小心叫我看见了,他脖间的那一道紫痕。
    心一阵抽痛,那种痕迹,我再清楚不过了,这男人向来动情之时,都会在我身上留著大大小小这般的紫青痕。
    垂了眸,而我,从来都未有在他身上留过任何痕迹。
    寒,你终是要负我了,是吗?
    有些茫然,更多的是彷徨与不安,走出寝室,绯雪守在外头,见到我出来,很是关心。
    跟了几步之後,她又折回去给我取来大衣。
    不去看她,也不去看谁,只是一味地瞎走著,就这麽走著……直到熙熙攘攘的大街,人们的欢笑咒骂,将我的失魂落魄给招回神。
    原来,我已经出了王府。
    望著熟悉又陌生的大街,忽然觉得,天下之大,竟然没有我容身之所了。曾几何时,我已将王府视为我唯一的归属所。
    但是,我若连这唯一的归宿都末了,我又能是什麽?我将会变成什麽?这池都之大,我竟然找不著一个熟悉可容我之人。
    “主子,天色不早了,您还未用午膳呢。”跟著我瞎走了半日的绯雪,终是忍不住开口,好言相劝。
    我转头看她,冷w貌美。
    “……绯雪啊,你说……我该怎麽办?”假装什麽都不知道,继续自欺欺人?还是摊开来大闹一场?
    垂了眸,这些,我都做不到啊。我不是市井泼妇,亦不是圣人。
    “主子,事情都还未明了,也许,是您多想了呢?”绯雪好言试图说服我,我只看了看她,便继续漫无目的地走。
    想多?亲眼所见,能是多想吗?
    以池中寒那种狂傲,那种身份,那种能力,若不是自愿,有谁近得了他的身?有谁能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我知道,男人都有情不自禁的时候,我也明白,自己现在这种情况,不宜做那档子之事,他又是个精力旺盛之人,有那方面需要……也是,正常吧?
    可,即便我能理解当中的情理,可──
    我说服不了自己不去记著,说服不了自己去接受。
    一想到那个男人,去抱别的人,还是个女人,心里就揪痛得紧,像是活活要把心头肉给撕扯下来一般的难受。
    终究,我还是陷得这麽深。
    深到,连自己都不清楚了。
    我没地方可去,走著走著,竟然来到城西,那座大院已快建成,门口有人守著,但都认得我,见到我到来,都朝我鞠了鞠,然後继续安份地守著。
    我入了大院,慢慢地踱著步,这大院都装得不错,连花圃都弄得七七八八了,我望得也出神。
    见我到来,那二兄弟很是好奇,我向来少出现,他们估计未曾想到,我昨日来了,今日还会再来,都上前来打招呼,寻问著还有什麽吩咐。
    我摇摇首,让他们继续忙,我只想一个人随意看看。
    二人似乎觉察出我的不对劲,便怏怏离去继续忙活。
    这座院,非常的宽广辽阔,一共有四个庭,八个轩,十二座堂。每座堂又有十间室,每一间大小一致;每座堂前都有一片或草地,或花圃,或假山,或水池……
    四个庭中,有一个庭没有座堂;有两个轩,每个轩倒是有厢房,两厢,每厢里分为东南西北,各向有二十间房,总共便是一百六十房。
    另一座庭也是有房的,相对来说小一些,却是精致儒雅许多。当中也有两个大食堂,与澡堂。
    这里,我本著建成之後,为一座书孰大院的……如今,看来似乎有些难了。
    “唉。”深深吸一口气,想缓解中心的苦闷。
    我一度幻想过,这里开业以後的场景,看著大大小小的书生学员,我觉得自己必定是很是欣慰。
    要不,还是在这里挑间房先住下罢?也总好过回去叫自己难受。
    天色已不早了,“绯雪,你陪我到集市上购些用品吧,晚上咱们就住这儿了……”想了想,“如果你不愿意,可以先回王府,我自个儿住著,也没有关系的。”
