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局势很紧张,我也很难抽身。”
    “……”道仑这才回了神,转回脸来看着男人,“谢谢你,托索。”
    “我们的关系,还需要说谢吗……好了,我走了。”
    男人说完,转身便顺着来时的小径离开了。
    站在原地的道仑沉思了良久,继而像是下定了决心,一咬牙冷着目光往外走去。
    ……
    从宫邸地面进入地下特级密室,一路上道仑的心都在砰砰地跳个不停,手里那张代表着最高机密权限的晶卡更是几乎被他捏弯。
    他心想自己也该庆幸――特级机密室作为联邦的禁地之一,除非是主席本人或是亲笔手谕,否则一概不能踏足,所以这里并没有人员把守――除了那一道道只有主席的最高机密权限晶卡才能刷开的、连星际航道炮都无法击穿的金属门……
    等到最后一道门在面前洞开,道仑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要跳出胸膛来了一样。
    只是映入眼底的这件金属密室,又让他忍不住一愣――这就是传说中有进无出的特级密室吗?
    空旷到近乎死寂,房间里没有任何摆设……除了正中那张看起来就和周围格格不入的大床。
    床上的被衾间似乎躺着一个人。
    道仑一怔,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恍然想起自己是进来做什么的。
    情不自禁地,他放轻了脚步,走进了这间密室,金属门在身后合上。
    踏进来的刹那之后,道仑的脸色微微有些异样,因为他嗅到了空气中一种残存的……类似于情/欲的味道。
    他的眸光一冷,继而转望向床上被衾间裸/露着圆润肩膀的青年。
    无论是手腕、颈子、肩头――凡是青年露在空气里的白皙上,便无一处少了或轻或重的吻痕。
    “……”
    道仑的呼吸骤然有些急促起来――却不是因为别的,只是愤怒与嫉恨瞬间充斥了他的心脏。
    看到这一幕的冲击,让他几乎想要忘掉之前的计划将眼前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青年扼杀在这间密室――这样就不会有这么大威胁的人再挡在他和那个人之间了吧……
    这个想法让他的指尖都忍不住抽搐了两下,却在这时,躺在床上的人长而微翘的眼睫慢慢地颤了两下,然后缓缓地睁开,那双漂亮的褐色眼眸径直望向了道仑。
    “……你是谁?”
    青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力。
    ――这让道仑很难想象,面前这个人就是那个被托索夸得三大星域之内除了卡厄斯主席之外再无人可阻的谢尔?嘉斯兰。
    只是他却不得不承认,虽然他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在外人传言里漂亮得过分的青年,虽然他是怀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来见这个人――此时他眼前的这名青年,单论外貌气质,也确实称得上惊为天人。
    “你便是谢尔?嘉斯兰吗?”
    道仑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什么起伏。
    沈凡:“……”
    ……说实话,他现在对这个问题非常地排斥,如果不是之前在这个问题上犯了一个大错,大概他也不会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于是沈凡的视线落在来人的身上,微微泛白的唇角漾起浅淡的笑意:“你是……他的爱慕者?”
    道仑:“……”
    ――正中红心。
    沈凡对于对方的沉默倒是了然地一笑,他双臂撑床慢慢地坐起身来,视线虽未看向对方,语气里却有不容忽视的气场:“怎么,来找我示威的吗?”
    薄被从青年的肩头滑落,露出那满身的痕迹。
    近乎找不到寸许见方的位置的完好肤色,足以见得青年在不久之前经历了怎样一场激烈的情/事。
    道仑:“……”
    ……这到底是谁向谁示威呢?
    “咳……”
    在对方含笑的视线里败下阵来,道仑清了清嗓子,“嘉斯兰先生可能是误会了,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听说了您现在身处困境,受人之托来救您出去,您――”
    “你看我……”
    沈凡笑吟吟地抬眸,“像是傻的么?”
    “……”
    这话里的讽意让道仑脸色一变,他只得强笑道,“嘉斯兰先生玩笑了,如今外面正是时局动乱,现在大概是您离开的最合适的机会了――您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时局动乱?”沈凡的眸色一凉,“三大联邦开战了?”
    “如今局势是一触即发,两方态度鲜明,只差一个引火点了。”
    沈凡凉凉地一笑:“你是想让我当那个引火点吧?”
    道仑一怔,继而眸光阴沉了一下……在对方那似笑非笑的注视下,就好像自己的一切都逃不开他的猜测,这种丝毫留不住底细的感觉,还真是让他感到无比地厌烦。
    只是还未等他开口接过话来,就见对方随手拿起了床头的白色衬衫,披在了身上,然后拉开被子走下来,站在了他面前,笑容晏晏――
    “你说的事情,我确实很有兴趣……只不过你要确定自己能帮我解决了它才行。”
    道仑避开了那人白生生的胸膛上嫣红的吻痕,视线落在了那人的脚踝――暗金色的金属锁链紧紧地禁锢在对方白皙的脚腕上。
    88止戈者(十)
    墨兰星球,联邦主席宫邸,最高权限的会议室里,此时正召开着一场可能决定未来星际走向的会议――
    “政监会提出的方案,军方不敢苟同,我们认为,赤木星球虽然比塔萨星球战力不足,但毕竟是一大联邦,不可能短时间内缩短战线;而如果在此期间,给了塔萨星球苟延残喘的机会,极有可能对之后的战局不利,因此,我方建议…………”
    站在首座右边的男人,是代表联邦军方的发言人,此时正慷慨激昂地引经据典,分析着军方的意见倾向和原因。
    左边的一列,显然与右侧的军装军官们不同,都是政府里的文职,此时听着对方发言人的言论,纷纷交头评点,不多时后就有人站起来反驳。
    只是两边言辞交锋来往得过于专注,甚至都没有人察觉,坐在首位的男人不知何时就已经垂眸离了神。
    ――卡厄斯的眉峰微微拢起来,湛黑的眸子里有着难以察觉的不安。
    他自己也说不清原因或来由,莫名地从一刻钟以前,心里渐渐生出了些担忧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指缝间溜走却无法抓住的恼怒情绪一直或轻或重地萦绕在他的心头。
    挥之不去。
    他的眼底难得地掠过一丝烦躁,恰在这时,政监会的发言人拉高的声调将他的注意力引了过去,卡厄斯面无表情地将目光扫过左手边一侧的文职官员,继而眸光陡然一厉。
    “……”
    全场戛然息音,皆是无辜地望向莫名起怒了的主席大人。
    卡厄斯的神情丝毫不见缓和,声线里像是浸满了冷意――
    “秘书室的道仑?蒙茵丝呢?为什么没有出席会议?”