    我自己难受,却也没必要拉她下水跟著一起难受。
    “主子,您何必呢?”绯雪心疼。
    我一双眼发酸,看了看她,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得脆弱,“我是贪心的,以前觉得能跟在他身边,便已知足的。”
    垂了眸,“可是如今,要我眼看著他身旁也跟著旁的人,看著他与旁的人亲热……我还是出来吧。”不然会心揪痛而死。
    第251章:二人终於闹开,我脾气爆发
    “主子……”
    绯雪不再说什麽,跟随著我,陪同我去集市购东西。
    只是,刚出门,便看到那风华绝代的男子,屹立在那儿,挡了风沙,遮了红尘,掩了世俗。
    不去看他,刻意不敢让自己再去看那一双绝美的眼,怕自己再掉进去出不来,也怕自己越陷越深,终是玉石俱焚。
    当作没看见一般,我打那人的身边走过,像放慢动作似的,与这男人的点点滴滴,都在这擦肩而过里,撞进脑海,然後又闪过消失。
    手,被一把扣住,我没有回身,身後之人只是扣住我的手,没有做进一步动作。
    时间过得好慢,就这麽站著,便叫我觉得似乎过了一生一世,每一瞬都异常难过煎熬。
    “不早了,听说你连午膳都未有食,如今已日暮了。”
    他的声音,四平八稳,平静到什麽事都未有发生过。
    挣了挣,没有收回得了自己的手,我便是不动。垂著首望著地面的尘土,我也不过是这万千尘土中,极为细微的一粒,便是随风飘去,又何妨。
    “放手吧。”我清清冷冷地开口。
    只觉,那手抓得更紧。
    “拖儿,在为我彻夜未归之事,而气恼吗?”他问得有些不确定。
    轻轻地摇摇首,继续盯著那些微动的尘,好半响,才听到自己的声音:“没有。”过了一会,“我只是累了,想到外头住些日子,你别多想。”
    努力地忍著,不让自己的声音哽咽,也不容自己颤抖。
    一把拽我回身,池中寒瞪著我,“什麽累了?住王府里便是叫你觉得累吗?”那声音恶狠狠,那唯我独尊的霸气便是泄露出来。
    是了,这男人的高傲霸道本是那麽的强势,只是在这段时日,尽量掩去罢了。这男人,不适合平凡。
    见我没有答话,池中寒的语气缓和些,“你在为昨夜之事,在恼。”这回,他说得很确定。
    我抬眼,看了看他,竟然觉得这男人眼中带著欢喜与兴奋!
    心中更是恼了!
    他竟然还有脸在那里高兴!
    用力地挣脱著自己的手,不但挣不掉,还被死死地扣著腰,动都动不了,便恼羞成怒,“混蛋!放开我!”
    “哟,知道恼我了?”顶头上的男人竟然不怒反笑,一手扣著我的腰,一手捏著我的下巴,笑眯眯的模样,真是叫人愤恨。
    “能看到拖儿为我吃味,倒是被灌宿醉,也是值得了,也不枉费我难受了一夜。”说著便要亲下来。
    心头一急,本就又怒又恨,抬腿就是一踢,对方根本没料到我会出招,一下不觉,让我踢得疼痛松了手,脸上有些扭曲。
    本来是伤心,可看到这男人竟然还能嬉皮笑脸,一股子的怒火就‘蹭蹭’上来,指著这不要脸的混蛋,怒骂:“滚你丫的!要抱就抱你那些侧妃去!别以为就你会,老子也不是没人要!”一甩手,转身就走。
    我是真的气极了,别以为我是好欺负,我就是去找别的男人,给他戴绿帽!
    脚一顿,心头一紧。我为什麽要去找别的男人?为什麽不是去找香香软软的女人?
    就这麽一顿,已被回过神的池中寒给死死地搂著。
    “你都知道了?”他的声音自後脑传来。
    我用来地挣扎著,他这麽说铁定就是有那麽一回事了!又怒又伤心,什麽破王爷,什麽破宫廷!
    “知道又怎麽样?你爱娶几个与我无关!”老子才不屑!
    可,心里却揪痛得都快要呼吸不了。
    他怎麽能、怎麽能这样?
    “我没答应。”池中寒紧紧地抱著我,不让我挣扎,“我没答应要那些女人,也不会要什麽侧妃!”
    见我不再动,他把我掰了回去,迫使我面对他,“我池中寒的妃,不管是正妃还是侧妃,只有一个,便是凤小拖!”
    这话,犹如千斤石,重重地落在我的脑里,砸得我一片茫然空白──他说,他不要那些女人;他说,他只有我一个……
    伸出手,颤抖著,轻轻地抚上那脖间的痕迹,“你……要我怎麽相信你?”好不容易极力忍著的声音,还是带了颤抖,带著哭腔。
    一手覆在我的手上,压在他的脖间,池中寒一双眼里全是真诚,“昨日下午便开始,一直被灌酒,到了夜里,已醉得不醒人事……等迷迷糊糊间,发觉有人蹭上我的床,是那两个皇上指给我的女人,趴我身上。”
    听到这里,心一痛,身体也跟著抖动下,他顿了顿,强迫我回视他,才继续:“当时虽然那般情形,却也还未有什麽,我身上都还著著衣,当时本就很迷糊,一看竟然不是我的拖儿,一掌就挥出去,那二女,一死一伤……等早上我醒来之时,皇上已经把那二女处理了,见我如此,他便也就作罢。”
    听著,我知道这个男人不会骗我,他向来不屑编假话。
    虽然也为那二女子感到同情,可心里却很不仁地竟然松了口气,觉得好在她们……没了。
    “还不相信?那你随我一同入宫,与皇上当面对质。”说著就拉著我走向一边的宝驹。
    “别、别去──”我慌忙地拉拽住他,“我、我信你就是了。”真怕他说到做到,非要拉我入宫与堂堂的圣上对质,这叫我脸面何存?
    “真是信了?”池中寒瞧我,似乎很不相信我的说辞。
    我赶紧用力点头,“信了信了,真的!”其实,当出门看到他屹立在那儿时,我的气我的伤,都消了大半了。
    只是不知,自己竟然一想到那些……把心底有的脾气都给勾了出来,现在想想,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你倒是信了,可我平白被冤枉,这该找谁去说?”池中寒得理不饶人,且我也知,他说得也没错。
    便有些愧疚不安地垂下头,“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不知你当时的情况。男人忽然轻笑,“也罢,看在拖儿是为我吃醋的份上,我便是原谅你的不信任又何妨?”
    第252章:我们二人就这样和好了吗?
    说著便改搂抱我,也好在这地方人迹少,不然两男人在这里为情事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你可不知,我昨日被灌多少酒,现在头还很疼。”男人说得可怜兮兮的,那模样倒是带著痛苦难受。
    我本就心软,一看他这模样,便是心疼,伸出手,“哪儿还难受?我帮揉揉。”说著便揉揉他的脑门处。
    他却抓著我的手,半带著那耍赖的成份,“哪儿都难受,拖儿来安抚安抚。”说著还用下半身,顶顶我。
    脸一热,不敢去看他。
    急急忙忙回了王府,池中寒吩咐一声,让绯雪去准备晚膳,便抱著我回房,被吻得一通难受之後,我正压在他身上,脸红到脖子上去。
    伸手,在他脖间的那痕迹上,轻轻地揉著,也就只有那一个罢了,估计是刚种下第一个,池中寒便醒过来,将人给一掌打死。
    “真惨,就为一个吻,连命都没了。”现在想想,那女的也可怜。
    池中寒嗤之以鼻,“她们若未抱有非份之想,也不至於丧命。”取人性命之人,还振振有词,我倒是听得无奈。
    “那是皇上赐的旨,她们能有什麽办法?再说你也不必伤人性命,让她们离开便是。”我是不同意他随便取人性命。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一条人命?