    众人忍不住地寒毛直立,却也都只能面面相觑――道仑?蒙茵丝是主席大人的贴身秘书,他们哪里敢过多地过问和关注?
    “……”
    不安的感觉在心头愈发凝视,而自己的猜测似乎也要被验证了,卡厄斯的脸色倏然沉冷下来,他倏然起身,拉开椅子便往外走――
    “会议暂停――!”
    那冰冷的语调让在座众人没有一个敢站起来有所质疑。
    ――
    墨兰星球联邦宫邸,特级密室。
    道仑一着眼在那人白皙的踝腕上泛着暗色光芒的金属锁链,就愣在了原地。
    半晌后他恍然回神,目光复杂地抬起头来看向始终笑吟吟地看着他的青年,顿了一顿,道:“……这是极限飞船的壳体金属材料,更是目前三大联邦已知的最高级别合金,能够抵抗高能量粒子炮的连续轰击,我也没有办法。”
    “极限飞船?”
    沈凡垂眸,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那个泛着熟悉的黑金光泽的镣铐,便抬起眸来,“我需要――”
    话音被轰然的巨响打断,沈凡脸色微微一变,视线掠过道仑?蒙茵丝落在他的身后。
    特级金属门的晶卡识别器闪着火花宣告寿命的终结,金属门随之打开。
    道仑惊滞地转身望过去――
    银色长发的男人目光沉冷地看着他们,只是那眼底仿佛闪烁起黑色的火焰,随时要扑出来将视线所及的地方的一切烧成灰烬。
    赤/裸着莹白的上身,青年目光淡淡地笑着回视男人。
    卡厄斯的视线甫一触及青年素白的身体,一双眼眸更是顷刻间就泛起了近乎暴虐的情绪。
    直到这时,道仑才惶然回神,脸色大变,猛然垂首单膝跪下去――
    “主席,我――”
    只是男人并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银色长发在空气里迅疾地一闪,极速之下的气流将道仑狠狠地推至一旁,等他的身体撞在墙上而被迫停止,再睁开眼看向前方时,苍白而漂亮的青年已经被男人扼住颈子按在了床上。
    被遏制的呼吸不畅让肺部产生阵阵的刺痛,沈凡却依旧勾起唇角,目光轻淡地撩过男人因暴怒而紧抿的唇线、高挺的鼻梁,最终定格在那双阴沉得快要滴出墨来的眼眸上――
    “……你要,杀了我吗?”
    声音被遏止的状况下,青年仍旧是做出了唇形,褐色的眸子里看不出分毫的担忧或者惊慌。
    “……”
    卡厄斯觉得自己快要被眼前这个总是不停地撩拨他惹怒他的青年逼疯了,他恨不得不顾后果地将手握下去――连极限合金都能摧毁的战力,眼前这人纤细而脆弱的颈子比起来似乎不值一提。
    可他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去。
    ――囚禁是最懦弱的手段,他却宁可认输都不愿意用生死把这个人永远地留在身边。
    原来有一天这个世界上会有一个人能够轻易地动摇他的一切――意志、原则、或者私/欲――都被这个人摧毁得彻底。
    卡厄斯的手从青年的颈子上慢慢移开,那段白皙莹润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他的眸色慢慢地沉下去,最后凝作了两潭墨色的冰――再不见波澜涟漪,亦是冰封了所有的情绪。
    卡厄斯直起身来,看着同样坐起来的青年,视线下垂,他后退了一步跪身下去,一只手托住了青年被暗金色镣铐锁着的脚踝,顺着那人莹白的裸足轻轻地吻上,细碎而轻和的吻,近乎朝奉一样态度虔诚地落下。
    沈凡怔住了身形。
    便在下一秒,一声沉闷的低响,然后便是哗啦啦地锁链委顿落地声。
    沈凡惊讶地垂下视线,果然见到已经被男人生生扼断的暗金色锁链就垂委在自己的脚边,而脚踝被男人托在手心的部分,已经只剩下了那只黑金镣铐环。
    未等他开口,男人便站起身来,一手按在他的后颈上,不容反抗地将他向前提了提――与平静的表象截然不同的亲吻肆虐过他的唇瓣,只是这个吻持续了不过须臾,然后男人就放开手站直了身体,他的视线避开了青年,抬腕脱下了外套扔在了床上,便面无表情地转身走出去。走到密室门前,他的步子一停,却未回头――
    “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话音落地,男人的身影也已经消失在门外。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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