    池中寒没把我的话放心上,伸手捏捏我的脸,“我若没有那样做,你能原谅我?不知又要逃到什麽地方去了。”话中还带著责怪。
    脸一热,“我哪有那麽残忍?”就是你没有杀她们,“只要没……那样,我迟早会原谅你。”
    想到这里,更是羞恼了,觉得身体一阵一阵的麻。
    看我这模样,池中寒气也开始慢慢变了,伸手就来扯开我的衣,沉沉著声音,一手指著自己的脖间,说道:“这里被别人碰了,还留了印,怎麽办?”
    看他那无所谓的模样,根本是口不对心。
    可我心一紧,慢慢地俯身,“那、那就再弄几个,把它覆盖掉……”小声说到这里,我整个人都红了。
    也不管男人听完之後,径自在那儿震动著身体在笑,笑得很欢,我一口便咬下去。
    被压的身体还是带著那笑声的颤动,一点也不觉得我咬他有多疼似的。心一疼,便松口,改作缓慢地吸吮。
    也不知自己是不是著了邪,一吸吮起来就没完没了,几乎把他的脖子一寸寸吸完不止,还在他身上留了许多的口水印……
    等回过神来,二人都情动,他毫不掩饰的欲望,深深地灼伤著我。
    垂了眼,看到二人都光溜溜,一丝不挂。他还是那完美的身段,布著美丽的线条……而我,一颗肚子,又圆又大,极是难看。
    心一沉,翻身就下床,却被一把拉住。
    “点火就想走?”说著身一滚,便把我反压在身下,而他直直地逼进我的双眼里。
    不敢看他,便闭上眼,颤抖著声音:“……我、我现在……这麽……丑。”
    只觉身上之人一顿,然後便觉得那只冰凉的手却带著火把似的抚在我的肚子上,轻声问道:“是因为,他吗?”
    睁眼,看到的是男人虔诚的模样,虔诚地俯首轻轻地吻了几下那隆起的肚子,然後抬首看我,迷人一笑:“拖儿很美,现在的拖儿,更是美中带韵。”
    说完便上来,封住我微张的嘴,边吻边细声安抚:“放心,我会很小心……”
    当那硕大的硬物缓缓地插了进自己的体内时,我伸了双手,搂著他的脖子,两滴泪珠滑落。
    “我信你……”
    我是信你的,相信你会对我好好的,信你绝不会伤害我……
    池中寒顺势就亲了我的脸几口,又封住我的嘴,伸出热舌橇开我的贝齿,滑了进来,勾起我的舌,缠缠绵绵。
    而下身,缓慢地抽出,再缓慢地插入。缓慢地擦过那敏感的内壁,一个激灵,感觉自己的内壁一吸,紧紧地咬著那粗物不放──
    “呵呵,拖儿咬得我好紧。”松了我的嘴,拉出一根细银线,池中寒暧昧著声音轻笑,身下的举动不变,还是那麽缓慢缭绕。
    “胡、胡说!”羞红著脸,我慎他,可换来男人狠狠地一顶。
    “啊!”惊叫一声,他又变回了缓慢,手也在我身上来回地流连著,俯下头就吮住了我的左乳头,轻轻地啃咬著,刚发现疼痛,他又改作轻舔,那酥麻便是马上传遍全身,传到自己的弱冠处。
    “拖儿真香……”男人一边吸吮著,一边说著叫人脸红耳赤的话,“真想狠狠地咬上几口,吞进肚子里……”
    “嗯唔!别、别咬我……”话是这麽说,可身体却不受自己控制,前身都挺了起来,似乎在邀请他多咬几口。
    又羞又难受……
    “寒,前、前面……”提了小腹,摩擦著他的小肚子,“那、那里……”那里也想要安慰。
    男人淫荡一笑,便在玉茎周围画著圈圈,却是不碰那里,“拖儿,是想要为夫碰吗?”
    “……想。”难受得已不剩理智了,只收著本能去捉摸。
    “想什麽?”他诱惑著问,继续画著圈圈。
    “想、想……你摸。”咬著唇,觉得自己说著这种大胆淫秽的话,可又有另一种滋味,羞耻得想放纵的滋味。
    “摸?摸哪里?”男人似乎不逼到底,绝不放过我似乎,一边挑逗一边诱惑,可就是不能如我所愿。
    “啊!嗯……摸、摸我……啊唔,前面……”
    “哦前面?这里?”他把手轻轻地放在玉茎上面,还恶意地问著,我羞得狠不得把自己埋起来。
    “啊!”才这麽想著,下身又是一顶,深深地埋进我的体内,却又觉得他小心翼翼地不撞到我的肚子。
    “拖儿真美……这里粉粉的,也很可爱。”男人盯著我的玉茎在看,出於好奇,我也顺著他的视线在看,看到他那纤长的手指覆在那粉红的玉茎上头,轻轻地揉著。
    第253章:好淫荡的他,好大胆的自己
    透过去,便看到那暗红的粗物,正缓慢地进出自己的私处,带出来时,还还有一片晶莹的水泽,把两处染得更加淫秽。
    “可好看?我的肉具,正深深地埋在拖儿的的身体里,拖儿的那处,正紧紧地咬著我……唔!”
    他说得暧昧又淫靡,我心一紧,那私处便一夹,身上的男人不由得呻吟一声,从容的身体不复,有些潦动,“拖儿别咬那麽紧。”
    “胡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慎他,可又好奇那相接的那处,舍不得移开眼。
    “可好看?”男人为了让我看得更清,抓起被缛垫在我臀下,抬高我的臀,让我更清楚地看到那暗红的粗物,正在自己粉色的私处,进进出来,带著水滋声,特别撩人。
    心一动,内壁一紧,自己竟然就这麽出精了。
    想扯过东西挡著自己,可抓了几下没抓到,只得用自己的手臂挡著自己羞得快不是自己的脸。
    自己……竟然、竟然用看的就出精了!
    真下流!
    男人也受不住了,拉开我的手,让我与他对视,而他的下身狂抽起来,一遍又一遍,直到我萎下去的弱冠又精神起来,在他的捣弄下,二人吼著,叫著一同到达了天堂──
    还深在高潮的余韵当中,我迷茫地睁著一双眼,觉得身上的男人,一遍又一遍地吻著我的全身,那珍惜的模样,叫人心动。
    “起来清理一下,用点膳吧,听说你一日未有进食了。”吻够了,池中寒起身,顺便抱我起来,往偏室的水池去了。
    想起亲热前,自己是为什麽事而跟他闹,脸不由得就发著热,连自己都未想到,自己会对著这个男人真闹了一场。
    “那个……对不起。”我垂首,“我在反省了。”
    他本来就是一个大忙人,我不体贴不打紧,还乱吃飞醋,闹得他不得安宁,还让他伤心了──
    池中寒伸手揉揉我的头,“没事,能看到我的王妃吃飞醋的模样,倒也值了。”他倒是乐在其中了。
    任他给我擦身,我愣愣地望著波光粼粼的水面,脸都热到耳根去了。
    我们这小小的风波也算过去了,不过我还是记了安芝的一些话。
    明日就是冰国使队返国之日了,我也没想过去送行什麽的。在院里散著步时,远远地便看见南条寻骂骂咧咧的走著,似乎在诅咒著哪一个人,那一拐一拐的模样,叫我有些好奇。
    让绯雪打听一下,才知道,原来那冰国小太子竟然到如梦轩与南条寻拼酒,是早上才离开的──
    “呵呵,这二人终是搞到一块儿了吗?”在轩门,我折身返回,没打算往里走。
    夜里,与男人厮磨一番之後,因为肚子的关系,男人倒还节制,我也还难得的没有昏睡过去,倒还清醒,便跟他提了此事。池中寒还是那慵懒而满足的神情,对於我提到旁的人,也是一脸的平静,不甚在意。
    “明日,那安佑之便是要返国了,小寻怎可是好?”心中记挂,毕竟南条寻还很小,自己的感情定是不太懂得处理的。
    如今他心中记挂著另一人,却又同这皇子发生些猫腻,他心中想来也不太好受吧?
    “旁人之事,你莫要管,好好养身便是。”池中寒不太喜欢我为他人操心,每每如此都会拉下脸来管管我。
    “啵!”不害臊地在他脸上亲一口,还发出特别的响声,便见男人脸色马上好转,眼里尽是柔情。
    心中得意,咧嘴就笑,“我也有好生养身啊,但毕竟小寻住我们家里,也算是客人了,能关心,总得挂心的。”
    大概是听到我话中之意,池中寒嘴里嚼著‘我们家’,倒也不见生气了。
    趴男人的胸膛上,自己幸福了,也总得想想别人的遭遇,能帮得上的,自然得帮。
    只是第二日,我午睡过後才起身,便有人来报,说南条寻不见了,只是在屋里发现一封留书──
    接过留书,我一边打开一边问:“今早小寻都未有不寻常的地方吗?”以南条寻的性格,自是不会这样无缘无故离开王府,他好赖活赖必定是想留在王府,好等o漓回来,除非他是知道o漓身处何处。
    那也不可能,o漓身为堂堂的幽灵宫主,且是这麽容易寻得的?
    “回王妃娘娘,今朝佑之皇子有来过,之後寻公子便不见了踪影。”守如梦轩的护卫头子赶紧如实回报。
    打开信,上头果然不是南条寻的安迹,看落款竟然是那安佑之!
    凤启:
    天使小王带走回国,此生必定尽全力护全之,勿念。
    安佑之 字
    收好信,摆摆手,让护卫退下去,也没有别的交待,心中感慨得紧。他堂堂一太子爷,要面临的诸多难题与危险,如今他把人带在身边,也不知是对其好还是害了其。
    而池中寒回来之後,知道此事,也料想我的记挂,便平静著一张绝美的脸,悠悠而道:“人各有命,他的路,自会全力去走,你挂心也是无用。”
    努了努嘴,“我自是知道无用,可出於朋友之情,相识之义,能说不记挂便不记挂吗?”说完便有些沮丧的垂头,也怪自己开解不了那少年。
    池中寒不管三七二十一,扣著我的後脑勺,劈头就吻下来,直到我不再为旁人之事而心烦。
    这日,第一场雪刚下,便有人来通禀说迎月馆有人来报说请我上馆一叙,我心道这迎月终於现身了?
    “绯雪,快帮我拿大衣来,我要出府一趟。”转身才发现,池中寒今日难得不用入宫,正陪著我,而我──挤出个笑脸,“那什麽……我出门一趟。”
    便见男人一脸不变的平静,起身朝我走来,伸手拉了拉我的衣,“早去早回,别著凉了”
    没想到这男人如此好说话,原本心中打了百千个借口理由都卡在了咽里,只能痴痴地抬首望著这高贵完美的男人。伸出手,勾住那有力的脖子,踮起脚便在那性感的唇上轻轻地覆上自己有些凉的双唇。
    第254章:阿爹与迎月回归之後
    收回了手,我对他笑得很甜,“我会很快回来的。”说完便转身出门,绯雪拿著大衣守在门边,见我出来便给我披上。
    因为正在下著雪,虽然只是些毛绒小雪,但不得不坐马车前往,路湿滑,马车前行得并不快。不过,即使慢驱车也是步行快许多,半时辰便到了。
    到了迎月馆,我直渠而入,来到那记忆中的前厅,看到的竟然不止迎月,还有爹爹!
    阿爹一见到我的面,马上扑过来,紧紧地搂著我,“儿呀,我的儿呀──”那感情便是多年未见的父子似的。
    我黑了脸,“阿爹,你再勒,你的孙子就要没了。”
    “啊!”这下,阿爹才惊叫著弹开,盯著我的肚子,摸了几下:“疼不疼?哎呀,小孙子啊,爷爷是不是弄疼你了?不怕不怕……”
    不管阿爹对著我的肚子自说自话,我抬首看一边的迎月,他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是气血倒是不错的,正用溺爱的目光看著我身前的阿爹。
    我问:“一切安好?”
    他点点首,笑了笑,“都好。”
    短短的二字,我已能猜个七八分,没想到生气不羁古怪的阿爹会……接受这迎月。
    只是看迎月眼里那极力掩饰的忧伤,我多少也知道,阿爹是没再躲了,但也没有正面接受这比他小近十年的迎月吧?
    拉起一直毛手毛脚的阿爹,“阿爹,你别再摸了,先坐下吧。”我拉著他一起坐到一边,迎月双眼基本未离开过阿爹。
    那痴痴的目光,看著叫人心疼。
    心中暗叹一声,便开口:“对了阿爹,你们消失的这阵子,上哪儿去了?”打破这份叫人压抑的忧伤,我先开了口。
    原本还盯著我肚子,隔著座位摸个不断的阿爹顿了顿,才坐了回去,又恢复以往那为老不尊的阿爹。
    “之前不是把这小子打得内伤昏迷不醒吗?於是我便带他上山,给他找方子治疗,这不,刚好得七八分我们便回来了。”
    阿爹说得云淡风轻。
    看向迎月,他倒没有反驳,可他与我都知,他被带走前,已经醒了。
    唉,这人果真到了黔驴技穷的地步,只能不断地使苦肉计。不过,这苦肉计还真是苦了他。
    我二人明知地相视点点头,粗心的阿爹倒是没发觉。
    阿爹笑呵呵说:“小拖,快年关了,我想过年再离开,也好多陪陪你。”阿爹说得自在,却不知在他说此话的时候,迎月眼里闪过的痛苦。
    摇摇首,觉得这二人真是……
    “阿爹,过了年半,你孙子估计也快出世了,你还得多住一阵子。”我出言,还是孩子对亲父的相劝。
    听罢,阿爹也觉得有理,便呵呵地点首:“也是啊,我还得看著孙儿出世呢。”说话的人完全不去管他侧面那男子的脸色。
    我瞥瞥这二人,便问:“那,阿爹,你这次是要住哪儿?还是住回王府吗?这样也好有个照应,万一孩子有个什麽,也能有对策。”我说著此话,看的却是迎月。
    他认命地不去反驳我的话,大概在他心里,只要阿爹不再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便是知足了罢。
    谁知,阿爹却道:“我暂时住这儿,这小子的伤还未好,我不能丢下他不管。”阿爹真是个没心没肺之人呢,也不知自己说此话,给了他人多大的希望。
    果然是看到迎月那死而复燃的神色,我都不知该说什麽才好了。
    也罢,套池中寒一句:人各有命,自己的路,自己全力去行走,我记挂也无用。
    “嗯,这样也好,有阿爹帮忙照顾著迎老板,我也是安心的,阿爹的医术我自然是清楚。”我笑得一脸乖巧,得了阿爹的好心情。
    “可不是!自小就跟你说,你阿爹可是个神医,也就只有你一直不相信!”然後拍拍胸膛,“放心吧,阿爹定会尽全力把这小子照顾好的。”
    看阿爹这胸志满成的模样,又看看迎月,不由得低喃:“看来,这伤一时半会儿也难痊愈了……”
    “什麽?你刚说了什麽?”我的自喃阿爹没听清,蹙著那凤眉重问。
    摇摇首,“没什麽。”
    然後转上迎月,“还希望你不要太过为难自己,身子要紧。”
    希望他见好就收,别一直拿自己的小命来做赌注。
    我的话,迎月自然是懂的,溺爱地看了看没心没肺的阿爹一眼,缓缓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心中感叹,倒是你真知道自己在干什麽。
    他们的事,我也不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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